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舒也忍不住笑了笑:“而且,我相信那些世家会很乐意帮我们传播这个谣言的。”
那些短视的世家是不会去想,若是真的因干旱而尸横遍野,等待他们的会是什么。不说别的,就说干旱之后的瘟疫都够他们喝一壶的了。他们只会认为苏洵将手伸到了世家的口袋里,这些吝啬又敏感的世家只会想着将那只手给砍掉!
百姓亦是愚昧不堪,他们不会思考这各中关键,他们只会在那些喉舌的鼓动之下,将怨恨倾洒在苏洵身上!
“而且我听说,那个禹朝的小皇帝身体不好?”曲濯冷笑一声。
“是,臣听说是那前朝的武帝杀伐过重,导致子嗣不丰,就那位皇帝一个后代。而且据说那小皇帝从出生开始就日日以药代水,前几月还大病一场,昏迷数日,险些救不活。”
“呵,耗费心力救回来的百姓非但不感谢他,反而开始怨恨他,指责他,等到禹朝境内反对之声遍地开花,等到他变成人人口中的暴君恶主,不知道到时候,听到这个消息的小皇帝还能不能承受得住。别一个气极,从此便再也醒不来了。”
一个不惜惹怒世家也要拯救百姓的仁君,被自己想要保护之人怨恨咒骂,这样的结果怕是普通人都无法接受,更何况是那个从小体弱的小皇帝。体弱必定多思多虑,一气之下,那个小皇帝就算能够救回来,怕也是寿数大减吧。
“那爱卿可有合适的人选?”
“臣弟前几日刚从禹朝回来,对禹朝内各氏族较为了解,且在下家中商号亦与各世家有联络。”
曲濯相当满意地点头:“既然如此,这件事就交给爱卿了。”
“说来,尚书台的官员有些已经年龄大了,过上几日,爱卿可举荐家中能人,也为朕增添得力干将。”
易舒知道,此事办成,易氏将彻底扎根于蒙朝,成为数一数二的大家族:“臣,定不辱使命。”
*
王氏族内一宅院。
此宅院位于一片树林旁,幽深静谧鲜有人至,此时更是连洒扫伺候的下人都被遣走。毕竟,如今屋内所谈论之事,哪怕只是传到外面半句,都是能招来夷族的大罪!
此地门窗都被关地死死地,连一丝风都露不进来,坐在屋内的其中一名老者捋了捋自己的胡须,看着面前面色沉重的众人,沉声道:“不知诸位思考的如何了?”
被其之前的言论震撼到的众人这才回过神来,其中一位中年男子似乎是想要喝口茶水来掩饰自己的慌乱,却没想到手一个不稳,竟直接将茶盏打翻。如此失态的行为按理来说绝不会出现在这些氏族身上,在公共场合出了这样的丑,怕是几年都要沦为他人的笑柄,但此时屋内的其他人却丝毫没有嘲笑他的心情,因为他们内心中的震撼半点也不比他少!
那名中年男子被泼了一身的茶水,冷静了后苦笑一声,又给自己倒了杯茶,然后一饮而尽。凉透了的茶水驱散了些许夏日的燥热,却驱不散他如熔岩般涌动破碎的心境。
“……这,这实在是……”
另一个人为他补充道:“这可是……大不敬啊。”
“大不敬?”那名老者冷哼一声,挣开一直以来闭着的双目。原本他这个年纪,早该是淡泊名利远离争斗一片祥和才是,但这位老者睁眼后,却露出难以掩饰的恶意和野心,这在他一身素服长衫的衬托下格外令人不适,“你们是忘了,六月六日那天世家流的血了吗?!”
听到这话,众人面色一片苍白。
他们当然忘不了,六月六日那天,凡是违抗皇命,没有铲除茶叶香料种上杂粮的氏族,全都被禁军包围,无论他们是理论还是争吵、是示弱还是咒骂,都阻止不了那些身披甲胄的粗鲁士兵闯入家中,将一个个子弟带走。
那些氏族没有丝毫体面可言地被绑上了麻绳,压到了睢阳城内的刑场当中。一个又一个人头落地,连刽子手都不得不换了数名,才将那看不见尽头的人杀光。
那浓郁的血腥味蔓延至今都未能消散,原本黑色的地面也被鲜血染成了深褐色。
除了慕容氏,整个睢阳城内的氏族几乎是家家缟素,那不断鼓动的白帆成为了他们永远无法消散的噩梦!
“仅仅是四个月,从他正式临朝至六月才仅仅四个月,他便敢命人带兵闯入氏族内将大家公子用麻绳困走,若我们不阻止他,他得了甜头之后还会做什么!”
另外一个人虽然不敢明目张胆地说苏洵的坏话,但也嘟囔了一句:“丞相也不知拦着陛下一点?”
那位老人瞟了他一眼:“陛下三四岁时就拜慕容澈为师,虽是老师,但也同样是兄长,而且先帝早亡,说句不敬的话,慕容澈和陛下,就像是民间父母早亡的长子和幼子一般。这种情况下,慕容澈怎么可能会反对陛下的意见?”
长兄如父。这句话顿时浮现在众人脑海中。既是老师又是兄长,甚至在一段时间内还担任了类似父亲的职务,慕容澈和陛下的关系,远比他们所想象的还亲近。
“当年慕容澈一力掌控朝政,我还以为是慕容氏的野心在作祟,如今想来,不过是担心陛下年幼压不住那些臣子,所以才一手将所有政务都揽在身上。”
另一人不满道:“就算如此,丞相也太宠着陛下了。”这可是杀世家子弟啊,而且还不是杀了一两个,那是整整四十多人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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