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瑜迷迷糊糊睁了下眼还想睡,张德福赶紧把他叫起来,絮絮叨叨说:“老奴就说得有人在屋里给您守夜,您不乐意,这下要受了凉可如何使得?”
被他大声小叫的头疼,赵瑜是彻底睡不成了,心里后悔没把张德福留宫里让苏顺过来,起码苏顺那嗓门肯定没这么大。
他也是自己吐槽而已,前些日子陆芸刚给苏顺的那只脚做了纠正,起码要卧床休息三个月,再说就算是苏顺好好的,张德福也肯定不放心他跟着出来。
不过赵瑜知道张德福是操心自己,揉着眼睛起来嘟哝:“好了好了,我就昨晚上换了床一时睡不着,起来看书,不知不觉就睡了。”
张德福还是忍不住唠叨了一堆,赵瑜自知理亏,好脾气的随他说了半天,又捏着鼻子喝下一碗姜茶,张德福看他确实没有受凉的迹象,这才勉强放下心来。
趁张德福出去传早膳的空隙,赵瑜在屋内仔细又查看一遍,确定昨晚上确实没人来过的痕迹。
失望是难免的,不过赵瑜也没太在意,想来那面具男也不会每天都关注他在哪里,且离原主母亲的忌日还有五天,他哪天来也说不定。
把这事暂且隔到一边的赵瑜开始准备忌日的事,每日沐浴焚香自不必说,还亲手抄些经文以备那日来用。
如此过了五天,到了忌日赵瑜只带了张德福和牛千里,与云深大师一同去后山山谷,原主母亲的安葬之处。
那处离赵瑜所居院落并不近,且山路并不好走,但为表孝心赵瑜并未乘坐轿辇,而是一步步走了过去,待到了那处时已过去半个多时辰。
为了不引人注意,这处墓地并未有何显眼之处,只在周边被茂密的松柏所圈,围出一个百米见方的独立墓园,地上用块块青石铺彻成一条窄路,一直延伸到墓碑前。
从外面看毫不起眼,只在墓园旁有一处禅房,住着位日常在此苦修兼具看守打扫的僧人。
这院里种上了原主母亲喜欢的几种花木,在四季不同时节轮流开放,特别是立在墓穴旁的一株不知名的树木,原主每次来祭奠时都会赶上它开花之时,其花不甚大,如青玉一般的晶莹剔透,香气幽清淡雅,可若花瓣沾到身上,原主便好些天都能闻到那香味,即便是洗澡也洗不掉。
但奇怪的是这香味大约只有原主自己能嗅到,他身边伺候的宫人都说没有,因而原主对这株树格外有些印象。
这是原主深处的记忆,也算不得什么大事,赵瑜原也没注意到,然而在踏入墓园的瞬间他便嗅到一股奇异的香气,不由道:“好香啊。”
牛千里听了使劲吸吸鼻子,茫然道:“啥香啊?俺咋啥也没闻见?”
赵瑜顺着香味往前走去,果然看到原主记忆里的那株树,他指了指上面的花:“就是这花的香味,你闻不到?”
张德福已经习惯了,把牛千里往后拉了拉,示意他莫要高声言语。
其实张德福自己也没闻到,可往年每次来赵瑜都会这么叹一句,还问他们有没有闻到。
一开始他还会实话实说没闻到,但后来为了避免赵瑜纠结于此事,张德福便糊弄说自己也闻到了。
毕竟在一圈人都没闻到这气味的情况下,他也不敢说是赵瑜嗅觉出了问题。
倒是云深大师道:“阿弥陀佛,想来这花香只为有缘人而来,吾等还是无缘消受。”
这个理由让赵瑜无言以对,果然佛家是一个缘字走天下。
不过这的确也不算什么大事,赵瑜纠结一下就不再去想,毕竟今日来目的也不在于此。
视线转向树旁的墓穴,墓碑上刻着「先妣姜禾儿之墓」七字,旁边则刻着墓主人的生卒年月。
赵瑜略算了下,原主母亲去世时不过二十五岁,当时赵瑜也才四五岁,即便在寿命普遍偏短的古代来讲也是早逝了。
脑海中那个耀若春华般般入画的女子一闪而过,赵瑜神色黯了黯,不单是原主记忆中情感的影响,他也确实为那个女子感到惋惜。
收拾了下情绪,赵瑜拿来扫帚亲自把墓地周围清扫一遍。
墓园中日常都有僧人打扫维护,但也难免会有些落叶,待到清理干净又洗净双手,将带来的贡品花果和自己抄写的经文放到墓前的青石案上,供上三柱香,恭恭敬敬的跪在墓碑前拜了三拜。
虽说这不是他的母亲,但毕竟借住人家儿子的躯壳,赵瑜做这些事也是真心实意,没什么不情愿的。
待赵瑜祭拜后,云隐大师也对这墓碑双手合十诵了声「阿弥陀佛」,双眉间现悲悯之色,低低念了段佛经以作祭奠。
赵瑜忽然想起原主母亲会不会与云深大师有旧识,不然她为何独独要求要葬在此处。
正待赵瑜想要询问,忽然一阵风过,墓旁树上的花瓣被吹落许多,沾落到赵瑜身上。
与花瓣同时袭来的还有花香,赵瑜恍了神抬头去看,却突然觉得后颈一疼,似乎被什么东西蛰了一下,下意识用手去拍。
张德福看见他的动作忙上前去问,赵瑜拍了几下也没见虫子下来,不甚在意的摆摆手站了起来道:“无碍,许是被蜜蜂蛰了下。”
一听被蜜蜂蛰张德福如临大敌,赵瑜及时截住他的惊叫,赶紧道:“没蛰住,我给拍掉了。”
张德福还是不放心,大有一副要仔细检查的架势,不过到底知道眼下不合适,还是忍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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