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这时候找我?图耶活动活动手腕,转过脸看向拉维尔的投影。
拉维尔穿着白大褂,显然还在研究所,他歪了歪头,披散的浅色长发滑落,恍若水银倾泄:有些想见你。
大白天的你可别招我。图耶支着脑袋和他调笑,薄唇勾出道玩味弧度,七分痞气三分愉悦。
拉维尔向来不接他的浑话,他弯腰像是从抽屉里取了什么出来,再直起身时手里多了两张票:前几天你不是说想去看全息游戏大展吗?我买到了票,要不要一起?
这个展只办三天,由于运用了最前沿的科技又限制人数,可以说一票难求,图耶就提了那么一句,没想到还有这么个惊喜在等着。
你对这些又没兴趣,光陪我去不觉得无聊吗?
在一起久了,图耶大概清楚拉维尔的喜好,他接受的是实打实的贵族教育,且非常老派。他艺术造诣很高,擅长绘画,爱听古典乐,对老电影情有独钟。
拉维尔是不怎么打游戏的,极偶尔的情况下会被缺队友的图耶叫来凑数,然后又因为太菜被踢出退伍。要是能选,他应该宁愿捧着一本书读一天也不会把时间浪费在这种毫无乐趣的东西上。
都说是陪你了,怎么会无聊?拉维尔脸上绽出抹昙花一现般的浅笑:而且每次都是你嫌弃我玩得不好,我可从来没说过不喜欢这些。
是没亲口说,拉维尔愿意顺着图耶,怎么会坏他兴致,然而图耶惯会看人,哪里不清楚里面藏了多少私心。他笑了下,没拒绝,能有人如此润物无声地为他着想,谁能不迷恋这种感觉呢?
展会在下午,图耶翘了班,看完展时间已经不早了,晚上他们在一家并不很高档的小酒馆里吃了饭。拉维尔气质出尘,坐在老旧的木制吧台边,和昏暗的灯光,嘈杂的环境格格不入,但他眼神沉静,举止自若,对身边一切没有表现出半点不适。
酒馆是图耶订的,看着有些破旧,其实是传承了许多年头的老字号。他不耐烦遵循高级餐厅里的一堆规矩,吃个饭还束手束脚,味道也不见得有多好,不如这种小地方来得舒服。他本以为拉维尔会反对,可眉目清隽的青年只是用纸巾仔细擦干净桌面油腻,表情十分泰然:你应该提前告诉我的,我好换身方便的衣服。
拉维尔从研究所出来就直接来接图耶去看展,此时自然是西装革履,连领带都板板正正,仿佛下一刻就能赴一场衣香鬓影的盛宴,实在与周围饮酒谈笑的食客不同。
他语调舒缓,嘴上轻声抱怨,眼睛却含着笑打量店内的布置,显然对这家古旧的小馆子感到新奇有趣,丝毫不觉得降了身价。明明是生来就高高在上的贵公子,可拉维尔好像很少表现出骄矜习气,图耶早知道他的孤傲在骨不在皮,却还是会为他不自觉流露出的干净纯粹而心动。
他爱他姝丽皮囊,亦恋慕他高洁人格,他有和图耶完全相反的人生轨迹,因从未在泥泞里挣扎过,所以灵魂滚烫,套上再冷硬的外壳都掩盖不了内里温软,像烛火一样吸引舍命的飞蛾。图耶就是那只蠢笨飞蛾,执着地妄想占有不属于自己的一束明光。
心里藏了事,图耶喝起来就没了分寸,他酒量不浅,拉维尔大概知道他是能喝的,偶尔放纵一两次也不要紧,便没去管。等他吃完饭上了个厕所回来却见黑发男人已经趴在桌上神志不清了,嘴里含含糊糊地嘟囔着什么。拉维尔数了数才发现他一个人干掉了一扎精酿啤酒,旁边还摆着几个空杯子,不知道混了什么烈酒进去。
怎么喝成这样了?
拉维尔无奈,又叫不醒图耶,他只好先去结了帐,然后扛起不省人事的大个子往外走。幸好他想着要开车并没有碰酒,不然真搞不定这个醉鬼。
图耶其实没有醉,这点份量不足以放倒他,借酒消愁的事他也做不出来,借酒装疯还差不多。不过他现在没有发疯的想法,安安分分地靠在拉维尔的肩上,任由他将他塞进车里,又抱进电梯,直到被放在床上,脱了衣裤用湿毛巾帮他擦身。
皮肤暴露在空气中有点冷,好在很快身上就盖了被子,图耶感觉到拉维尔轻轻撩开了他额前的碎发,指尖温柔地抚平他眉间折痕:到底什么事让你睡着了还皱眉?
自言自语的话里有显而易见的关切,拉维尔如此在意他,图耶烦躁了一天的思绪偃旗息鼓,取而代之的是越发强烈的不甘。
图耶习惯隐藏真实想法,对最信任的人也不是全部坦诚,他没告诉莱娜,他多想强求一个长长久久,而不是过一日少一日地苟且偷生。
他不觉得欺瞒拉维尔的自己卑劣,便是卑劣他也认。图耶从小就知道,想要的东西要去偷,去骗,去抢,不管用什么手段,弄到手才是真的,到了他手里,更别想让他吐出去。
世上比他坏的千千万,怎么偏偏就他罪无可恕,回头也无岸可上,非得要他死,要他一无所有才行?他不甘心,起了贪念的人,如何能甘心认命?
唔
拉维尔咽下一声短促的惊呼,却是图耶突然拽着他的手将他压在了身下。炽热的吻封住他微启的唇,舌从缝隙中钻入,灵巧地勾住他,像是荒漠里濒死的行者,不知餍足地攫取延续生命的水源。
图耶吻得太深,几乎要将身下人连皮带骨地吞吃入腹,侵略性十足的纠缠酥软了拉维尔的腰,带着酒气的吐息盘桓在两人中间,让滴酒未沾的那个也像是醉了。直亲到拉维尔忍不住从喉头溢出窒息的闷哼,图耶才终于放开香软唇舌,沿着那截白皙脖颈一直往下吮吸,留下一枚枚暧昧吻痕。
拉维尔自然而然地拂上图耶的腰背,男人被脱得干净,只剩一条内裤蔽体,正分开双腿跨坐在眼神迷蒙的银发青年身上。放在背上的手微微用力,他和拉维尔之间便没了空隙,火热的皮肤透过一层薄薄布料相贴,叫人浑身都烧了起来。
哈图耶在拉维尔的喉结上咬了一口,又伸出舌尖舔了舔,那小小一块凸起上下滑动几下,拉维尔的手也往图耶内裤边缘探去。
紧贴的部位鼓了起来,他们都动了情,图耶反手抓住拉维尔,将身下人两只腕子攒在一起,单手压在了枕头上。他抬起头,眼眶微红,呼吸间酒精味浓郁,嘴唇也是异样的艳丽颜色,像还醉着,又像醒了,总之不太正常。
我想操你。图耶这么说。
他逆着光,看不清神色,咬字也不是特别清楚,只能听出其中不顾一切的偏执和异于以往玩笑话的认真。
拉维尔双手被制,他也没挣扎,静静地看着不停粗喘的图耶,像是驯兽师在观察失控边缘的野兽。
仿佛过了很久,又如同眨眼之间,拉维尔忽而放软了声音,缓缓吐出一个字:好。
作者有话说:
不会反攻不会反攻不会反攻。
第104章 动摇
床头灯昏黄,光暗而暧昧,拉维尔猝不及防地答应下来,倒叫图耶愣住了。大量酒精即使没能完全麻痹神经,也让他思绪不如平时通畅,他不知道自己眼底猩红,恍若兀自挣扎的笼中困兽。
那几个气势汹汹的字眼,听在拉维尔耳中分明是祈求,透过结合链接传达过来的情绪狠戾却悲戚,如溺水者抓住最后的救命稻草。哪怕这样会折断脆弱的草叶,结局是一同葬身在命运洪流中,却依然固执地渴求一线生机。
图耶酒后不慎流露的半分真情使拉维尔确信近些天发生了大变故,否则一向无所畏惧的哨兵怎么会有类似绝望的眼神。顾不上探究真相,这一刻拉维尔只觉得心疼,他抬首将柔软的吻印上图耶唇角,安抚意味十足地蹭了蹭:别弄疼我。
这是他能说出最接近邀请的言语了,他不想看见心爱的人难过,如果图耶的痛苦因他而起,他不介意亲自抚平。既然两情相悦,图耶愿意陪他一路走下去,那多一些信任又有何不可,图耶想要,他没什么不能给的。
身下人放松了身体,是将一切都交付于他的虔诚姿态,图耶迟疑地松开钳制的手,偏头撬开拉维尔的牙关重新深入进去。
干柴烈火一发不可收拾,外套和西装裤一件件掉在地上,衣衫整齐的向导很快就和他的哨兵一样赤裸。拉维尔并不削瘦,看似纤细的身体上覆盖着一层薄薄肌肉,线条漂亮得像经过细心雕琢。
但他白得过分,皮肤细腻光滑,一丝瑕疵也无,在暖色灯光下呈现出玉质的润泽,含而不发的力量感里便揉杂进些许了柔媚,叫人耐不住地想要摧残,添上些痕迹来破坏这份完美。
图耶从见到拉维尔的第一面就对他心怀不轨,一朝得偿所愿,美人躺在如云软被中一丝不挂,安安分分由他摆弄,能把持住的那是圣徒。图耶自认逃不脱色欲原罪,迫不及待地用唇舌手掌丈量领地,他记得控制力道避免伤到拉维尔,但酒精上头,偶尔也会失了分寸,留下的爱痕深深浅浅,像瓷器上的未晕开的色块。
拉维尔银发散乱,双目微阖,额迹汗珠点点,水红的唇被咬得发白,压抑的喘息从唇缝间溢出,吃了痛便更急促些,却始终是安静克制的。他将主动权交出去,自己也没装尸体,他一手扶在图耶腰上护着他,一手搭在男人后颈轻轻抚摸,比起第一次做承受方的紧张,他更担心图耶状态不对。
图耶没轻没重,弄得他不怎么舒服,这让他回想起那次被下了药浑身无力只能任人宰割的场景。说实话,是抗拒的,还有些害怕,但他一点挣扎也没表现出来,全然接受了身上人给予的一切。
双腿被分开的时候,拉维尔僵硬了一瞬,很快掩饰过去,图耶却突然停了动作。他睁开眼看向压着他的哨兵,眼神温柔缱绻:怎么了?
你还好吗?
箭在弦上图耶还有心思关心别人,不得不说是破天荒头一回。
我没事。像是怕图耶不信,他还笑了笑,他一时不太习惯,没想到还是让图耶发现了。
没事个鬼!拉维尔嘴唇泛白,脸色都不太对了,明明想逃避,还要冲着他笑,灰眸里映着灯,那样专注而包容地注视他。这哪里是做爱,拉维尔简直像献祭台上的天真羔羊,满腔赤诚,将茹毛饮血的怪物当做真主。
习惯了掠夺和占有的图耶居然有一天会因为得到太多而觉得慌张,他遮住拉维尔的眼睛,恨恨地说:别看我。
一片黑暗中,拉维尔感觉有粗糙的掌心握住了他的性器,那根肉柱半软不硬,一直没能彻底兴奋起来,倒叫图耶注意到了。拉维尔没去拿开覆在眼睛上的手,图耶让他别看,他就闭上了眼。
长长的睫毛扫过手心,微痒,低哑的声音响起:我真的没事,图耶
闭嘴!
一阵阵上涌的醉意蒸腾着大脑,图耶心脏酸涩,烦躁地低吼,而后咬了咬牙,手下熟练地挑起拉维尔的欲望。没了强势的压迫和令人窒息的凶狠爱抚,拉维尔很快就硬得发痛,他忍着羞涩舔了舔唇,哑声说:可以了。
别睁眼。
他听见润滑剂瓶盖打开的声音,但臀间缝隙却没有感受到冰凉液体,听不真切的几道咕啾水声后,反而是灼热的肉棒被沾满粘腻的手撸动两下,片刻后顶到个没能彻底软化的小小洞口,硬生生挤进了一处熟悉温暖的所在。
拉维尔猛地睁眼,图耶一手扶着他的性器,一手撑着身体,没功夫挡他视线,他便看见说着要操他人双腿大开,跪坐着将粗壮阴茎吞入身体。
图耶?
都说了让你别看我!
到手的鸭子又被亲自放飞,图耶心情能好才怪,他见不得拉维尔那双藏星纳月的漂亮眼睛,更受不住里头深情似海。他叫他看一眼就要心软,多看上几回,他就舍不得让他陪自己万劫不复了。
茫然的向导顺从闭眼,图耶吸着气缓慢起伏,挺直的脊背弯了下去,胳膊肘撑在拉维尔肩侧,湿热的酒气扑在他颈窝,呻吟声夹杂其中,听着很是可怜。
他比不上拉维尔耐心,随便捅了几下穴眼就觉得开拓好了,里面也没湿透,莽莽撞撞地坐下去,又涨又酸。好在已经经历过许多次欢爱,没有严重到受伤,只在进出间有几分滞涩,磨得肠肉火辣辣地疼。
他吞吐艰难,拉维尔也被夹得难受,那穴本来就紧,图耶又喝多了酒,体温上升。火热穴肉密密实实地含着他,偏偏不给个痛快,他眉头都皱了起来。
让我来吧?拉维尔听话地合着眼睛,微喘着气和图耶商量。今天晚上他出奇得温柔,图耶更不开心了,像是真成了个胡搅蛮缠的醉鬼,一边摆动腰部,一边嘟嘟囔囔地重复:不要说话,我不想听你说话。
不要看他,不要和他说话。
不要动摇他本以为足够冷硬的心肠。
作者有话说:
恶魔图耶:我死也不会放手,大不了一起重开。
天使图耶:老婆呜呜呜我好爱他呜呜呜我舍不得他死
第105章 饱涨
微弱的水声从相连的下半身传出来,图耶握着拉维尔的手撸动自己的性器,随着清透液体从铃口流出,他的肠壁也越来越湿,抽插间慢慢能听到粘腻的叽咕声。
壮硕阴茎三分之二消失在肉穴里,剩下一小节根部比前半部分粗上少许。图耶觉得肛口肿胀干涩,已经被撑到了极点,便不愿再往下坐,悬着腰小幅度套弄,等内里完全湿润后才泄了力彻底将肉棒吃到底。
性器粗硬,热乎乎地填满了整个甬道,龟头破开挤挤挨挨的内壁,长长的柱身能摩擦到每个角落。食髓知味的嫩肉迫不及待地凑上去求欢,图耶腿根发抖,几乎要被这饱涨的快感淹没。
唔好大全都进去了
他哼哼唧唧地自言自语,鼻音明显,呼吸声沉重。他没完全醉,但混着喝了一堆乱七八糟的酒也不是全无效果,至少他清醒的时候肯定不会这样抱怨,尾音黏黏糊糊,拖泥带水像是在撒娇。
和绵软语调相反的是他强势蛮横的动作,即使还是被肏的那个,他依然掌握了主动权。等不及适应体内硕大,图耶将拉维尔扶在自己腰上的手压到床单上,控制住蠢蠢欲动想要翻身的恋人,自顾自晃动屁股将水光淋淋的肉茎吐出来吃进去。
他每一次拔出都只留圆润顶端,每一次插入都全根没入,拍打声急促清脆,丰腴臀肉弹动着,像一块柔软的布丁,相接处很快就红红一片。颤动软肉间一张贪婪的小嘴,啧啧作响地含吸拉维尔的性器,里头淫液泛滥成灾,很快就包不住流出来,蹭得臀间亮晶晶一片,随着肉与肉的碰撞拉出条条淫靡的半透明白丝。
拉维尔在床上掌控欲极强,很少有今天这样柔弱的姿态。他乖巧地平躺,即使睫毛不停地颤动还是没有睁眼,精神触手悄悄探进图耶的脑域守护那一片废墟,期间他产生了无数次反客为主的冲动,都被克制住了。
他默默承受着图耶欲望的宣泄,而这种驯良对哨兵来说无异于强效春药,没有哪个哨兵能抗拒完全支配自己向导的诱惑。天性和肉欲同时被满足,图耶越发兴奋起来,纯粹的欢愉取代了痛苦挣扎,笼罩着他的负面情绪则无声无息地消弭在精神力交流中。
灵魂交融的快感细密绵长,他惊觉有异,潜意识里害怕起向导趁机控制他的精神,却又沉迷于甜美滋味不愿逃脱。他无止境地索求拉维尔,想要将他的一切都据为己有。压在拉维尔身上的力道撤开,图耶挺腰坐好,大口喘着气,慢慢肏软了的穴松松紧紧地收缩着,让挺立的阴茎全部插进高热的后穴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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