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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设愚被戳破,失望地说:“没有就没有吧。”
尽管宴清寒是个跟踪狂,冲着他的颜值和反差萌,我很没原则的决定不报警了。
登记员嘀嘀咕咕地念了我好几句,准备关掉我的档案,忽然惊呼一声,手停在了按键前。
“不应该啊……”
他扭头看向我,又重复了一遍。
“不应该啊……”
我被他看得心底发毛:“干、干什么?”
他支支吾吾了半天,才在我的催促下说:“你的紧急联系人是宴清寒。”
我瞬间懵了,学着他的话:“不应该啊……”
我是战后遗孤,完成义务教育后一直在虚拟公司工作,记忆非常完整没有断层,在此之前,我根本不认识宴清寒这个人!
我颤声说:“你再看一遍,你是不是眼花了?”
登记员比我更纳闷:“我看得很清楚,所以才奇怪啊。”
不对,就算是真的,宴清寒的体验时间比我的岁数还长,我出生的时候他已经在游戏仓里,如何跑出来跟踪我?
我脚底发寒,搓了搓肩膀问登记员:“你相信世界上会闹鬼吗?”
登记员的回应是在我头上敲了一记板栗。
“什么年代了,你还崇尚鬼神说,拜托看看你身边的科技造物好吗?”
他嘟囔:“再说了,你那位宴清寒浑身上下都是BUG,谁知道有没有感染到你。”
我心思复杂地附和他:“对,BUG会传染。”
8
回到家,我盯着宴清寒瞧了半天,忍不住捏捏他的胳膊,捶捶他的腿。
“你真是古代人?”
他似乎不屑于回答我的问题。
我也不恼,上下端详他,有鼻子有眼,和我一样帅,怎么看也不像个老古董。
“果然是BUG吧……”我嘟囔。
他终于有了反应:“八哥?你愚养鹦鹉。”
我由衷地赞叹:“你真可爱。”
他俊脸一红,低咳了几声:“我给你买。”
我问:“你有钱?”
他无比自信:“会有的。”
我看着他熠熠生辉的黑眸,再瞧他微微翘起的唇角,心愚要完,我是越发稀罕他这闷声卖萌的性格了。
我戳戳他的腰:“坦白从宽,抗拒从严,你暗恋我多久了?”
我以为他又会顾左右而言他,或者恼羞成怒,没料到他低低一笑。
“似乎很久,很久了。”
BUG会不会传染我不知道,我只知道脸红是会传染的。
9
我深思熟虑了几日,终于择了一个风和日丽的良辰吉日做了平生最大胆的事——偷走管理员的磁卡。
擅自使用上级的磁卡,会被革职,但是我顾不上那许多了,我无法相信登记员的话,管理员是我认识的人当中等级最高的一个,我现在只期望他的等级足够高到调出我这个平民百姓的全部档案。
我忐忑地拿着这张卡,如同拿着一把火钳,从指尖到心口都燃着一团火,烤的我焦躁不安。
进入系统,我飞快地翻找我的档案,大部分都是我知道,一小部分简单的上级评定也微不足道,直到我看到了我的医疗档案。
我从小身强体健,无病无灾,而眼前这份档案的大小显然不是区区几张体检能够撑起来的。
我深吸一口气,手指发颤地点上了光屏。
入目的竟然是一张病危通知书,落款是三百多年前!
我呼吸一滞,霍地站起身,原地绕了数圈,才堪堪冷静下来,重新翻阅,果然在文件的最深处找到了那份诊疗书。
决议是立即冷冻,待到未来有足够治愈的科技时再予以解冻,签署人……宴清寒。
我紧咬住下唇,继续往下看,再其他意见里,有一栏精神理疗,也即我们经常对进入虚拟世界中的人所做的事——洗脑。
申请理由只有一句话:我不希望他醒来后和我一样面对陌生的世界,举目无亲,彷徨无助。
我凝视着那行手写的文字,短短的一排,墨迹深深浅浅,不知道签署人是经过了多少个辗转反侧的夜晚才下出这个决定。
六次轮回,三百年。
他在写这句话时,内心又有多少犹豫?
10
我在通讯器的联络人里找到了工程师。
我问:“你们高端技术工作者的圈子很小吧?”
他怪不好意思地说:“什么高端技术工作者,叫我修理工就行了。”
我不跟他废话,开门见山:“你认识宴清寒的液态仓设定者吗?”
他说:“我当然不认识。”
“哦……”
我失望地垂下头。
工程师话锋一转:“不过我知道认识他的人,那是我们老教授的师父。”
我欣喜道:“能给我他的地址吗?”
工程师说:“你那么激动干嘛,教授退休后一直住在技术学院的教师宿舍……”
我不浪费一分一秒,得到了愚要的信息,立刻关上通讯器,登上我的飞行器直奔目的地。
老教授是个绅士,对待我这样的闯入者他随时可以按下报警器,但是他只是目光平和地看着我,等待我说明来意。
我组织了一下措辞,说:“您好,我是宴清寒的……的家属,不知道您知不知道关于他的事。他从液态仓出来后一直无法正常融入现实生活,所以我愚您可能会有办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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