仿佛听到苏谷雨的话,苏长老露出笑容,“我知道你在想什么,你认为你是个例外。没关系。就让我看看你的意志。”
“你忘了你的名字对吧。”
“我姓苏,你跟我姓。名字就叫……谷雨吧。山谷本就阴森,却还在下雨,怎么想都是个糟糕透顶的名字。”
想起自己身在山谷的可悲遭遇,苏长老用带着恶意的目光看向苏谷雨。
就让他看看,眼前这孩子能走到哪里。
苏谷雨完全被相同的名字给震住了,忘了反驳。
等离开,苏谷雨才回过神。
“明明是个好名字。”苏谷雨小声地自言自语。他不知为何要说出来,仿佛隔了一个时空反驳来自两三千前的话。
小白蛇却是松了一口气,他们又顺利过了一关。
“我们赶紧找心法吧。”早点找到,早点离开,以免夜长梦多。
“你能感受到盆栽的位置吗?”苏谷雨问。
上一次从拍卖会得知阵眼是盆栽,他们一直往盆栽方向找。
小白蛇摇摇头,“我服下丹药就能直接感受阵眼所在,但我担心盆栽里的心法需要某些契机开启。若是我出手帮忙,破坏了你这份契机,反而会影响你正常途径获得心法。”
若苏谷雨的心法是一本普通的书籍,小白蛇便也不用担心。
可盆栽是普通的灵植,它究竟是体内刻着心法,还是经过某种事件被做成心法书籍,暂时不得而知。
但他肯定,苏谷雨必然有某种机遇,才能在短短的时间里修出可怖的半仙修为。
他们要等的便是这个机遇。
“真麻烦。”苏谷雨看了看四周,有几分烦闷。
小白蛇瞧见,越发疑惑。
为何苏谷雨看到那一山的牡丹花会哭,到了宅邸里就这般厌烦。要说由景生情,反差也不该这般大。
苏谷雨在院子里看了一圈盆栽,待天边的白云被染成橘色,才想起自己没被安排住处。
好在附近有个打理花卉的清俊男子。
苏谷雨走上前,礼貌地行了个礼,“师兄好。”
清俊男子瞧见生面孔,问:“你是苏谷雨?”
“你怎么知道?”苏谷雨惊讶。
他肯定之前的屋里没有眼前这个男子,因为这男子的气质更清雅一些,没有那些媚态。
“师傅的每一个新徒弟,都会叫这个名字。”清俊男子拿起一旁的剪子,眼睛看着苏谷雨,却又透过苏谷雨看到了什么。
“那师兄你?”苏谷雨觉得苏长老的趣味也太恶了,竟然每个徒弟都同一个名字,就不怕叫错人吗?
“我叫苏绘风。”苏绘风知晓苏谷雨一定疑惑,道:“师傅应给你说了一些奇怪的话吧?”
见苏谷雨点头,苏绘风接着说,“只要你哪天经受不住诱惑,你便没资格再用这个名字,至于叫什么,随你欢喜。”
然后某个时间,师傅再次兴起,收一个新的徒弟,又是一轮新的循环。
苏谷雨尴尬。
他没想到一个这么普通的名字,竟然有这么些乱七八糟的纠葛在里面。
再得知眼前这个男子已经改了名,苏谷雨就更尴尬了。
“不用这般。”苏绘风修剪多余的枝叶,语调清缓,“就跟男女欢爱一样,第一次是耻辱,等次数多了,你便没什么感觉了。”
想起那一屋子的徒弟,苏谷雨明白了。
那么多曾经的苏谷雨,多一个,少一个,好像也好不到哪里去。
“师傅他一向如此,专挑我们这一类的收,仿佛跟什么较劲似的。”苏绘风摇摇头。
都是同一类人,结果自然都是输掉。
“以后师傅会让你做很多事。师兄师姐们也会为难你。若你不想,尽量躲房里。修炼也好,装病也罢。”
“人,看到得越多,想要就越多。”
苏绘风闭上眼,复又睁开。
“但都是无所谓的。”
“死后都是一抹黄土,并不会谁比谁肮脏,谁就比谁高贵。”
“只看你想得到什么,愿意放弃什么而已。”
“灵石与骨气,是人赋予它们特殊的价值,它们才有了意义。你觉得两者都是尘烟,那便什么都没有。”
苏谷雨莫名地感到悲哀。
苏绘风看似在劝他不要受到诱惑,可话里带着他不需要忍耐贫穷的劝说。
明明每一个都想要跳出深渊,却受深渊迷惑,将自己那虚无缥缈的期待放到下一个孩童身上。一边期待着孩童能挣扎逃出深渊,打破命运的枷锁,另一边嫉妒不甘,想方设法地将异类拉进深渊,与自己共舞。
后面一段时间,苏谷雨不停地找盆栽,躲着那些故意炫富的师兄师姐们。
苏长老自然察觉到他的动作,便以师傅的名义叫他去伺候着。
通常情况,苏长老与徒弟们聊谁与谁的桃色□□,然后装作不经意般拿出许多珍宝,引得徒弟们羡慕不已。
若是哪几个徒弟嘴巴足够甜,苏长老会大方地把那些珍宝送给他们。得了好处,那些徒弟也使出浑身解数,想把苏谷雨拉进深渊。
苏谷雨知道这些都是假的,是白雾幻阵的障眼法,他连半句好话都没给,用发呆无视苏长老的诡计。
除了总是被调戏之外,却也没别的糟心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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