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真有解药,李太医却没检查出来,只能说明两个人之间有什么猫腻。
如果李太医和秀儿合谋……
李太医怎么可能和秀儿合谋呢?
赵旖然越想越乱,但这事,她觉得得想办法查清楚。
眼看着时间差不多了,正好看见碧羽过来伺候,她吩咐道:“让珠儿伺候我好了,你现在去太医院把李太医给我请来,就说我身子不好。”
碧羽仔细观察着赵旖然,没觉得她有什么不适。
可主子吩咐,她也不敢多问,“奴婢这就去。”
赵旖然嘱咐道:“悄悄的,最好别让人知道,你让府里的人把你送出去,在外边再换一顶轿子……”
“算了算了,太麻烦了,既然是我身体不舒服,也没什么见不得人的,只是别宣扬就好了。”
碧羽答应着:“是,奴婢知道了。”
赵旖然在珠儿和一众丫鬟婢女的伺候下,梳洗更衣,看看时间还早,又吃了早饭。
来到尚清阁的时候,正好有宾客吊唁,这一天忙忙碌碌的日子便正式开始了。
日上三竿的时候,长公主来了。
身边跟着刘彦承。
身后是一众公主府的侍卫。
各个手持武器,面露凶光,明显来者不善。
秦泽御和秦泽熙都跪在梓棺前。
秦泽御已经一天两夜没睡了,一双好看的桃花眼透尽了疲惫。
他全神贯注的往火盆里投着纸币,心里一片默然。
秦泽熙早就跪不住了,后半夜还跑去后屋睡了一觉。
今早天亮了才赶过来继续守灵。
此刻见到长公主大张旗鼓的过来吊唁,悄声道:“大哥,怕是来者不善。”
秦泽御低声道:“既是来送父王,自是以礼相待,静观其变吧。”
早有支应的管事,给长公主递上香火。
长公主身披白纱,年近五十仍然有着一头乌黑的长发,十分柔顺的垂在身后,只在上边系了一条白色的发带。
她没接香火,忽然嚎哭着往雍王的梓棺上扑去:“我可怜的弟弟哎,你怎么走的这么突然啊!”
“这可让我这个做姐姐的怎么活啊!”
长公主神情悲切,哭的真情实感,又是雍亲王的亲姐姐,引得周围的人都悲伤起来。
纷纷劝道:“长公主节哀顺变,生老病死乃命中劫数,长公主切莫伤了凤体。”
长公主正找不到出处呢,顺着话茬说道:“要是正常的生老病死也就罢了,怕就怕不是寿终正寝。”
长公主说着,又托长了音调哭开了:“我的傻弟弟哎,你怎么走的这么可怜!”
“帮人家养了二十多年的儿女,这人才回来,你就去了,说出去谁会信啊!”
“这整个西秦王朝谁不知道我这弟弟身强体壮,曾经亲带十万大军就将藩国三十万贼寇赶了出去!”
“如今却走的不明不白,这让我这个姐姐情何以堪!”
“让我们大秦情何以堪!”
“让天下的亿万百姓情何以堪!”
“我的傻弟弟,你但凡说句话,姐姐一定帮你做主。”
“一定让那些害死你的人恶有恶报,早日得到惩罚!”
……
长公主的话越说越不像样,开始还是模棱两可的怀疑,后边的话可就没法听了。
分明在指责李清怡出轨,否认秦泽御和秀儿的身份。
更是阴谋雍亲王被人害死。
长公主这话一出口,很快便引来周围人充满怀疑的目光。
有人觉得长公主说的话非常有道理。
更何况她是王爷的亲姐姐,怎么可能说谎。
纷纷用那种充满质疑的眼光看向梓棺,看向秦泽御。
而有站在王府这边的人,比如老侯爷,却忍不住替王府说话了。
“长公主,我们都体谅你失去弟弟的心情。”
“可再悲伤,话也不能乱说。”
“来人,快点扶长公主下去休息。”
王府的佣人听了指令,立刻走了上去。
可长公主忽然发起了火:“我看谁敢!”
侯爷无奈,又看向了刘彦承:“彦承,快将你母亲扶走,今天是送雍王的大日子,别凭白惹人笑话。”
刘彦承就是来捣乱的,怎么可能将长公主扶走。
他言辞激烈道:“舅舅死因不明,我这个做晚辈的岂能因为惧怕恶势力就放任不管。”
“今天我刘彦承将话放在这里,一定要将舅舅的死因查清楚。”
“绝不让那些做了坏事的歹人逍遥法外!”
刘彦承这话一出口,老侯爷也就知道他的立场了。
老侯爷是坚决支持王府的,闻言不悦的咳嗽了两声,道:“王爷过世之时,太医院所有的太医可是在场的,长公主和刘将军要是不信,自然可以问他们。”
刘彦承只想事情闹大,他义正言辞道:“这谁知道他们有没有受人威胁!”
老侯爷被刘彦承这话气到了。
可现在是雍亲王的丧礼,他不想把事情闹大,只想息事宁人:“我劝刘将军说话注意分寸。”
“太医院可是隶属于皇家,王爷出事,哪个敢弄虚作假,是不想活了吗?”
“况且雍王和李太医向来交好,就算别人有可能被威胁,被收买,李太医可不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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