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天明烦躁地说:“我付你钱不是为了听你来说这些废话的。”
马莉撩了下头发,笑笑说:“王镐不想跟我玩了,我感觉他可能看上丁卯卯了。”
吴天明沉默了一下,伸出手慢慢帮马莉整理两侧的碎发,“马小姐可从来都是赢家的。”他的手指滑过她的脸颊和嘴唇,下一秒却忽然用力捏住她的下巴。
“我刚刚听到一个有趣的消息,没想到我弟的女朋友是在美术培训班实习时认识的,还比他大四岁。这位女朋友,还真是老少通吃啊。我想你应该也不希望,我弟和我爸知道这位女朋友被人追债吧?”
马莉看着他,露出一瞬间的迟疑,然后她咬了咬嘴唇,摇摇头。
吴天明松开手,整理一下衣服又换上了温和的笑容:
“总之呢不管以什么身份、什么关系,做朋友也是可以的,继续接近那两兄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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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五丁卯卯又去院办值了一天班,好在运动会最后一天没什么大事发生,她在院办看看书、处理几件临时的工作,一天便很快过去了。
丁卯卯心想这下终于可以休息了!谁知到了晚上,她刚在床上躺下,就忽然胃痛发作。
说起来这是老毛病,一般她吃一次胃药也就能得到缓解。可偏偏那天家里药没了,她本想喝点热水扛过去,但丁母不依,一定要带她去医院。
一去医院就复杂多了:办卡、挂急诊、检查、开药、输水……等从医院出来回到家属院,已经是半夜两点多。
丁卯卯昏昏沉沉地进入楼道走上楼梯,却看见家门虚掩着,她刚想问妈妈是不是出门前没关好门,这时一回头,看见佩奇正站在三楼的楼梯上朝自己这边探头张望。
“妈,佩奇跑出来了!”她边说边向三楼跑下去。佩奇比她敏捷,缩回脑袋准备逃走,但又胆小,不敢往楼下跑,慌不择路直接起跳,想要越上对面的那级台阶。
奈何佩奇身形肥大,又过于高估自己的实力,它前爪在台阶边缘乱挠一通,最终还是失败了。丁卯卯还没跑到三楼,就眼睁睁地看着它,从楼梯扶手间的空隙里失足掉下楼去。
只听见楼下一声闷响,丁卯卯尖叫起来。
她慌忙冲到一楼,却看见那猫神奇地四脚着地稳稳地站在地上。它可能就是有点儿懵,浑身的毛凌乱不堪,喉咙里还一直发出“呼噜呼噜”的声音。
丁卯卯一把抱住它,惊出一身冷汗。她生气地说:“你这肥猫长本事了不是!还敢往外跑,还会自己开门……”
开门……
开门?
那一瞬间丁卯卯突然想起来,明明刚才出门的时候妈妈使劲关了两下才把防盗门关上,还说锁芯坏了明天得找人换换……
就在这时,楼上传来丁母的一声惊呼。
丁卯卯还没来得及反应过来,怀里的佩奇就嗷一嗓子挣脱跳了下去,一眨眼就跑没影了。同时楼上一阵凌乱的脚步,一个戴着口罩的黑衣男人疾步冲下来,撞到丁卯卯的肩膀,差点把她撞倒。
黑衣男下意识瞥向丁卯卯,那双眼睛里充满血丝,眼神带着浓重的怨气,仿佛下一秒就会扑上来掐死对方。丁卯卯的心脏陡然一惊,扑通扑通地剧烈跳动起来。
这眼神,令她感到无边的恐惧。
似乎,还有熟悉的感觉。
丁卯卯一时间吓得愣在原地,那男的却没有停留,以极快的速度跑下楼去。丁卯卯半天才清醒过来,慌忙往四楼跑。
丁母坐在家门口的地上,显然早就被吓懵了,丁卯卯把她扶起来搀进家里。
家中看起来一切如常,似乎那小偷还未来得及翻找财物。丁卯卯打电话报警,很快来了五位警察,两位逐个房间拍照取证,一位坐下来做笔录,还有两位去家属院值班室查看监控。做完笔录警察让丁卯卯在家等候通知,后续可能还要再去警局配合调查。
警察离开后,丁卯卯和妈妈坐在沙发上,谁都没有说话。
经过今晚这一系列的折腾,丁卯卯感觉自己身心俱疲,好像被掏空了。丁母则失神落魄地坐着,不一会儿眼泪就簌簌地往下掉。
丁卯卯向来最怕看到她哭,赶紧说:“妈,你先去睡,一会儿警察来电话了我过去警局处理!”
丁母却开始嚎啕大哭:“你那个没良心的爹!留下我们母女俩儿受苦呜呜呜……连小偷都只挑我们家欺负呜呜呜……要是家里有个男人在,呜呜呜呜……”
丁母双手不停捶打自己的胸口,哭得悲愤交加、伤心欲绝,哭到满面通红、鼻翼抽动、双眼浑浊……但丁卯卯却同情不起来。
她麻木地看着,内心毫无波澜。她对爸爸这个角色没有任何印象和感情,从她记事起家里便没有那个人存在,妈妈不愿提及,她就也不问,两人一直这么心照不宣地生活着。但妈妈显然对那个人非常介意,偶尔情绪崩溃时,那个人就成了妈妈痛苦的来源。
丁母哭累了好不容易睡去,丁卯卯接到电话后去了趟警局,处理完所有事情,天已经基本亮了。等她回到家中,发现佩奇不知从哪儿又冒了出来,此时正蜷缩在家门口,一双无辜的眼睛充满期待地瞪着她。
丁卯卯一把抱起它,筋疲力尽地回到自己房间倒头便睡。这一睡,就直接睡到了下午4点半。
丁卯卯是被冯浩然的微信消息吵醒的,冯浩然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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