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阳林让一旁的安保端着手机,自己坐回唐糯身边,这一坐,唐糯瞬间觉得自己有了底气,抱腹纠结的双手也舒缓了不少。
“这两个又出什么花?”刘川楠看着自己办公室外不远处的大屏幕,“怎么没告诉我还有现场直播这一出?”电话直接给青阳林的处理私人关系的手机拨去,对面毫不犹豫地掐断了通讯。
“是,我是砸了四面佛寺的法会,如果有人知道后续大概会觉得我只是为爱献身而已。”唐糯转头给了青阳林一个询问的神情,他不知道这件事适不适合对外说。
“已经公之于众了。”青阳林放任唐糯由着他的想法去办事。
“我身边的男人,是我爱人。在场的记者,包括你,想必都知道青阳林是什么身份。”唐糯满怀着自豪的语气介绍着他身边,这位在揭阳省颇有名头的青年才俊,青阳林支着脑袋,那句‘爱人’让他的嘴角上扬,“派吞先生涉嫌贪|污贿赂,在此之前,他打算陷害我的爱人,甚至打算给他注射AIDS病毒,请问…我不能担心我爱人么?”
身后的幕帘被拉起,这里面是截取了酒店里派吞威胁青阳林的音频。唐糯眉梢微挑,青阳林准备的是不是也太滴水不漏了?
“我与你还真有点旧账。”于忠和把一份文件递给身边的记者,“你要直播,现在这些你敢对外公开?”
那记者也是出于爆料的心思,属实没有多少职业操守,文件就大刺刺地袒露在镜头前,上面是一份报纸的剪印,内容就是当年唐糯入狱的那件丑事。
青阳林握紧唐糯发冷的手,“你会怎么解释,这可没有公关给你的答案,你需要自己陈述前因。”
“我只是…在陈述一件事实。”唐糯试图给自己心理暗示,并且不断地重述这句话。
“我在,别怕。”
“你倒是一条后路都不给自己留,洋洋洒洒就把当年的案件复印百份丢了出去,生怕别人不知道你捅了人,蹲过少管。”于忠和讥笑道,接着这份文件就被挡在他和唐糯两人之间,仿佛铺陈了一帘白色帷幕,“又有谁可以证明你的身份?还是说你就是个假货,来欺骗覃老?”
此话一出,众人哗然。
“今天这事,你是我爱人而来的,开直播就是为了澄清。”唐糯把腿收下,坐在桌子上屁股打了个旋,坐在更高的位置上俯视且面对着于忠和,“我坐了四年冤狱!就是因为你的好儿子,也因为你!”
于忠和脸色一变,转念有像是想到了什么,神情恢复了平静,没有把唐糯的盛怒当一回事甚至颇为胸有成竹的模样。
“四年前,你的儿子在老子学校后巷里调戏人,说调戏我都客气,那是公然猥|亵!”唐糯想起了自己高一那年,唐飒专门给他送了遗落的课本,转头就被老主顾于韦洪给带走这件事。
唐糯的话戛然而止,他意识到一个问题…他是覃老的儿子,那么该以什么身份控诉于韦洪的罪行?唐糯转头看向青阳林,他不是要自己说出真相的意思,他也不会平白无故地把于忠和叫来,一定是有什么别的企图。
于忠和表情没变,把唐糯说的话完全当成是别人的事,“那么你的证据呢?”
“那条破弄子里没监控,最后只是草草定案…”唐糯惨笑,就因为这个…当时没有给自己正名的证据,“是你的儿子,于韦洪,把人带去后巷里,我去救人,那不叫故意伤人,我是捅了你儿子的腰,那叫正当防卫,哪怕再严重,那叫防卫过失。”
唐糯只字不提唐飒是自己的父亲,佯装和他不过是陌生人,控制自己颤抖的声线,好让别人相信自己是为了自己而委屈。
青阳林看着唐糯眼角发红,但他在忍着没有掉眼泪,这件事他好几年没有再开口,没敢在唐飒面前开口一次,这是他们两人的痛,现在无疑是把结痂剥了,把血淋淋的伤口再露出来,
——会有人信吗?
唐糯在出狱后,向所有人都解释了一遍,没有人相信,最后他藏着这样的污点过了几年,那段晦涩的日子是唐糯不敢再去窥探的伤痕。
于忠和摇了摇头,“你说你有被误判,为什么当时没有提出重审,反而现在来控诉?”接下来又是一句堪比利剑的话,“难道是想针对什么人?”
“当年,我妻子独自带年幼的孩子回国没多久便离世了,我毫不知情。”覃老幽幽开口,带着深深的愧疚看着台上的人,语气里多了点哽咽的味道,“是我一直…没能补偿他的。”
于忠和没想到覃老会开口帮衬,登时有点下不来台。
“这是,当时目击证人的口供。”青阳林突然开口,紧接着手里的录音笔流露出经过处理的声音。
‘你确定当时并不是被告出手伤人吗?’
‘确实不是。’
‘你能够为他出庭作证吗?’
‘不能。’
‘为什么?’
‘于少爷他…就说多一事不如少一事,谁和钱过不去?’
唐糯瞪着双眼,这个录音确实,是当时唐飒找到的律师拨给他听的,那个录口供的人是他的教导主任,也是因此那次去见他,他才会摆出那副不愿正视的尴尬。
也是因为这个录音,在庭审当天,唐糯一个人站在被告人的位置上,没有律师,没有证人,最后只能自己承认了罪行,没有人听他的辩解,因为——他是唐糯,他是被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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