她也需要做一些事情,帮忙弥补白辰所造成的果。
“不要挤!往这边走!”林捕头此时头发都散开了,湿漉漉的头发只扎了个低马尾,看起来很是狼狈,但声音还是中气十足,吼着还在惊慌的百姓,“都不要慌!没什么大事!”
林捕头的威信还挺大,她一吼完,本还乱着的人群顿时安静不少。
但这时,一个年轻女子忽的坐到地上大哭起来:“我苦命的娘啊.......还里面啊!”
陈尤走近了,只见那年轻女子一手指着被破坏掉一半的镇子,哭得一把鼻涕一把泪,一手扯住林捕头的衣摆喊着:“大人!救救我娘救救我娘!”
人们这惊觉自己与亲人在慌乱中走失,再次哭的哭,喊的喊,更有甚者直接跪地哭拜:“一定是有人作恶,老天爷要惩罚我们了!”
“此时哭闹又有何意义?”一道清冷低沉的声音响起,众人看去,只见一个夫郎满脸满身泥水,手里还抱着一个脏兮兮抽泣着的小孩,他道:“与其哭闹,不如去找自己的亲人,有不少压在房里,此时不去救还要等什么时候去?”在众人的注视下,他说话的语气,沉稳又坚定。
陈尤认识他,他是钱家小公子,也是艺楼老板长楼。
长楼在陈尤印象里,除了像她现世的暗恋对象外,给她留下的印象是很矜持、默然的人。
却不料他竟也有这样的......嗯,魄力。
“小永!”一个夫郎从人群里惊喜的一喊,从人群里挤了出来,扑向长楼,从他手里抢过孩子,紧紧圈抱在怀里,呜呜的大哭:“我的孩子,谢谢恩公谢谢恩公。”说着就想下跪。
长楼扶住:“不必谢。”说罢便看向林捕头,“林捕头,这会救人要紧。”
林捕头爽快点头,道:“这就叫齐人手救人!”不知道为什么,她说话声音都柔和下来,目光都放在长楼身上,似乎不想移开。
“也许我能帮上忙。”陈尤从人群中走出,对林捕头和长楼点了下头,“我力气大,能搬东西。”
林捕头看到她有些惊讶,但也是颇为开心,说:“你这力气可有用武之地了!对了,你夫郎找到了吗?”
“托林捕头的福,已安顿好了。”陈尤脸上带着淡淡的笑意,接着说:“林捕头,多招些人手,从哪开始?”
“这好办!就从镇西边开始吧,那边坏得严重。”林捕头点上几个壮年女郎,然后看向长楼,说:“钱公子,你先找个地方休息,可别入了寒气。”说完,她想了下,还解下自己的披风递了过去,有些不好意思的说:“虽然都有些湿了,但有总比没有好。”
长楼看了眼披风,最后摇摇头:“谢林捕头好意,长楼这会就回去,您要在外更需要披风。”说完他看了眼陈尤,又看了下四周的人们,继续说:“长楼这就回去找人煮了姜水,拿药来。准备在哪里安顿?”
林捕头有些尴尬的收回披风,似乎有些失望,她道:“就拿到前头的祠堂吧,那里没倒塌。”
长楼应下,便转身离开。
陈尤看了下他们两个,似乎明白了些什么,但没有说破。
跟着林捕头去寻人,挖人的壮年女子很多,除了一些是回去找自己亲人,其余都是自发的。
一个个都撸起袖子就开干,也没谁喊冷,更没谁喊累,都很努力的在废墟里挖人。
陈尤也是。
可当她第三次挖到死去的人时,心就变凉了。
白辰是青冉的大哥,也是她的大哥,她知道白辰本意不想伤人,但造成这么多人死亡的罪魁祸首是他......
她心里终究是对这些无辜的人,愧疚万分,更有不少罪恶感。
尤其在看到有些女郎是哭着挖出死人时,心中的罪恶感几乎将她淹没。
挖到后面,她几乎是麻木的、重复着机械的动作,直到她跟着人去祠堂休息,还是没缓过神。
“还好吗?”
一碗姜汤出现在陈尤面前。
陈尤抬头,只见换了灰色粗布麻衣,卸掉发饰,只用发带绑着头发的长楼,正有些担忧的看着她。
“多谢。”陈尤本能的道谢,正要伸手去接那姜汤,便看到自己脏兮兮的手,有些不好意思的收回手,“那个,我先去洗手。”
“没事,先喝。”长楼没收回去,还是递着。
陈尤点头,扯了个笑:“多谢长楼。”说完才接过,一口气喝了个精光。
“你看起来很不好。”长楼看着陈尤,眼神温和,带着安抚的语气说:“外头的事与你无关,莫要多想。人死不能复生,这都是命。”说着话,拿过陈尤手中的碗,就准备离开。
“你信命?”陈尤看着他的背影,忽然又觉得他与现世的他有些重叠,不禁开口问了一句。
长楼脚步微顿了下,说:“生死有命,也许是信的吧。”话说罢,就走了。
留下陈尤在那里发呆,最后还是叹息了声。
心中已做好遇到无能为力之事的准备。
也做好,也许......会死的准备了。
只希望,青冉和孩子能好好的,哎......
挖人救人的事情告一段落,接下来就是如何安顿,如何安抚百姓的事了。
吴县令在短短的时间内,几乎愁白了自己的头发。
她上任以来,清河镇平和,税收稳定,更没有什么本地蛇闹的糟心事,本想着能安安稳稳过了任期,申请调任到京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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