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叹息道:“他应该和霁无心一样是极阳体质,且也修炼了无极功。”
赵瑜吃了一惊,仔细一想又觉得不意外,又记起面具男那只黑不溜秋的虫子,也告诉了云深大师。
云深大师果然点头:“那虫名为火虫,与雪虫一样可养在体内压制火毒,当年我也曾为霁无心寻过却没寻到,没想到他竟找到了。”
“只是这火虫也只可暂时压制,完全化解火毒还需雪虫与极阴之体。”
这便是了,赵瑜观面具男言谈间对霁无心并无深厚感情,甚至带点看笑话的漫不经心,且还带着他去看姜映禾,怎么看都不像是要抓他回去给霁无心,反倒对赵瑜还颇为照顾。
有所予必有所图,赵瑜一点也不信面具男对他好是为了血脉亲情。
不过若如云深大师说的那样,面具男自己也是纯阳之体,那便说得通了。
面具男老爹以一己之力不仅搞跑了媳妇,还失去练功后备保障,如今似乎过得也惨兮兮的,知晓这一切的面具男如果不想把自己后路堵死,大概率不会像他老爹一样做得那么绝。
赵瑜的身份也决定了面具男不会轻举妄动,江湖组织纵然神秘莫测实力强劲,不到万不得已也不会想跟朝廷对上,更何况如今霁无心实力大减自顾不暇。
而面具男既然练了无极功那他必然也承受了火毒之苦,如果不想走他爹的老路那很可能是想搞好两人关系,让赵瑜心甘情愿的配合,这样对他们二人都有好处。
怪道他说两人一辈子都被绑到一根绳上,原来是这个意思。
云深大师也想到这一层了:“他虽是霁无心的儿子,但老衲观他并不像霁无心那般是薄情寡义之人,如果他真心示好对你二人都是好事,也不必再如上辈之人受这诸多苦楚。”
的确,其实云深大师最开始的打算也挺好,既收了徒弟又有了女婿,女儿也有救了,在当时情况下没有比这更好的解决之法了,奈何徒弟非要整龙霸天那套剧本,到最后坑了一圈人。
至于面具男么……
虽说赵瑜看他依旧不像是好人,但目前来说不仅没做对他不利的举动,反而还帮了他两次,似乎是个可以合作的对象。
“他若有此种想法定然会再来找我,到时我会和他周旋……”
赵瑜暂且将这个思绪放到一边,对一夜间看起来枯老了许多的云深大师道:“我已不是以前什么都不懂的孩童,您只要照顾好我娘就好,不必为我挂心。”
瞧着这个和女儿有七八分相似的外孙,云深大师又是欣慰又是歉疚,一时竟不知该说什么,百感交集的连连点头。
赵瑜对他宽慰一笑,下床到书桌旁提笔写下几句诗。
「将母邗沟上,留家白紵阴。月明闻杜宇,南北总关心。]
这是他前世所读一首思念母亲的诗,若是原主还在,此时的心情大概也如此罢。
放下笔将墨迹吹干,赵瑜把这张纸给云深大师:“小时我不爱读书写字,如今反倒被逼着把字练好了,大师就道这是我赠大师的,我娘见了大概也能慰藉一二。”
云深大师珍重接过收了起来,赵瑜虽没刻意去问,但两人都知姜映禾的身体……许是熬不了多久。
一时二人都有些晃神。
“少爷!云深大师!”
门外忽然响起牛千里的粗犷嗓音,赵瑜收拾了下心情,轻笑道:“他定是听说大师来了,记挂着那糖水蜜桃呢。”
一面让牛千里进来。
果然,牛千里进来先是一脸关切问候赵瑜的病,确定他无事了就哈哈一笑:“俺就知道没事,他们就是啥都紧张,让人心里疙疙瘩瘩的,没病也吓出病了!”
说罢他便吸吸鼻子四处张望:“小时候病了俺娘就给俺买糖水桃子吃,保准一吃就好咧,少爷你是不是也吃啦?俺好像也闻见味儿了……”
赵瑜:“……”
他就知道这货不是当真来看他,是记挂着吃呐。
云深大师看他的馋样,便起身笑道:“牛施主也不必找了,老衲做了两坛蜜桃,这小的是给小施主的,另坛大的老衲拿不动,牛施主若不嫌累便随我去禅院取吧。”
一听这牛千里登时坐不住了,摩拳擦掌的起来:“不嫌累不嫌累——俺这就随大师过去!”
临走还没忘给赵瑜行礼:“少爷您好好养着啊,多吃多睡,病一早就能好!”
没好气的摆手让这憨货退下,不过经他这么一搅和赵瑜本来郁结的心情也舒缓不少。
虽然身体里有个不定时炸弹,但往好里想就算死他也不至于是个糊涂鬼了,况且这不还有位大表哥嘛,只要不跟他那龙傲天老爹一样喜欢给自己加戏,他们俩合作双赢活到胡子白应该不成问题。
而且……赵瑜清楚自己不可能在这儿待那么久,但起码在必须脱离这个世界之前,他想要健健康康的和柏清宇一起。
退一万步讲,如果他和面具男没有达成一致,将来身体可能衰退成原主母亲那样,那赵瑜宁愿选择提前离开也不想让柏清宇知晓——那样活着对于双方都是一种痛苦。
未来陡然增加了许多不确定性,但赵瑜也知这不是一时半会儿能解决的事,索性如牛千里说的那样该吃吃该睡睡。
当天晚上面具男并未来找他,赵瑜也不着急,反正就像面具男所说他们俩是一根绳上的,谁比谁急还不一定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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