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卯卯洗漱完又睡在客厅的沙发上。尽管今天早上王镐一再强调她可以睡主卧,但她并不想给他造成自己不跟他见外的错觉。她躺在沙发上枕着靠垫盖好毯子,很快就睡着了。
睡到半夜,她被开门声惊醒,知道是王镐回来了。
她没有睁眼,听见王镐朝她这边走过来,然后跪在沙发前待了很长时间。
她迷迷糊糊中快要再次睡着,这时感觉到王镐蜻蜓点水般地在她的双唇上亲了一下,过了一会儿又亲了她的脸颊、睫毛和额头。
他用手指轻轻地摩挲她的手背,最后用力攥了攥她的手,起身回了主卧。
第二天,丁卯卯在去上班的路上给许先生打了个电话,说想要约他见个面。许先生很爽快,说上午在上次那家画廊里等她。
挂上手机丁卯卯往院办打去电话,向李清远请假半天,又转身回到家属院,开出她的车。
大约一个小时后,丁卯卯到达步行街。把车停在街口的停车场,她走进画廊。
画廊一楼正常营业,偶尔有一两个顾客前来挑选画材。店里的小伙计见她过来,冲她点点头算是打过招呼,丁卯卯直接沿着楼梯上到二楼。
许先生仍坐在上次那把扶手椅上,带着君王般的威严,令人不敢直视。
丁卯卯不由自主便放慢脚步,敬畏地压低了视线。许先生问:“孩子,你来找我是有什么事想说?”
丁卯卯早在来时的路上就想好了开场白,她站在距离许先生五米开外的地方,没有多余的废话:“周老师告诉我,您是他的父亲。”
许先生毫不意外地点点头,“上次他能带你来,我就知道他很信任你。”
丁卯卯说:“上次您问我的那个问题,现在我可以回答了:十三年前,我确实在我爸意外身亡的现场,当时,我还看到一位姓周的女人和我爸在一起。”
丁卯卯停顿了一下,看了眼许先生,发现对方的表情并未发生特别的变化,看样子应该是早就知晓这个事实。
许先生示意她往下说,她深吸一口气,继续说道:“通过那位姓周的女人跟我爸的对话推测,她应该就是周老师的母亲。她称我爸为学长,她当时的情绪不太稳定,似乎想要轻生,后来在我爸的开导下才逐渐平静下来。
“本来我爸都准备离开了,不知为何他俩却一块儿掉下楼去。当时我怕被发现所以躲了一下,因此没有看到他们掉下去的过程。”
许先生点点头,示意身旁的保镖打开手机里的一张照片,对丁卯卯说:“这个人,你是否认得?”
保镖走到丁卯卯面前,把手机递给她,丁卯卯只看了一眼,就因照片上的人感到心跳加速。照片上是王宏涛——王镐的小叔,她童年时的对门邻居,现在化名为牛强扬言要弄死她们全家的那个男人。
丁卯卯克制住内心对照片上那双眼睛的恐惧,说:“这是我小时候住在对门的邻居。”
许先生进一步提示:“意外发生的现场,你是否看到这个人出现?”
丁卯卯摇摇头。
“意外发生之后呢?”
丁卯卯迟疑了一下,还是摇摇头。
“他们家是什么时候搬走的?”
“在那之后不久吧。”丁卯卯把昨天梁秋月的话又复述一遍,“据说他有精神方面的障碍,他的妻子梁秋月提出离婚,并把房子卖掉了。”
“还有其他原因么?”许先生凝视丁卯卯,似乎想要寻根究底。
丁卯卯沉默了很长时间,痛苦地说:“我不记得了。”
许先生没有再往下追问,他向后靠在扶手椅的椅背上,目光缓缓转向他的左边。丁卯卯知道那个方向摆放着周岩母亲的画像。
许先生盯着那幅画看了许久,整个空间内安静得令人尴尬,丁卯卯使劲儿咽了咽口水,感到口渴无比。她甚至开始想,自己是不是应该告辞了……
“王镐知道他的亲生母亲已经去世了么?”
忽然许先生问。
“啊?”丁卯卯猛地回神,不由自主颤抖了一下。不管是许先生凭空响起的声音,还是他凭空提起的话题,都令丁卯卯受到了惊吓。
许先生把目光从工笔人物画像上收回来,看向仍一脸茫然的丁卯卯:“看来你还不知道。王镐,是我儿子周岩的同母异父弟弟。”
啥??
丁卯卯感到一阵眩晕,彻底懵逼了。
她头脑中那些关于童年的支离破碎的记忆蜂拥而至,努力拼凑着想要还原一个真相。
记忆中的女人前言不搭后语地说:“我有两个儿子,都不在身边,大儿子今年考上了坤大艺术学院,小儿子我刚刚见了他,可是我从他面前走过,他却不认得我……”
女人说,“大儿子很像我,名字是我起的,姓我的姓,叫他的名,这是他为我留在这世上的唯一念想。
“后来,我又遇到一个人,那个人像许岩一样对我好,那是我最快乐的一段时光。他想和我有个孩子,于是便有了我的小儿子。
“小儿子长得像他,但我没有权利为他取名,甚至没有权利当面见他。因为他老婆不同意离婚……”
女人还说,“那个人你应该见过的,他弟弟就住在你家对门。”
……
丁卯卯这才意识到,有些记忆并不是不存在,而是被她忽略了。真相一直都在那里,但她从未留意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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