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人”衣袂飘飘,快步上来一拉符潼袍袖,轻轻在符潼耳边低声道:“你知道我是谁,我也知道你是谁。阿潼,看你还往哪里逃。”
符潼本来假笑的脸瞬间僵住了,瞠目结舌的望着慕容鸿,凌厉眼风从他娇艳的脸上扫过:“你。。。。。。你说什么胡话?”
“我说我知道你是阿潼。不如我们明日另约个地方细说?”
符潼冷笑连连,恨声说道:“他早已经被你害的死得不能再死了,你还敢在我面前提起他来??!!!你若是犯了癔症,我自可请孙天师前来为你医治,若是你继续胡言乱语,我手中“道法”,自然不吝请国主赐教。”
作话:
这周的更新就告一段落了,以后无论有没有榜单,都会至少更四章~
可以厚颜求海星咩,好希望海星多起来,能够轮上一个不错的必读呢~
第44章
“我因他而成长,他却因我而凋零,总归是我对不住他。”慕容鸿颓然的后退,低声说道。
“这话倒是不错,一切都是你!你是对不住他!是你伤害了一心爱你,深情又隐忍的伴侣,是你让本来应该美好的感情蒙尘。现在这么一副作呕的表情给谁看?你的深情栩栩,未免太过廉价了吧。”
“名花原怯怯,岂奈狂风飙;若柳本多愁,何曾禁骤雨。到底是我伤了他,以至于阿潼盛年早夭。只是我,我一直以来都是爱他的,所以如果有机会,我。。。。。。”
“你不应该来!”符潼冷冷说道,“建康城是会噬人的,你以为你能安安稳稳的在这堂而皇之的待上一整月?”
慕容鸿勉力镇定了激动的情绪,继续说道:“我只是想着,能来见你,能来问你,我每踏前一步,就距离你近了一分。那天我醒来,看你在血里,我又一次感受到了生命的短促易逝,得失之间的鸿沟如此巨大,为什么总是我来经历生离死别?我才知道,我那么爱你,我很后悔,后悔到恨不能随你而去!”
“随我而去?”
“是的!”慕容鸿急急辩白道:“我每一日都过得好似行尸走肉,只有想起你,心内才能涌出一丝的温度,心里,脑里全是你的影子。直到我从张推云道首那里知道了你的消息。”慕容鸿眼中全是情难自已又羞愧难当的复杂神色。
“不要说了!我不想听。”
符潼整个人好似被一盆冷水由头顶淋到脚底,透心凉意寖寖的蔓至四肢百骸,犹然生出些许肝肠寸断的悲苦感觉。
如今二人身形相仿,符潼一把抓住他的衣领,阴狠的问道:“所以?爱的反面是恨?皇城司里苦熬数日,崇义门前让他像猴子一样被愚民们围观折辱?还是云韶府内。。。。你就是这么爱“他”的?那国主的爱还真是特别的可以。”
慕容鸿神情落寞,低声回道:“我。。。。我。。。。”
符潼恶狠狠的松开慕容鸿的衣领,猛地把他推开两步,略微整理自己稍显凌乱的衣摆,状似轻描淡写的说道:“死者已矣,我不愿再同你继续这个话题,别说我不是“他”,就算真是,你觉得“他”还会无条件的原谅你?你未免想的过于好了。”
看慕容鸿一副理亏到窘迫吃瘪的模样,符潼心中反而升起一丝快慰。他沉声继续说道:“谢玄与你,终将沙场一战,到时我们不妨再清算旧日恩怨。国主在建康一月,与谢玄只有公事,并无私交,还请国主日后不要再做无谓纠缠,徒生困扰烦恼。”
说罢也不等慕容鸿一众人,与随扈骑马往皇宫方向驰去。
到了皇宫门前,高峻同羊昙早等候在门前,看到符潼脸色冰冷,目光中到隐隐有泪光闪现,都不由得有些奇怪,尤其是羊昙,自己表弟是个情绪从不轻易外露的“面瘫”,如今不知道是被谁气的,脸色铁青,双目微红,颇为纳罕。
高峻递上“道法”,低声说道:“今日不知为何,圣命特允许郎主佩剑入太极殿,黄门官说是席中可能会有后秦剑手会提出要比武助兴,谢相嘱咐我,请郎主要小心他们,在席间恐有变故。”
符潼一翻手,从袖口处有一柄镶珠嵌玉的短匕落在莹白漂亮的手掌之中。符潼将匕首递给高峻,说道:“听其言,观其行,知其人。姚氏本不该如此情绪外放。阿峻,匕首手柄处有机括,飞出的毒针见血封喉,宴中窥探姚绪反应伺机而后动,姚绪若有杀我之心,今夜我必让他命丧当堂。轻易不出手,出手则必杀。”
高峻收下匕首,仔细藏于袖内。符潼接着说道:
“今夜若是发动,要让皇帝明白,这天下人的福祉,乃至他司马氏的江山,将皆系于我谢玄身上。他若是一昧姑息会籍王对付我谢氏,轻则生灵涂炭,重则社稷倾覆。”
“表哥,叔父是有悲悯之心的人,又从不把个人得失放在眼内,如今江南疲敝,天灾不断,叔父尤以“土断”为要务,不到万不得已,轻易不要对叔父和盘托出我们的计划。”
羊昙颔首称是,三人互相对望,都颇觉今晚恐难善了,心内略有些激动。
太极殿今晚的布置考究古雅,凸显了了东晋王室的风流品味。
在九龙纹饰的巨大地毯上,筵开数十席,呈梅花状排开,
正上方,布置两张御案,乃是司马曜和慕容鸿的座位。
下首左右次席,则是姚绪与慕容邵的坐席。二人分别由王坦之和谢安作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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