聂婉被她说得有些不好意思,讪讪地垂着头:“我就是觉得她实在太嚣张太讨厌了。”
“是很讨厌,”宣书认同地点头:“所以我们一定要拿下Rap组的第一。”
用光明正大的手段折一折她那目中无人的骄横。
八人拉起的手,这一刻默默开始用力。
“Rap组《抚摸人间》请到台下做准备。”
八人齐齐起身,等候室中只剩她们几人,几人围成一圈手掌叠在一起:“加油加油加油!”
房中上方的摄像头从几人身上扫过,导师台上,裴浠坐直的背脊随着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一点点变得僵硬。
明知宣书早已经准备好,明知以她的性子不管怎样的场合都不会怯场,可这一刻的他依旧很紧张。
曾经捧在手心呵护的姑娘终于长大,脱离开他的怀抱去翱翔天际。
心有些酸也有些疼,他怔怔的看着空无一人的等候室,又怔怔的看着舞台上努力展现自己的练习生。
他什么时候才能重新站在她身旁?
宣书带着队员刚走到台阶下,就遇到还没上场的第三组的练习生。
有人偷笑着凑到宣书身边小声说了一句:“蔡琪羽那组刚刚失误了,哈哈哈哈,她自己忘词了!”
“真的吗?”
聂婉兴奋的凑上来,直接将宣书刚刚的话抛到脑后,什么光明正大,还是先爽了再说吧。
“骗你们做什么,除了你们在来后台的路上,其他人都看到了。”
就蔡琪羽那在训练营中嚣张跋扈的模样,连同公司的三人都不喜欢她。
现在终于看到她出丑,大家心里别提多舒坦了。
“阿书,你说她这算不算是心思没用在正地方,所有公演时才会出错忘词?”
都要上场了还有心思找茬放狠话,只忘词都不够,她们更想看到的是她一公就被观众投出去!
宣书看着满脸喜气的聂婉,笑扬起唇角。
“可能是吧。”
她虽然不喜那些暗搓搓的手段,但厌恶的人倒霉……她也是喜闻乐见的。
只是这个消息太过让人兴奋,等第三组上台后,她压着唇角又开始提醒队友们调整心情。
等一下将歌唱得普天同庆,那就同蔡琪羽没什么差别了。
导师台上,裴浠僵着背脊,面上已经彻底没了半分表情。
镜头扫过,看台上瞬间响起议论声。
吴盛余光瞥到他攥紧的拳头,轻咳了一声,很有兄弟情的抓起话筒快速点评。
这家伙……他自己上台的时候也没见他会紧张。
舞台上主持人已经将对她们的介绍还有曲目介绍读完,宣书对着身后的队员比了个不要紧张的手势,就在呼喊声中迈步走上舞台。
她从前从没渴望过舞台,哪怕是明夜红极一时的那段时间,她也没有接受任何颁奖邀请。
她小心的将自己藏好,只做他身后一转身就能看到的宣小书。
现在,踩着通往舞台的阶梯,她不知上去后这方舞台最终会通往哪里,她能做的只有拼劲全力不留遗憾。
舞台上众人或坐或跪,只有她傲然的站着。
重新编曲的音乐从场馆各个位置的音箱中钻出,嘈杂的看台突然安静下来。
明明是同过往完全不同的编曲,可被明夜支配的恐惧依旧从所有听过这首歌的人心中钻出。
“笑着哭跪着走,你的人生是谁的宿命;
“不在你的规则中,为何我就要被全部否定;
“太阳照常升起,为何我的那轮要在黑暗中暂停……”
不一样的编曲,不一样的歌词。
一样的窒息一样的想哭想宣泄,台上的八位姑娘自始至终垂着眼帘,走位切换很轻,舞蹈动作很轻,就是歌声都轻的像是在耳边碎语。
明明是女团选秀,明明是一公的舞台,所有人都在卖力唱跳。
为什么最后一首歌却是如此的压抑让人想嘶吼大吼?
所有人都不淡定了,拼命的按照投票器还要跟身旁人低哑的发泄抱怨。
“擦,为什么要让老子又想起当年那档子事。”
“为什么要选明夜的歌啊,这歌只能在被窝里听好不好,我一点也不想哭着回家。”
“完了,老娘的眼线花了,等下出去要是被人笑话,这首歌还有这八个姑娘老娘记她们一辈子。”
音响中的尾音已经消失不见,台上的八个姑娘并肩站成一排。
镜头扫来,除了宣书面无表情的淡然扫过去,其他几人全都在擦眼泪。
吴盛攥着话筒,这一刻也不知该说些什么。
要说这就是一个完美的可以出道的舞台,显然评价太高也太容易被人误会。
可刚刚的表演不论是气氛的渲染,还是几人声线亦或是走位动作,都完美得让人挑不出半点错处。
裴浠看着镜头中白皙清瘦的女孩,看着她平复着微喘的呼吸,然后安抚身旁的队友。
他鼓胀的心一下下敲击着胸膛,似是要从胸前挣脱而出,去寻找贴近他的渴望。
他微微有些晕眩,明明只是一公而已,后面还有二公、三公,还有总决赛这些关卡要闯。
可那份巨大的喜悦和自豪让他有些难以克制,他很想冲到台上将人紧紧地揽入怀里。
他不想再问为什么要不辞而别,只想问可不可以重新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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