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人多看一眼,谁都知道可能发生了什么,但是——这再平常不过了。
只有王群若有所思的凑过去,关切的问起女孩子的情况。
女孩子以为他只是个普通的公司职员,心肠好,才肯跟他多说两句话。
如果女孩子知道这个男人当时是怎样的一种心思,肯定会更加惊惶地逃开。
后来导演直接说这个女孩子可以去当女主角,便就找着各种理由骚扰,女孩子各种不肯,各种反抗。
任何地软磨硬泡对她都没用。
这种韧的性格根本就不适合这个圈子。
顾野有粉丝,有颜值,有演技,偏偏放着有公司的好地方不来,要和灿辉作对;还有,唐棠……
王群想起那天晚上,他把唐棠的头狠狠的抵在墙上:“为什么要偷偷的搞财产分配,难道你现在得到的这些不是老子给的吗?“
唐棠拼命的抓着他的手,脸憋得通红,但是语丝却从未虚弱半分:“那是我靠自己的努力的得来的。”
太像了,和那个女孩子简直一模一样。
当年她就是这么在王群的身下狠狠的骂着,即使这淤泥已经把她陷得很深,她却仍然要扬起头颅,不屑的看着这肮脏的一切。
后来王群接到警方的传令的时候,他才彻底记住了那个女孩子的名字。
楚青青。
青青碧草,不媚不亢。
王家的势力在当年还没有这么大,只能依附在当时主犯的那个导演身上。
中年导演,有钱有权,声望不错,陷入绯闻,便有一大堆的人从中周旋。
楚青青要告他,知道案件的群众都佩服这个女孩子的勇气,而事件的参与者都只是嗤笑。
螳臂挡车,不自量力。
一个刚刚毕业的舞蹈学院的女大学生,无权无势,凭什么,为什么要告?
王群接受完审问就因为证据不足被释放了——不会有人接受这个委托的,他想。
结果有人接了,听说也是个刚刚工作的律师。
不自量力的人总爱凑在一起是吧。
王群一直都有这种想法,直到警方的逮捕令发了下来,他都还是不肯信。
凭什么?怎么可能?
他在对导演的公审上看过那个律师,年轻的面孔,说是大学生也可以,却字字珠玑,一条又一条的推翻着对方律师的辩护。
王群在监狱里面的那一年,有时候望着外面的小窗户,他就在想,难道真的有一种人,或者是有一种力量,是怎么都压不跨,踩不死的吗。
那个楚青青是,那个叫李霜天的律师是,顾野是,唐棠也是。
“王哥,怎么发呆了?”杨凯文柔声喊道。
王群这才回过神来,他看着杨凯文,虽然是整过脸的,但是那没有动过的部分却有几分像唐棠,或者是楚青青,而且性格听话,从不忤逆。
他慢慢的叹了一口气,轻轻的摸了摸杨凯文的头发:“行吧,今晚就你陪着我。”
杨凯文大喜过望,忙说去准备准备,往厕所跑去。
一关上门,他却狠狠的喘了一口气。
惊喜是真,恐惧也是真。
刚刚王群的眼神,他看得清清楚楚,不是爱意,而是一种赤裸裸的欲望,杨凯文艺校出来没怎么读过书,他形容不确切,只感觉他雨兮读佳的眼神很是迷茫,但更多的是一种癫狂。
趴在洗手台洗了好几把脸,水进了眼睛里面,杨凯文被迷得睁不开眼睛,他闭着眼想去拿擦手纸,却一下子摸到了一个冰冷的东西。
他迷糊了一会,他觉得这个东西应该不是洗发水之类的东西,忙随便用衣服擦了一把脸,然后拿出了这个东西——是一个黑盒子。
这个盒子原本应该是深深的插进了放擦手巾的瓷砖缝隙里面,和黑色的纸盒子融为一体,若不是杨凯文随便瞎摸,应该根本就不会注意到这个东西。
不知道为什么,杨凯文的心在那个时候跳得厉害。
王群好像在客厅里面打电话,声音很大:“只要能用钱解决,都不是大事,当时我就跟你说过的,有前科的人最好不要用,你跟我保证过,现在呢?”
“……”
“不用说抱歉,没有用,我还不信他捅人是一时冲动……医院那边,先买通几个工作人员再说……”
王群现在应该没有空来查看厕所里面的情况吧……
杨凯文打开了那个盒子,里面只有一张内存卡,他的手心发汗,他觉得里面肯定会有什么东西。
一些不可告人,不为人知的东西。
鬼使神差的,他把盒子放进了口袋里面。
——
医院的特护病房,说是病房,却更像是一个受到严密监视的牢房。
顾野理所当然的被拦在了门外。
他摘下了眼镜,几个保镖当即就认出了他,但是脸上还是不为所动:“顾先生,对不起,私人休息时间。”
顾野并没有觉得任何冒犯,只是笑了笑:“助理小姐在吗?”
唐棠的助理小平跑出来:“野哥。”
“我是听说唐老师醒了,来给她送一点补血的营养品,我爱人住院也是用的这个。”
这一天发生了很多事情,发布会忙前忙会,突然又找不到唐棠,小平急匆匆的跑到唐棠的住处去,只看见满地的鲜血,和她自己割开的手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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