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许他过的也还不错,到底还是有人在陪着他。
天色慢慢的就暗了下来,安梨忽然有些想去看看安父,看看他过的是不是还是如以前一般的滋润。
安家的院门开着,安梨是和安世从村头走过来的,二人一路走着,心中便回忆起许多的往事。
等到了院门前的时候,安世将安梨拉住,好似有些犹豫,“阿姐,我不想进去。”
如果他看见那个人还活的好好地,他会难过。
二人就站在了院子外面,从院门处便可以窥见院内的光景。
屋里燃着灯,燃了两个屋子。
一个是小一些的房间,是以前姐弟二人住的地方,还有一个是安父住的屋子。
安梨心中其实有了一个猜测,但是她没有说话。
果然,过了一会儿,一个男人从正屋中走出,但是那个男人却不是安父,毕竟安父已经瘫痪在床,后面跟着出来的则是秦氏。
秦氏又和那个男人打闹了一会儿便去了厨房,从里面端出一碗饭来送到了小一些的屋子里。
安梨猜对了。
“阿姐,”安世的声音里似乎带上了一丝愉悦,“我们去看看吧。”
二人从阴影中走出,安梨拿出了十两的银锭给秦氏,见她吓得说不出话来的模样倒是觉得有些好笑,“给你的,你且接着。”
秦氏腿一软,她身后的男人连忙扶住她,恶狠狠的问两人,“你们是干什么的,来我家做什么?”
安梨有些意味深长的笑了笑,没有答话。
秦氏连忙拉住那个男人,给安梨二人跪了下来,“我知道之前做错了呀,我已经悔过了,我现在好好地伺候着你爹他,你就绕过我吧,”
安梨的目光又落到那个男人身上,男人长得很白净,看来的确是秦氏一贯的口味。
安世径直的走向姐弟二人以前睡过的小屋子,安梨看见秦氏的面上闪过一丝慌乱。
屋子的确是很小,安世一推开门便有一股馊味传了出来,又馊又臭。
安父躺在床上,浑身已然一副皮包骨的模样,此时正费力的用手抓了碗中的饭菜吃着,他身上肮脏不堪,完全没了以前那副斯文的模样。
他就连用手抓饭吃都费力,藏满污垢的手指不断的颤抖着,饭粒从嘴边洒落出来。
被子很薄也很旧,几乎御不了寒,安父就连嘴唇都是乌青的,目光也没了神采。
安世忽然想起来自己以前和阿姐吃剩饭的时候,也是这般,冻的连手都在抖。
安父行若痴呆,看见他时愣愣的也说不出话来,过了好半响似乎才反应过来,他的情绪忽然激动起来,两行浊泪从眼角淌了下来,“世、世儿?”
安父后悔了,真的后悔了。
他在这段时间里体会到了许多,他睡在这张小床上便想起姐弟二人小小的模样,想起那个亲昵的喊他爹爹却被他嫌恶推开的女孩,想起自己年纪小小每次看见他就缩起来的儿子。
想起他们期待而又害怕的目光。
安父几乎呼吸不上来,他用力的捶着自己的胸口,哭的喘不过气。
他已经不止一次梦见过自己的妻子,那个千娇万贵的小姐,那个心甘情愿同自己私奔,陪自己吃苦的女人。
“世儿啊……”他生出瘦削如骷髅的手指,想要触碰到眼前人的衣角,“爹错了,爹真的错了呀……”
安梨没有进去,她只看了一眼便又转过了头。
她的手指在颤抖。
秦氏小心的站在一旁,她想,好歹安父也是两人的父亲,二人会不会责怪她这么对待安父。
安世终究是合上了门。
“劳烦照顾了。”
一切结束的潦草,二人都心照不宣的没有多说什么。
这一趟行程很快,姐弟二人看望了叶老姑奶后便祭拜了母亲,安梨同娘亲细细的说着京中的事情,说自己和弟弟过的很好,说自己好像遇见了外祖一家。
说,娘亲不要再担心了。
——
二人回到京中已经是七日后的事情。
叶弥心永远是念人念的最多最厉害的一个,就连两个小孩都还没说想念,他却是第一个冲上前把安梨抱下马车的人。
等到回屋后,他便开始一本正经的诉说起自己的想念之情来,“好想你。”
安梨笑着摸了摸他的脸颊,与他说了自己回去看见的一些事情,然后又抱着他问道:“有多想我?”
叶弥心不知道该如何说自己有多想她,只能说自己没有看见她的时候心里总是空落落的。
所谓小别胜新欢,本来二人在一起就没有多长时间,叶弥心的确是想安梨想极了。
他有些可怜巴巴的抵着安梨的肩窝,也不说话,紧紧地抱着怀里人的腰也不松手,末了蹭了又蹭便开始不规矩起来。
“真的好想你……”
安梨回应他,其实她又何尝不是在想念着自己的相公呢。
“晚上没有你抱着我睡觉,我觉得睡不着,”安梨觉得自己和他在一起时是无比的安心,“我总是睡的不踏实。”
“我晚上有时候会冻醒,”这么说着,她便开始委屈起来,有些呜咽,“没有人给我盖被子,也没有人像个暖炉一样的总是抱着我。”
还没有人总是喜欢亲她,没有人哄她睡觉,也没有人会轻拍着她的背就像是宠小孩儿一样的宠着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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