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死了,差点把可乐给呛出来。
骆明翰若有似无地瞥他一眼,带着无奈。不得不说,确实是二十九这样最好的年龄,倜傥风流,英俊无俦。
他的眸光只是在缪存脸上漫不经心地停留,便又礼貌地回到了小姨父脸上,回道:“本来安排了司机,半路出了问题,我是搭顺风车来的。”
“哦……”姨父点点头,“不过刚好来这里的车也不多,你还是运气好的。”
“等了半小时才等到。”
缪存想象着他在大太阳底下伸着胳膊拦车,被后轮卷起的尘土呛得咳嗽的样子,不由得有些吃惊。他不知道骆明翰为了找他要吃这么多苦,毕竟他虽然不是锦衣玉食着长大,但也未缺过什么,又是这样的天之骄子,养成了一副傲慢的大小姐——不是,是大少爷性格。寻常钱阿姨和泽叔外加一个厨师,三个人只伺候他一个,可见对生活挑剔。
“下了车,离村子还有段路,走了半个小时后遇到了一辆小货车,刚送完菠萝回来,就顺便给我送到了村口。”
长长的乡道望不到尽头,风吹蕉林无声,他口鼻间弥漫的都是小菠萝的香甜。
正说到这儿,小姨吩咐:“存存,去把冰箱里的小菠萝拿出来削了。”
缪存一边给骆明翰削菠萝皮一边想,他可真会享受,他还没给骆老师削过什么水果呢。刚切出的菠萝色泽如向日葵般地黄,一端进来满室便都是甜腻腻的香气。冰镇过的口感自然是最好的,骆明翰细嚼慢咽,觉得被白酒和小米辣摧残的味觉得到了抚慰。
缪存脸伏着细白的小臂,小声问他:“甜吗?”
姨父去喂孔雀,小姨在厨房,骆明翰俯下身,扣住他后脑吻了一下。
小姨端着新果盘出来时只觉得缪存的脸怎么这样红,而且下巴搭在胳膊上一脸不高兴不情愿的模样。
“谁欺负你了?”小姨总是不会说话,问了句会令客人误会的话。
客人说:“我。”
大言不惭的劲儿,缪存脸上烧着了似的,心里快被烦死了。
原本是还有个小表妹的,但高中开学早,她已经去学校报道了。女孩儿的屋子不好乱动,缪存的便是唯一的客房了,纵使有一百个不情愿,还是让骆明翰名正言顺睡了进来。
他什么行李都没带,只有钱和证件,就连衣服都是为了见客户穿的,缪存终于意识到,骆明翰这一次是说走就走的旅行。
“你真的有这么想我吗?”缪存狐疑地问,是今天的第二次。
骆明翰不介意扮深情,于是便深情款款地应了一声,双目沉沉地注视着他。
缪存歪头思索:“但是如果你这么想我的话,为什么不给我打电话发微信呢?”
骆明翰:“……”
要怎么才能委婉地、不着痕迹地提醒他,他生气了,为了他的不辞而别生气,现在亟需哄一哄。
缪存却懒得继续细想了,“你不找我这几天……”
骆明翰脸上不动声色,耳朵竖得老高。
“我挺清静的。”缪存诚恳地说,言下之意是还有点意犹未尽,巴不得骆明翰再晚点出现。
骆明翰:“……”
晾了个寂寞。
“但是既然你来了,我就好好陪你几天,”缪存不知想到了什么,又兀自高兴起来,“我带你去庙里转转,你想坐快艇去逛湄公河吗?然后我带你去逛夜市,去写生——”
骆明翰出声:“我不会画画。”
缪存蓦然住了口,好像把刚才那一口兴高采烈的情绪都给一并吞了回去。他的笑带着勉强:“对,我说错了,你看我写生。”
“好。”
“你待几天?”
骆明翰交游广阔,挺忙的,“两天。”
“这么快?”缪存愣了一下。
“三天。”
缪存踌躇着,失落中勉力振作,“也可以,就是有些地方去不了。”
骆明翰静静看了他半晌,按断了莉莉拨来的工作电话,声音沉稳:“四天也可以——”多此一举地解释,“也不是很忙。”
缪存的眼神和整张脸在灯光下又开始明亮起来。
骆明翰心里泛起柔软,“早就做好了计划?”
缪存垂下眼眸,声音低低的,“一直在等你来。”
只是许多年了,你总是不来。
关映涛挺关心他这一趟的进展,隔三差五提醒他:「晾着啊!别上赶着!」
好笑,情圣还用他支教吗?骆明翰高冷地回:「知道,别啰嗦」。
第二天陪缪存去秘密基地写生。是芒果林,青色的芒果由一根细细的茎垂下,小小的一个,还远未成熟。果农精于看管照料,戴着斗笠草帽赤脚站在田里,仰脖挨个儿看过去,累了就在树根底下抽烟。
缪存画的就是这样的生态风俗画。
明明昨晚上还兴高采烈的说要带骆明翰四处转转,今儿早上起来却反悔了,蔫得跟太阳下晒伤了的叶子一样。
“不带我去寺庙了?”
缪存心海底针,懒散地说:“不去了。”
他昏了头了,那是为了骆老师定的计划,骆明翰又不会画画,有什么好去好看的?看了也是浪费。
骆明翰不爽:“你不能把给我的东西收回去。”
“为什么不能?”缪存觉得他的说法奇奇怪怪,啃着冰棍儿:“我的东西想给谁就给谁,不想给谁就不给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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