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塔内部实在大得离谱,图耶带着阿佩普走到满头虚汗才堪堪摸到疗养区大门,他看到门口岗哨本来打算找个防御薄弱的地方翻墙进去,还没等付诸行动就有眼尖的已经注意到他了。图耶也不心虚,理直气壮地和他对视,反正高塔没说入夜后不能走动。
那士兵看了他半天,突然朝他走过来,图耶眉头一挑想起来自己穿的病号服,糟糕,他不会要被抓回医疗中心吧!
谁知士兵开口就是:你是来找洛伦佐博士的吧,这么晚他应该睡了,需不需要我帮你通知一下,让他出来接你?
图耶记性很好,听他这么一说才发现这个士兵看着眼熟,也是病房外围观群众中的一员。
图耶控制不住地磨了磨牙,勉强挤出个友善的笑,眉眼弯弯,笑意不达眼底:不用麻烦了,我能直接进去吗?我就想看看他情况怎么样了。他不确定拉维尔会不会见他,既然这人知道他和拉维尔的关系,不如利用一二,免得他无功而返。
行,洛伦佐博士住在G12栋,不要走错了。士兵果然很好说话,他领着图耶从门口进去,还体贴地告知了他拉维尔的具体位置。
图耶今晚出乎意料地顺利,美中不足的是身后两个卫兵说话声音太大,他听得一清二楚!
疗养区不让人随便进的,你怎么把他放进去了,这谁啊?
洛伦佐博士的结合者,前两天还在ICU呢,看着刚能下地,估计是担心自家向导,唉,行点方便吧,挺不容易的。
哦!是他啊!啧啧啧,是挺不容易的
他啧得荡气回肠,三分艳羡三分同情三分敬佩,还有点说不清的酸楚。图耶头一次恨自己听觉过于灵敏,憋着气牙都要咬碎了,拖着残躯好不容易才走远,再多几秒他非得和那两个哨兵拼个你死我活不可。
这边拉维尔其实还没睡着,他救了图耶后自身因接收的信息太多而情感紊乱,虽说很快从混沌状态解脱出来,却不免有些后遗症。
他整日昏昏沉沉,嗜睡又神经衰弱,一点小动静就会惊醒,睡不好觉还总做梦。开始是梦到图耶的回忆,各式各样或血腥或阴暗的画面在梦境中闪现,最近两天更恐怖,他的梦里居然出现了地下室里的那场荒唐,他醒来发现身体异状,别提多闹心了。
拉维尔不是重欲之人,一次两次还算正常,次数多了他也觉得不对劲。这种事情不好启齿,他没告诉别人,自己拿了体检报告来看,然而身体检查的各项数据又很正常,搞不清楚究竟是何处出了问题。可怜拉维尔常年清心寡欲,哪里应付得来这种事,每次都铁青着脸去浴室冲冷水澡,憋得眼睛里的红血丝都多了几根。
拉维尔刚冲完澡,随意盘起的长发发尾沾了点水,他拿了条毛巾边擦边开门,却见梦境的主角,那个日夜纠缠在他脑海里的男人大摇大摆地从窗户翻进来。冷水澡没能让拉维尔头脑完全清明,恍惚间分不太出梦境现实,他看着图耶,想到的竟是这回又换了个场景吗?
第42章 挑衅
图耶在外面一眼就看到整栋小楼里唯一亮着灯的房间,爬进来一看,拉维尔果然在这儿。四目相对,图耶丝毫没有擅闯民宅被抓包的尴尬,阿佩普缩头缩脑地吐了两下信子,发现烟黛不在,便扭着纤细的躯体,郁闷地消失了。
图耶跳下窗台,震动间伤口隐隐作痛。他扶着窗边放了个陶瓷花瓶的小桌缓了缓,然后直直走向呆站着没有动作的拉维尔。
图耶的病号服没扣好,露出点胸肌线条和洁白的绷带。拉维尔见他靠近,条件反射地后退半步把自己关进浴室,他背靠玻璃门呼吸微重,才被强压下去的欲望又有抬头的趋势。
连日绮梦不断加深他对那场性事的印象,他清晰地记得图耶汗湿的皮肤,柔韧的腰肢,潮红的面容和温热的肠壁,以至于光是看见那张脸就能引发他一系列连锁反应。本应该在好好养伤的人突然出现在面前,拉维尔脑子转不过弯,以为还在梦中。
哪怕是梦他也无法坦然接受生理的冲动,他不是什么食古不化的老古董,也不觉得性是件羞耻的事,多年洁身自好只是性格使然。换个性幻想对象他不会有任何抵触,可对图耶?这太挑战他的原则了,且不说那家伙是他完全不愿有交集的那类人,抛开图耶自作自受的前提,他们之间的性交是实打实的强暴,是他没有控制住本能,像动物一样野蛮。
拉维尔一向很有原则,一码归一码,图耶做错了事,他也不清白,潜意识里去回味这种事还能产生卑劣的欲望,这个事实使得拉维尔几乎要自我厌恶了。他晃了晃晕晕乎乎的脑袋,拧着眉又要去开花洒,浑然不顾冬日低温,更不在乎薄唇已经因为刚刚的冷水澡冻得发青。
没等他重新解开浴袍腰带,图耶一脚踢在卫生间门上,脆弱的玻璃门发出不堪重击的哐哐声:拉维尔,你给我滚出来!
拉维尔惊得手上不稳,一抖之下腰带松了一半,他无措地转过头来,没继续脱衣服,而是盯着晃悠的门板眼神迷蒙。今天的图耶比往常梦里要凶残得多,他觉得新奇,又有几分委屈,却始终没走过去开门,而是默不作声拉紧了浴袍眯着眼发呆。
连日旖梦让他知道,不管事情是怎么开始的,只要他把门打开,这场梦最后都会演变成让人面红耳赤的旖旎场景。迷迷瞪瞪的拉维尔想不清楚事,唯一的念头就是千万不能开门。
图耶在外面等得不耐烦,越发觉得拉维尔的表现是心虚,要是心里没鬼他躲什么,莱娜肯定出事了!
图耶冲着可怜的浴室门发泄,顾及会惊动疗养区的保安没弄出太大动静,却也足够让里面的人感受到他的急躁,可拉维尔毫无反应,就像是死在里面了一样安静。图耶终于放弃催促,搜寻一周在床头灯上找到根装饰用的铁丝线,他将其暴力拆卸下来,三两下就撬开了并不复杂的门锁。
拉维尔倚在洗漱台边,长长的睫毛缓慢扇动,眼皮支撑不住地想要合上。他眼神涣散,虚虚落在图耶身上,困惑地歪了歪头,好像在奇怪明明关了门为什么图耶还能进来。
拉维尔看起来和平常不太一样,无表情的一张脸上微微睁大的眼睛显得懵懂又迟钝。图耶着急莱娜,没注意这点细微的差别,一个箭步上前抓着拉维尔的领口把他按在墙上:莱娜去哪儿了!
拉维尔被困在墙和图耶的胸膛之间,他能清晰地看见图耶压着火的脸,沙哑的声音恶狠狠地响在耳边,因为虚弱而底气不足,色厉内荏的模样像只被拔了爪子还不甘咆哮的小老虎,叫他诡异地生出点施虐欲来。
后背撞在瓷砖上的疼痛过于真实,他瞬间清醒地意识到这不是在做梦,图耶正活生生地站在他面前质问他,而他居然还在想那档子事。拉维尔脸色沉郁,偏过脸去轻轻咳嗽一声,不自然地低声说:莱娜就在高塔,她很安全,你先放开我。
那我怎么一直没见到她?图耶手上力道没减,眼神里还有怀疑,不过语气已经好了很多。
拉维尔只觉得耳根被热气不断吹拂,近在咫尺的温暖肉体撩拨着神经,引以为傲的自制力节节败退。他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图耶不在时还能勉强控制住欲望,一旦见到真人,他身上每个细胞都在渴求和图耶亲近,结合对这方面的影响这么大吗?
图耶一副得不到解释不罢休的德行,拉维尔因身体的变化羞耻又难堪,他抬手试图推开图耶,一边仔细解释:莱娜身份敏感,又牵扯到未知势力,管委会在对她进行保护调查,你要是不放心过几天我可以带你去见她。
得到答案的图耶正准备要放过他,就发现拉维尔脸红得不正常,刚才还青白的嘴唇娇艳欲滴,整个人都在微微颤抖。他鬼使神差地拿开拉维尔推拒的手凑过去,两人离得极近,遮盖剂在这样的距离下对图耶几乎起不到作用。
扑面而来的信息素芬芳腻人,甜蜜的柑橘味热烈地灌进图耶的鼻腔,比不上热期那么浓郁,却依然很明确地传达着勾人的信号。再加上精神链接的动摇,久经人事的图耶哪里不明白拉维尔是怎么了。
一股怒火直冲天灵盖,其中却又混了点说不清道不明的兴奋,图耶憎恨别人把他看做可以压在身下猥亵的玩物,可拉维尔怒瞪他的双眼中没有污秽,只有明晃晃的排斥。当拉维尔表现得比他还讨厌对他产生性欲这件事时,他反而没那么生气了。
他甚至兴致大发,仗着拉维尔被压制住一时难以挣脱恶劣地将膝盖顶进拉维尔的双腿间。身下炽热顶到紧实的大腿肌肉,拉维尔内心羞愤欲死,身体却诚实地表达着渴求。
图耶轻声嗤笑:这是怎么了?想上我?我还以为你是什么正人君子呢
比不上图耶先生高风亮节。
图耶刻意羞辱,拉维尔也不是泥做的,任人揉圆搓扁。他反唇相讥,压不下生理反应,干脆不去管,全当没听出图耶话中的讽刺,冷若冰霜地下逐客令:没别的事就请您离开吧,我要休息了。
他身心俱疲,计较不了更多,只想赶紧把这个瘟神送走,明天一定要再去做个详细体检,拉维尔板着脸想。
走?你是不是忘了我们还有账没算?
图耶舔了下唇,突然感觉口干舌燥,他伤疤没好就忘了痛,只穿了件宽松浴袍的拉维尔横眉竖眼地和他对峙,偏偏身上信息素味道越来越浓,熏得他一脑门火气直往下三路跑。
真是个口是心非的家伙,图耶现在半点弄死拉维尔的想法都没有了,被上了又怎么样?讨回来不就得了。都说得不到的永远在骚动,他果然还是想睡他。
图耶色胆包天,一手扣住拉维尔的腰,另一只手顺着浴袍缝隙下滑,将将要碰到阴影中鼓鼓囊囊的一团:你没告诉高塔我绑架了你,是因为这个吗?
图耶你别太过分!
暧昧的动作让拉维尔炸了毛,他压抑着喘息,情绪不稳,白皙的皮肤泛起一片赤红,灰眼睛里盈满浓重欲色。细白手掌狠狠掐住那只作乱的手,爆发出的力气攥得图耶生疼。
嘶图耶故意吸了口凉气,动作却未停,硬生生覆上拉维尔下身勃发的欲望:不喜欢?那你怎么硬成这样?
作者有话说:
改了一下上一章倒数第二段,拉维尔把持不住是因为药啦
图耶继续作大死,迟早又会被办(老母亲叹气.jpg)
第43章 自制
图耶低烧未退,掌心滚烫,隔着薄薄的布料贴在敏感部位,拉维尔瞳孔震颤,漏出声低低的喟叹。他脸红得滴血,猛然间爆发出惊人力量,气急之下竟挣脱了束缚,推得图耶直接撞上金属置物架。
图耶伤在后背,这一下几乎让他五脏六腑都移位了,一口血涌上喉头,他硬生生咽下去,扶着墙才没有痛得蜷缩起来。他也动不了,被激怒的向导精神力外放,图耶脑子一轻,像是有人在他的脑域上罩了个罩子,切断了中枢神经和肢体的联系。
他完全失去了身体的掌控权,直挺挺地站着,全身上下没一个地方能动。拉维尔一步步朝他走过来,眼神凶得要吃人。图耶动弹不得,终于意识到不妙,该死,他忘记他给拉维尔打过成瘾性催情药了!
那药是他弄来的,黑市里最走俏的款,据说各大情色俱乐部都在用,质量有保障,发作起来就是神父修女也要堕落成淫兽魅魔。他这个还是乐园特供改良版,专门用来辅助调教向导,卖给他的人说药效持久,一针能管小半年,每次发作起码持续两个小时以上,易吸收不伤身,实乃辣手摧花必备良品。
图耶真服了自己这种时候还能想到推销词,上次马失前蹄他怎么就不长记性,这回本来就有伤,再被干上两个小时他还有命吗?
图耶只有眼珠子能动,猫科动物一样的圆眼睛死死地瞪着离他越来越近的拉维尔。他无法反抗,只好在脑海中疯狂召唤自闭的阿佩普,他的蛇最近不听话极了,好像很怕见到拉维尔似的,也不知道在扭捏些什么。
阿佩普感受到主人的不安,从他身后冒出来,不情不愿地抬起上半身做威胁状。还没等它想明白到底要不要蹿出去给拉维尔来上一口,向导招招手,一直不见踪影的烟黛突然从浴室外踱步进来,慢悠悠伸长脖子叼住了它的七寸。凶神恶煞的阿佩普整条蛇都软了,卡在两片尖喙之间悬空晃荡,像一根随风飘摇的麻绳。
哦吼,完蛋
眼瞧着阿佩普毫不反抗地被蓑羽鹤叼走,而拉维尔离他只有半步距离,粗重的呼吸声清晰可闻,图耶大脑飞速运转,实在想不出还能怎么自救。精神控制时间可长可短,全看向导的精神力是否够用,他不敢赌拉维尔能坚持多久。
他背后伤口好像撕裂了,一直在流血,绷带湿乎乎地贴着皮肤,难受得很。图耶头晕脑胀腿发软,只觉得自己大概是要死在这里了,要是拉维尔动作和上回一样粗暴,他不出半小时就得嗝屁。
这死法也太丢人了!
图耶妄想用眼神杀死拉维尔,他就像一匹末路孤狼,再怎么努力装凶也显得外强中干,拉维尔却看也没看他,径直从他身边经过,走出浴室后还反手关上了门。
拉维尔用尽了全部理智将图耶锁在浴室,门锁被图耶撬坏了,他又拖来各种桌椅板凳拦在门口确保里面人出不来,然后才解除对图耶的精神控制。他喘着气靠坐在床边地板上,面朝浴室严阵以待,生怕那扇薄薄的磨砂玻璃门突然打开。
哈?图耶傻眼了,他先是听到外面叮叮当当乱响,恢复自由后转头一看,他被拉维尔关在卫生间出不去了。
信息素隔着墙壁门板都能闻到,拉维尔显然煎熬得不行,可他宁愿采取这样的手段都不碰图耶一下。察觉到精神链接那边拉维尔正在和欲望斗争,图耶庆幸之余还是不可避免地心情微妙。
又不是没睡过凭什么嫌弃他?!
图耶暂时脱离再次失身的危险,但他状态实在很差,才做过取弹手术,肺部都还没长好,普通人这时候应该躺在病床上老老实实养伤,他仗着愈合速度快不遵医嘱,这下自食其果了。
伤在后背他处理不了,向拉维尔求救更是天方夜谭,图耶扶着置物架挪到马桶边坐下,算着还要多久他会失血过多而亡。他难得后悔起来,拉维尔简直是他的克星,每次想做点啥都没好下场,真叫色字头上一把刀。
图耶在里面给自己生命倒计时,眼神都涣散了才等到拉维尔恢复冷静,此时已是早晨。拉维尔硬抗药效,折腾几个小时整个人像是从水里捞出来的。他也算因祸得福,药物刺激让他终于摆脱情感紊乱后遗症,精神图景稳定下来,思绪也通透了。
拉维尔接收过图耶的全部记忆,一梳理哪还有不明白的,这人谋划几个月搞出一堆事,就因为精虫上脑。他都不知道该骂变态还是神经病,他于图耶来说好像就是童年的那台游戏机,越得不到越想要,执拗得可怕。
拉维尔应该生气的,他最讨厌死缠烂打,何况图耶还一点也不尊重人,用尽下三滥的手段。可当他打开门看见图耶满身血迹,趴在马桶水箱上生死未知时,心脏却不受控制地漏跳了一拍,那种撕心裂肺的疼痛他再不想体验一次。
好在图耶没有生命危险,结合坚固得很,他毕竟是个高级哨兵,不至于那么容易死。拉维尔拨通医疗部的电话让他们来接人,他不敢轻易移动图耶,出去找了医药箱先给他做个简单处理,满心都是无奈。
这家伙明明称得上无恶不作,杀人放火信手拈来,实打实的法外之徒,黑吃黑的时候从来也没过吃亏,乐园都敢随便利用。可每次在他面前总搞得狼狈不堪,弄出一身乱七八糟的伤,小命都快玩没了。说是自作自受,也着实叫人啼笑皆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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