缪存很懂礼貌:“我送叔叔阿姨下楼。”
骆明翰叫了一声:”Lily!”
lily笃笃小跑过来,骆明翰凝眉附耳:“跟他一起下去,年终奖,懂?”
lily点头如捣蒜,懂,太懂了!
进了电梯,一时无话,骆母有一肚子的问题想问,譬如他俩到底有没有和好,还是只是在接触,还没定下来,又想解释刚刚的相亲笑谈只是误会,但又恐怕缪存其实没听到多少,她一解释,反而弄巧成拙。嘴唇张合数度,骆母最终把话都咽了下去,化为语重心长的一声叹息。
“阿姨?”缪存问,目光探究关切。
觉得是骆明翰的眼睛令她伤神了,便宽慰:“骆哥哥不是故意的,他只是怕你们担心,所以才一直瞒着,医生说很快就能恢复了。”
骆母再度叹了口气,幽幽地说:“眼睛我是不担心,我是操心什么时候才有人肯要他……”
缪存:“……”
微笑目送车子开走,lily脸色秒速一变:“你别走,你走了我信用卡就还不上了!”
缪存好笑地看她:“放心,我书包都在楼上,你年终奖不会跑的。”
lily嘤了一声。
一开门,兴高采烈地还没开始汇报工作,Celine的公文包就被扔进了她怀里——
“你也可以走了。”她老板如此冷漠无情地说。
·
人走干净,只剩下一个钱阿姨,识趣得很,重泡了一壶茶后便躲回自己房间不出来了。
骆明翰清了清嗓子,不自在地问:“你刚才都听到什么了?”
“‘缪存确实条件一般’。”
骆明翰扶住额。
缪存悠然地复述:“你看啊,他呢,家里条件一般,身高也就是勉勉强强一米八,父母也不是什么高知高职,自己又是破格进美院,文化课够呛,你说知书达理吧,跟他也没什么关系,打架倒是在行,性格脾气吧,跟温柔善解人意也没什么关系……”
骆明翰心脏又停了。
好家伙,一个字都没落下。
缪存当真了,刚才硬生生压下去的气又翻涌了上来,颇为认真地说:“本来想问你,我在你眼里就是这样的人,想想好像你说的都是事实。”
原生家庭一团糟糕,也不像别人那样满腹诗书或者看得懂股票能解微积分,不能说是温柔活泼吧,最起码也是沉闷无趣了,打架确实在行,所以跟他在一起还有家暴的风险,但是男人间算是互殴还是家暴呢,也不知道法律怎么界定……
“什么时候成事实了?”骆明翰搬起石头砸自己脚,自己亲口说的话翻脸不认了。
“我只有一七九。”
“还能再长。”
“我文化课确实不好,班里倒数。”
“但你是天才。”
“我确实不知书达理,我觉得地球是方的。”
“……这有点过分了。”
“好吧骗你的,但我脾气真的坏。”
骆明翰乱没原则地说:“我喜欢你冲我发脾气。”
缪存震惊了:“你什么癖好?”
“你得发脾气了,我才有机会哄你。”
缪存咬了下唇,把目光轻瞥下。
骆明翰的唇压着他耳廓,“给个机会,我喜欢哄你。”
还有一点没说,他确实觉得缪存发起脾气来很可爱,是一种冷冰冰的娇气和嗲,因为太可爱,他有时候甚至忍不住会故意惹缪存生气。他要是说了,缪存大概会觉得他变态。
“那你是因为我脾气坏才喜欢我的吗?”
骆明翰被他问住,忍不住垂下脸,无声地笑了一息:“是因为你是你,所以才喜欢你,如果你不是你,把你的坏脾气,你的相貌,你的天赋,你的皮肤身体,”轻轻吮了下他的唇,“你的嘴巴,你的声音,你的眼睛,都分给别人,即使分给同一个人,我也不会喜欢他。……而只还是喜欢你。”
缪存呆愣住,一股温度从心里蹿升起,让他的脸、眼眶和呼吸都开始冒着炽烈与灼热。他把脸埋进骆明翰怀里,嗅着他的气息,心想,不好不好,老被这样子哄恐怕会短寿。
“我听到的时候心里很难受。”缪存的声音瓮瓮的,很坦诚地说,“你下次别说了,开玩笑也不行。”
“有这么严重?”
缪存点点头。
“我错了。”骆明翰不管不顾地抱住他:“我乱说的,我就是想听他们夸夸你。”
“那你的方法……还挺别致的。”
骆明翰只好说:“激将法。”
“真的不见见吗?阿姨说的那个人,比我要优秀得多,在大人眼里也更门当户对。”缪存的语气轻飘飘的,让人猜不透他是说真的还是开玩笑。
骆明翰自作自受,哄不好了,便只能用最笨拙的方式来终止对话——他捧住缪存的脸,用吻封住了他的唇舌。
缪存并不抗拒,被他吻得软在他怀里,修长五指软绵绵地揪着他的衬衫前襟。
唇分时,骆明翰紧搂着他:“我妈今天来,其实是为了问你跟骆远鹤的事。”
“她刚电梯里也说了。”
骆明翰心口一紧:“那你怎么说的?”
“我说是误会。”
“你昨天回学校……”骆明翰顿了片息,才问出后半句:“跟他见过了?”
其实缪存并没有瞒他,见之前就已在电话里提过了,他“嗯”了一声,“刚好一起吃了顿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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