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商道:“我也不是怕摸老虎屁股,只是觉得我们并不清楚审查组的调查进展,查起来不仅会束手束脚,而且弄不好会打草惊蛇坏事,先报给曹队吧。”
果不其然,尹灏跑了一趟曹卫卫办公室,开始将这个情况汇报给她,曹卫卫的神情肉眼可见地凝重起来。
在尹灏提及付秋月这个名字时,曹卫卫突然抬起手掌阻止他继续说下去。随即曹卫卫从抽屉内拿出一个巴掌大小的黑色盒子,从黑色盒子顶端抽出一截信号线,按下电源键。
尹灏认识这个装置,是一台防监听窃听干扰器。
打开仪器后,曹卫卫才让尹灏继续汇报情况。
待尹灏汇报完,曹卫卫又从抽屉拿出一只手机,当着尹灏的面拨号,听她称呼对方为“尹局”,尹灏扯了扯嘴角,打算回避,曹卫卫却招手示意他留下来。
曹卫卫将尹灏的汇报内容转述后,挂掉电话对尹灏讲:“这条线,你们先不用管了。”
曹卫卫按掉干扰器,尹灏无声地点了点头,推门离开。
“尹灏,你快过来。”
邓登对推门而入的尹灏喊道:“这个丁恒远果真有问题。”
季商坐在电脑前,没有回头,专案组所有人都聚集在他身后,一同盯着显示屏。
邓登给尹灏让出空间,尹灏将手搭在季商肩上,轻轻捏了一下:“发现什么了?”
季商听见尹灏的声音,回头与他对视一眼后,绷紧许久的神经才渐渐松弛下来。
要将矛头指向丁恒远,这对季商而言,虽然已经脑海里预演过许多次,但依旧并不容易。
尹灏加重力度,又在季商肩上揉了揉以示安慰。
季商转过身去,尹灏的手依旧留在他肩上,温热感从肩头蔓延进身体,熨帖了他那颗不安的心。像行走在悬崖边时,有人在腰间帮他系上了一根令他安全感十足的绳索。
况且,季商本身也不惧走在悬崖边。
显示屏上的画面,是季商当初混入紫阳康复医院事看的那段监控。
他将监控时间调整到七月三日下午六点四十分,丁恒远出现在监控探头不远处,戴上口罩,推门进入房间。
季商点击鼠标,将视频时间拖至当晚九点,戴着口罩的丁恒远从二一五号病房出来,径直走到走廊尽头的卫生间内。五分钟后丁恒远从卫生间出来,返回二一五病房。
对康复医院而言,晚上九点是一个所有人都忙着做睡前准备的时间,卫生间内不仅有厕所,还有供人洗漱的公用水池。除了自带卫生间的豪华病房,其他病人及来访看护家属都会使用这里。
所以在丁恒远离开卫生间后,这处的人流量十分大、且混杂。在这些人来人往的人群中,有一个戴着口罩和黑帽子的男人,端着洗脸盆随着人流从应急通道离开。
“尹灏,记住这个人的特征。”邓登有些激动地提醒道。
季商顿了顿又将监控时间调整到下午三点,紫阳康复医院大门处来往人群犹如过江之鲫。若不是先前邓登刻意提醒,尹灏很难在那么多人中留意到那位头戴黑帽,口罩掩面的男人。
季商不断切换视频。这个男人从门诊大楼处直接走向住院部,期间有几次短暂消失在监控覆盖范围内,但最终住院部后方的一处摄像头拍到了这个男人,从应急通道进入大楼的画面。
季商按下暂停键,道:“这个男人从应急通道进入,随后几个小时内就像消失了一样,没有出现过住院部任何一个楼层,也没有走出过住院部大楼。”
“直到晚上八点五十分。”季商切换监控画面,住院部二楼,应急通道的门被推开一条缝隙,随后那个消失的男人走了出来,神不知鬼不觉地混迹在过往人群之中。
“紫阳康复医院的应急通道内没有监控。”尹灏有些惊讶,“这个人在应急通道内藏了六个小时。”
柴露道:“尹灏,你这会先别激动,激动的还在后头。”
尹灏偏头去看季商,季商抬眉点了一下头,随即又切换到另一个监控。
这是上午两点韩勋从丁少东病房离开时的画面。他推门出来,走到走廊中部位置才将脸上的口罩拉了下来。
邓登啪地一声,抢先按下暂停键,一脸挑衅地看向尹灏,问他道:“发现什么了没有?我可还事先给了你一点提示啊。”
柴露与慈斌都站在季商身侧,一副饶有兴味地模样看着尹灏。李远搭着于文鑫的肩,看起来有点焦急:“我俩可一人压了一包泡面在你身上啊。”
于文鑫握了握拳:“加油!怀挺!”
“你们这些人,还拿我来搞赌博,什么歪风邪气!”尹灏笑了笑,去看季商,“你压我了没?压了什么?”
季商双手抄在胸前,高深莫测地笑着,就不搭话。
柴露接话道:“小九当然压你了,他压了整整这一年刑侦队的宵夜钱。”
尹灏似笑非笑地点了点头,俯身靠近季商去按鼠标时,暗度陈仓地朝季商挑了挑眉,道:“那我可不能让你们这些人占了学长的便宜。”
尹灏把季商播放过的监控视频缩小画框,依次放置在屏幕上。
刑侦队几人均是屏息凝神,只有季商一副轻松自如的模样。
片刻后,尹灏按下鼠标键,住院部二楼的监控视频画面,停留在晚上九点五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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