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婚成亲。”
缪存:“……”
他笑得要死,趴在骆明翰颈窝里闷声发抖。
骆明翰被他的呼吸弄得痒,只觉得衬衫领子下的颈肤潮热一片。他没躲,等缪存笑够了才问:”所以那天,你究竟为什么要叫我骆哥哥?”
缪存心里一紧,含糊不清地糊弄:“有个人给我一百块,让我找你去那边……我都说过了!”
“别是去找骆远鹤就好。”
缪存心里重重地一跳,“为什么?”
他什么意思?是在暗示,还是套话?
“没什么,只是从小到大都很讨厌别人把我们搞混,”骆明翰轻描淡写地说,“我跟他关系不错,不过除了亲戚,也没有什么共同的交友圈,如果你是去找骆远鹤,我不会有兴趣认识你。”
“那你还打算把我介绍给他当学生。”
“嗯,很难解释,”骆明翰想了想,微微偏过脸,脚步也慢了下来:“先来后到有时候很重要,明白吗?”
这个男人对于领地划分有种天然的规则,和不由分说的强势。
如果先认识骆远鹤后认识他,那在他概念里便是骆远鹤的人,而如果是先认识了他后认识骆远鹤,那便是他骆明翰的人。
缪存伏在他肩头:“那如果有人确实把你当成了骆教授呢?你会讨厌他吗?”
“讨厌”这个词很孩子气,骆明翰不由得笑了一下:“不会讨厌,但应该只能成为点头之交。”
缪存点点头。
骆明翰:“你点什么头?”
“没什么。”
走了一段也不见骆明翰呼吸见喘,可见体力确实很行。他还有余裕去逗弄缪存,让他叫一声“骆哥哥”来听一听。
缪存依言叫他“骆哥哥”,继而没头没尾地说:“要是可以在学校里光明正大地在一起就好了。”
“什么叫光明正大?”
路过了操场,绿茵地上躺着人,看台上有小情侣一起看星星,骆明翰脚步未停,背着他继续往前走。
“前面有一条河。”骆明翰说。
缪存当然知道,但假装不知道,问他:“漂亮吗?会不会有很多蚊子?”
“不漂亮,那条河上有一座桥,因为过了河就是很多情侣约会的后花园,所以那道桥就被戏称叫告白桥。”
缪存狐疑:“你怎么这么清楚?”
骆明翰没有隐瞒,语气玩世不恭:“以前短暂交往过一美院的学生。”
缪存:“……”
天啊,学长!
他接了学长的盘!
震惊溢于言表,骆明翰以为他吃醋,浑不吝解释:“没超过俩月,不算正式谈过。”
他们在离桥不远的地方停下来了,缪存从他背上跳下来,站在还温热着的水泥路面上,讥讽:“你不会要跟我一起走一走吧?”
骆明翰无语:“倒也没这么土。”
其实这条路,缪存和骆老师一起走过。从那边抄近路去版画三室,找一位老教授要资料。那道桥是一道木质拱桥,红色的漆,看着有股日本味道。为什么呢?因为那道河也很漂亮,里面种着睡莲和水草,仿的是莫奈的画,因为莫奈的花园中有的便是一道日本拱桥,于是美院便有了告白桥。
从这桥上走过的学生们,并不知道这是一座莫奈的桥。
从这桥上走过的骆远鹤和缪存,也并不知道这是一座告白的桥。
骆明翰最终也没问缪存,那句“正大光明”是什么意思,他猜想,应该是同性恋绯闻让他在学校里深受霸凌,所以他才不敢公开。
从美院送他回别墅很近,五分钟的车程,骆明翰陪他下车,缪存刷卡开了门,手握着门把手时被骆明翰吻住了。他把他压在墙角,两手抚着捧着他的脸,吻一阵子,气息不稳地盯着缪存,似乎看不够。门厅灯下虫蛾飞舞,发出嗡嗡的声音。
缪存说:“明天见。”
骆明翰也说明天见,但不放人,右手抚着他颈侧,细细摩挲,复又吻上去。
缪存的手从门把上滑落下来,情不自禁回拥向他的背。
再次分开时,两个人都很喘了。
缪存垂着眼眸,低声说:“骆哥哥,我该进去了。”
骆明翰意味不明地嗯一声,垂下脸,吮住他的上唇。
他现在亲吻他时,缪存再也不会像只小猫一样挠他、踹他、推他,只是安安顺顺地被他吮到舌根发麻,然后乖巧地回应他,张开唇,接纳他的全部。
缪存轻轻揪住他领子:“……你该回去了。”
骆明翰低喘着失笑出声,嗓音些许哑了:“好。”
捉住他的手,在指尖亲了亲:“明天见。”
缪存逃也似地闪身进屋,门被砰地摔上,他紧紧背抵着门,心跳七上八下地紊乱。
骆老师的语音进来,缪存没接,一直等到自动挂断。
他以后也不会再接骆老师的电话了。
因为做梦的人不愿被闹钟叫醒,买了赝品的人也并不想路过正牌专柜。他不能见骆老师的脸,更不能听到他的声音,那会提醒他,刚才的一切,都不过是镜花水月、一厢情愿、长醉幻梦。
才九点多,刚燃起的火没那么容易泄,骆明翰去找关映涛喝酒。关映涛笑得不怀好意:“上手了?”
骆明翰向来不吹牛逼,笑了笑:“还差一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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