拉着秦泽御往里挤。
秦泽御一身明黄打底,青红两色精秀的百鸟朝凤宽袖圆领长袍,腰间束一条翡翠三爪蟒带,外罩一件暗红色苏绣精工进贡的牡丹花团褂子。
左边腰侧挂了一个小婴儿拳头大的羊脂白玉无事圆牌,打的彩色璎珞。
右边腰侧则挂着他那张百发百中的弩。
他长得眉清目秀,丰神俊朗,胸前挂一款游龙戏凤的银项圈,站在一众人群里,翩然独立。
赵旖然同样穿的惊艳绝伦。
藕色圆领短袄,金线缂丝青红打底的凤穿牡丹马面裙,外罩一件短袖对襟精工刺绣的长款褂子。
胸前同样挂着一只世子同款的银项圈。
同样的,她的腰边也挂了一只和田美玉,不过她的有精工雕刻。
是一款烟紫色的山水牌。
取背靠山水有吃有穿之意。
身前斜跨了一只小布兜,里边塞满了银果子和银票。
出门不带钱,和裹体差不多,赵旖然刚穿进书里,没有安全感。
把个小布兜塞到满满当当了才满意。
两个人手拉着手挤进人群里。
口技艺人从学狗叫转成了两鸟吵架。
叽叽喳喳的好不热闹,很快又变成了百鸟争鸣。
赵旖然看得兴高采烈,她一边拍手叫好,一边和秦泽御说:“夫君啊,你看他学的好像。”
秦泽御也跟着拍手:“喜欢就抓回家,天天给我们表演。”
还是个王府小恶霸,赵旖然无语的斜了他一眼:“再好听听一会儿也够了,哪有天天听的道理。”
她说完从身前的小布袋里,抓出颗银果子,随手扔进了技师身前的大盘子里。
技师看见那么大的银果子,眼睛亮了一下,特意对着赵旖然学起了鸟叫,好像在用叫声感谢她一般。
秦泽御见了,也要扔银果子。
可他出门没有带银子的习惯,回头找了一眼泥鳅,没见到人就弯腰从赵旖然的小布兜里抓出一大把,全都给技师扔了过去。
“小爷赏你的!”
秦泽御手大,抓的东西多,赵旖然眼睁睁的看着自己的银票像雪花似得散了出去,心疼的胸口直抽抽:“我的银票——”
秦泽御却不管赵旖然,只对着技师喊:“快点吹,就吹百鸟朝凤……”
眼见着那么多银票飞了过来,技师哪里还顾得上表演口技,一门心思的抢银票去了。
周围看热闹的人,见到银票也都顾不上看戏了,一窝蜂的去抢银票。
好好的一个口技场子,转眼间就哄哄闹闹的演起了大戏。
看得赵旖然目瞪口呆,等她反应过来,一摸自己的小布兜,都已经空了大半。
“走啦,”赵旖然气咻咻的拉着秦泽御的手挤出人群。
秦泽御还不愿意走,“再看一会儿,再看一会儿。”
赵旖然气嘟嘟的说道:“费钱,不看了。”
碧羽跟在两个人身后,被小情侣怄气的摸样逗的大笑,她走了两步,忽然想起大白来,回头轻轻踢了它一脚:“走了。”
大白遥遥尾巴,一张嘴正好接住一张银票屁颠颠的去追赵旖然了。
原主这具身体底子太差了,赵旖然不过走了半个多时辰,就开始腰酸腿痛了。
她拉着秦泽御找茶馆:“夫君啊,你不说有说段子的茶馆吗,我怎么没看见啊。”
秦泽御伸手一指,“那不是?”
赵旖然顺着他手指的方向看过去,果然看见一家茶馆:“快走,快走,我好渴哦。”
两个人进了茶馆,刚落了座,泥鳅就气喘吁吁的跑了过来。
他接过小二哥送过来的茶壶,先给赵旖然和秦泽御倒满才开口:“世子爷,世子妃,刚才泥鳅听了个热闹。”
秦泽御忙着喝茶饥渴,没空接他的茬。
倒是赵旖然好奇道:“什么热闹?”
泥鳅:“听说有几个藩国的商人弄了两车血龙木,三天后在这里售卖。”
赵旖然还是第一次听说血龙木,“什么是血龙木?”
秦泽御也跟着附和:“是呀,什么是血龙木?”
泥鳅坐下来,先喝了一大杯茶才开始解释:“这血龙木啊,太阳一照,通体翡红,像是沁了血一般。”
“大家都说它是森林至尊,众树之王。”
“咱们这里没有,只有藩国的原始森林里才能找出几棵。”
“人家藩王早就下了禁令,不准私自砍伐,更不准售卖,只有王室的人才能用。”
“这几个商人也是冒着掉脑袋的风险,不远万里弄了两车过来。”
“两天前才到了这里,说是三天后公开售卖,谁给的银子多,就卖给谁。”
听起来还挺有意思,赵旖然好奇道:“那这血龙木有什么用啊?”
泥鳅把自己打听来的一股脑的往外倒:“要说这东西只是稀奇,那也不至于有多贵重。”
“听说这东西疗伤一绝,尤其对刀剑之伤,只要不死,那就能治好。”
“这么厉害?”赵旖然被惊到了。
泥鳅:“可不是呢,所以现在整个西秦的人都在想办法争夺这两车血龙木。”
赵旖然眼珠转了转:“如果我们把这些血龙木买下来,如果有人中了刀伤,那不是……”
泥鳅和她的想法一样:“那时肯定大赚一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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