弟子麻利而熟练地找了几张阵法图,又从书架上拿了几本阵法类书籍,将书房门关上便匆匆离去。
苏谷雨看了看书房,又看了看弟子的背影。
最终选择跟在弟子身后。
一来,他和温尚谦不熟,不需要为温尚谦的性命负责。二来,苏谷雨对机关不熟。
更重要的是,明明温尚谦能和他一块离开书房,可他却趁着自己不注意的时候,留在书房里,甚至不等他再进书房就独自打开了机关。这件件庄庄,都是温尚谦不想他掺和的证明。
苏谷雨认为自己没必要自讨没趣。
苏谷雨设想过很多种可能,唯独没想过弟子最终到达苏长老的峰上。
再见那大片的牡丹花,苏谷雨百感交集。都是需要精细照料的花,可主人不在,竟能一如既往地娇艳灿烂。
苏谷雨最终到了后山的屋子附近。
就是那个关押着苏长老他们的木屋。木屋开着门,昏暗的室内有三四个人影,苏谷雨看不清。
“师傅,请过目。”弟子恭敬将书房里拿的东西双手奉上。
史长老接过那份资料,没有看到,而是递给身旁的黑袍人,话里都是阿谀奉承,“尊上,您看一看。”
黑袍人接过那叠纸张,看了几眼,摇摇头,似乎说了什么。
声音很小,苏谷雨听不清楚。
苏谷雨不敢再靠近。
他在极乐宫看过形形色色的人,可像黑袍人那般充满危险的魔修,他还是第一次碰见。
黑袍人周身萦绕着浓稠而危险的黑气,苏谷雨只看了一眼,几乎窒息。那样的强者,怕是距离成神也只剩下一两个境界而已了。
苏谷雨不过是一个化神期初期的修者,根本无法和那样的强者抗衡。
不怪史长老如此卑微,那黑袍人的确有让人臣服的本事。
黑袍人说了些什么,史长老惊呼出声,连连夸奖,“妙,妙,尊上改得妙。小的马上就进行改造,必定能给尊上一个满意的答复。”
黑袍人没有多留,听完这段废话就走出木屋。
苏谷雨眯着眼睛往前看,想要看看兜帽下的男人是什么容貌。
黑袍人就像察觉到了苏谷雨的目光,径直朝苏谷雨隐身的地方看过去。那容貌无可避免地被苏谷雨看得清清楚楚。
苏谷雨花了好大的功法,才忍住喉咙里的惊叫。只是呼吸已经骤停,难以置信地看着那张脸。
“尊上,怎么了?”史长老无法瞧见隐身的苏谷雨,不知黑袍人忽然停在原地是为了什么。
黑袍人其实也没看到东西,但他很相信自己的直觉,嘴角微微勾起,露出一个嘲讽而冷峻的笑容。
“你这山上,老鼠有点多。”含沙射影地说完,黑袍人消失在原地,使用了瞬移的法术。
“老鼠?”史长老摸不着头脑,不知黑袍人在说什么。
“可能最近肉太多了,惹来老鼠吧。”弟子也听不明白,尽可能地胡说道。
史长老也想不出别的意思,只能吩咐:“你们下次搬远点。别净偷懒。”
“是。”弟子恭敬应道。
史长老如获至宝地捧着那叠修改过的阵法图离开,弟子则去了找捕鼠驱鼠的物品。
苏谷雨在瞧见黑袍人的那一刹那失了魂,连木屋里的苏长老都没瞧一眼,就神不守舍地向前走。
他不知道该去哪里,只是下意识想要走一走,这样能使他的脑子不那么打结混沌。
是易容?
还是真的?
苏谷雨肯定自己清晰看到了黑袍人的脸,但他完全无法相信自己看到的一切。
怎么会是温浅卿呢?
温浅卿可是他师傅楚梦舟的对象。虽然还没明说出来,可苏谷雨见过他们接吻,见过他们一起看月看星看日出。
那个虽然是魔修,但眼里只有温柔的男人,怎么会是与恶心的史长老合作的魔修?
苏谷雨无法相信。
他蹲坐在树下,抱头,像只鸵鸟般躲避着现实,似乎这样就能假装自己什么都没发现。
翅膀拍打的声音由远及近,落在树枝上。但鸟儿的体重似乎很重,树枝上下晃动,树叶发出激烈的飒飒声响。
苏谷雨抬头,一只长相丑陋的鸟映入眼帘。
这鸟约莫南方女子的高度,体型肥硕,脖子却很长。最让苏谷雨感到恐怖的,是脖子上方的不是鸟头,而是人头。容貌丑陋,偏偏还长着一张鸟嘴。
苏谷雨害怕又恶心,他从未见过这般丑陋的生物,仿佛将这世界上最丑陋的东西融合在一起。
*
另一边,书房的密室里。
温尚谦已经变回了三岁幼童的模样。小小的脸蛋上尽是与年龄不符的冷静。
他观察着四周,小心翼翼躲开密室里的机关。他不忘顺带在脑子骂温浅卿。
要不是为了温家,他才不淌这趟浑水。
他对苏谷雨说的话并不假。
他的确是温家祖传的玉灵。温家本家被旁支残害,少年天才温浅卿刚展露出惊人的修炼天赋,就被旁支设计,推入魔道。
正邪不两立。灵根被魔气污染的温浅卿无法再留在温家,只身去了魔域。少年人的想法很简单,就算只能当魔修,也要把害他温家的仇人杀死。
当时的温尚谦还是个只知道吃喝的玉灵。温家害怕温尚谦也会被魔气感染,只能悄悄将他送出去,还把温尚谦变成一个大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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