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扶玉……易扶玉……易扶玉……易扶玉……
明明压制着自己不要这么想,他总是会不自意地想起他来。
易扶玉真的很好看,容虞舟到现在还牢牢记得那夜的粲然灯火里,易扶玉乌发悄落衣袂,温雅嵌入眼眉。
真真就如了话本子那句“一顾倾人城,再顾倾人国”。
容虞舟心里颇有些不知味儿。
他似乎对易扶玉真的起了坏心思了,在清楚是易扶玉帮他纾解了过后,第一反应居然是庆幸。
居然是他。
还好是他。
可他走前斗胆抱了一下易扶玉,易扶玉并没有反应,整张脸冷得就像冰一样。
他糟糕透了,易扶玉越好,就越显得他不是个东西。他像井里的癞蛤蟆,占了人家白天鹅的便宜。
他管不住自己的嘴又管不住自己的下半身,如果他不吃酒就不会如此,如果他管住自己的下半身,也不会需要易扶玉帮他。
他一冲动,他和易扶玉就再也回不到从前。
后来笔下的那些墨色的圈逐渐凌乱,宛若少年不平的心湖一般。
容虞舟无忧无虑了这么些年,还是头一回这般郁躁,可都这么晚了,他父亲还让他去一趟书房。
半盏茶光景后,容虞舟怏怏地和容盈站在一处,书房里烛火透亮,服侍着的下人已经全都下去了,余下的只是他的亲眷。
一家四口各有各的心思,直到容冠书推出一叠的文书,才让他们各自回神。
容冠书罕见地不饮茶水,只将那些暗处铺子的地契推送到少年面前。
“收下。”
容虞舟不解其意,他的视线扫过冷峻的父亲,再停驻在一旁含泪的母亲和阿姐身上,见他的母亲和阿姐毫无惊讶的意味,容虞舟莫名的惶恐。
这种感觉就似乎是大家一直背着他商谈着什么大事,最后一刻才告诉了他结局。
看着厚厚的地契,容虞舟惑然:“父亲?”
天边惊雷响起,雨滴捶打芭蕉的声音清楚的传入每个人的耳中。
容冠书的眼眶早见微红,但他还是背过身去,狠了狠心道:“收下,你以后就不是我容冠书的儿子。”
“什么?”
容虞舟怔怔地看着眼前的地契,满脸的不可思议。
之前他父亲不是没骂过他不肖子孙,也说过好多次要把他逐出族谱,可他都当耳旁风一样听完就散了。
现在这样的文书摆在他面前,每一个字都在刺痛着他的眼,明明不是什么断绝关系的文书,他还是慌张。
眼下这些都是给他的铺子契书,还好不是什么逐出家门的文书。
容虞舟还不知道,如果想要赶他出宗族,是不需要他签字的。容冠书已经去官府报备,如今的容虞舟已然被踢出了族谱,开除容氏的宗籍。
“收下。”
容虞舟哑着嗓子:“是我做错了什么事么?”
“不是。”
“那父亲你是不是在开玩笑?我不过纨绔了些,不学无术了些,父亲就不认我为儿子了?就要用这些东西打发我了?”
少年明显带有哭腔,但他扯出一抹干巴巴的笑,想要把现在庄严肃穆的氛围打破,就好像他再继续说说笑笑,他的父亲就会一巴掌把他拍醒,然后告诉他刚才不过都是在开玩笑罢了。
“不是打发你,是给你日后傍身用,你好好收着,自此以后,你就不是我的儿子了,容家日后如何也与你无关。”
“我不要!”容虞舟他扯住容冠书的衣袖,刨根问底,“到底怎么了!你们是不是都有事瞒着我?从给阿姐急着寻夫婿开始,到现在给我这些地契,父亲是不是朝中出了什么事,所以才急着谋划这些!”
容冠书不想这个不学无术的小废物居然一下子就猜中了,他此刻沉沉地叹了一口气,面色冷凝地认了下来:“是。”
“究竟是多大的事,才会让父亲这么揪心?”
“都不关你的事了,你已经不是我容家的后人,你阿姐也会脱离容家嫁于王穆青,我们日后如何都与你和盈儿毫无关联。”
“那我偏不随了父亲的愿!”容虞舟置气道。
容虞舟咬着牙,他转向自己的母亲:“母亲,你告诉孩儿究竟如何。”
“舟舟,这件事你就听你爹的,拿着这些东西好好在外头过日子。”景婉言早就泪流满面,此时被容盈抱着肩无声哭泣。
她这是什么命啊,为什么老天就要这么对她。
“我不接受父亲这样的好意,如果父亲不告诉我,还执意赶我走,我立马就在灏京的大街小巷叫嚣是父亲你逼我离开的,我永远是容家的一份子!孩儿是父亲母亲生下,养大的,绝对不会因为父亲落魄了就弃之而去!”
容虞舟这一席话格外的真诚,气恼顺着张张阖阖的唇线攀附,最后就连卷翘的睫羽都当着愤然。
绕是在朝堂看久人心的丞相大人也为之所动。
外头的雨势渐渐小了起来,容冠书看着已经同他差不多高的少年,沉沉地长叹了口气,可心里还是骄傲的,这个小家伙没白疼。
“既然你不愿意,往后的苦日子可都是你自己选的,你确定如此?”
“确定。”
言罢容虞舟便把这些地契推了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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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道丞相府即将遭难,容虞舟几夜没睡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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