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他吹灭了。
他吹灭了。
吹灭了。
灭了。
了。
风辞当时心里就一个卧槽,卧槽,他不是鬼吗???
之前接触的所有人或物,没一个搭理他的,所有玩意都当他完全不存在,而这蜡烛兄,居然认得他???
风辞还有点小激动,抬头一看,燕榅休不知何时正盯着他……
卧……槽……原来燕榅休真不是人族……
“你在?”
这语气……
风辞试探着在他面前挥了挥手。
好吧,还是看不到。
他想,回不回?蜡烛已经很诡异地灭了,万一吱一声,人家真给听到了,改明就找个得道高僧就地给他收了?
算了。
燕榅休一直看着“他”,目光专注。
就像是真的知道有这么个人。
而风辞,也没到处乱飘,就站在他面前,无聊地看着他。
他没开口,什么也没说。
房间许久都没动静。
一切都像是臆想。
一个精神病者的幻想。
燕榅休一点一点地垂下眼睫,直到,他眼里的光彻彻底底地暗了下去。
他脸上一贯的冷静再也无法保持,破碎,瓦解,残缺到找不到归处,有那么一瞬间,风辞以为他会哭,但是他没有,心里是一片血肉模糊的残缺,淌着血,疼到根本无法呼吸。
却咬着牙,一声不发。
他在这房间里待了两天一夜,不吃不喝,始终坐在冰冷的地板上。
风辞当时觉得。
这个人非死即疯。
第44章 来自长安
“那个时候, 我感觉身边有个人。”
燕榅休没有继续说,而是把蜡烛放回了原处。
那是在风辞死后整整一年,他心存侥幸地点了那根蜡烛。
也就在那之后,燕榅休才意识到,如果出现在他面前的是风辞, 只能说明,这一年来, 风辞一直在游荡, 无法挣脱这个世界。
风辞打量着屋子里的摆设, 眼神落在了他处,没有注意到燕榅休脸上一闪而过的阴郁, 好奇地问了句, “什么时候的事?”
“一年零八个月前。”
“……”
风辞心里合算一下, 脸上的表情一下子空白了。
真巧, 时间也恰恰好,从他重生到目前为止, 差不多八个月,再往前推, 刚好是他作为一只纯正阿飘的体验时段。
燕榅休居然有那个时候的记忆?不会是在做梦吧?但燕榅休没这种无聊的习惯。
所以……
这他妈也是重生?!
行吧,一切都说得通了。
所以上辈子燕榅休的反应就不对劲……该不会是已经重生好几次了吧?!
风辞越想越觉得十分有这个可能,心里有点无语。
现在这年头人手一个重生都已经不能满足个人需求了吗?!这世界真变态。
他心里边吐槽着, 边把所有记忆都拎出来捋一遍,紧跟着就想起之前在书里看到的结局,及上辈子围观的这个人之后的状态。
风辞抬手捏了下眉心, 真、头一次见到这种重生还不如没有的角色,真的,一个疯子,你让他重生一次又一次,这他妈有意思吗?!!
风辞轻轻地吐了口气,实在是不想折腾他,便低声问他,“你到底在等什么?”
既然是重生,就说明燕榅休在他面前,一直在有意保持着正常人的状态,当然风辞也不是什么受虐狂,非要见证这个人神经病的一面。
燕榅休合上柜子的门,“你还记得?”
风辞反问,“你是说哪些?”
“很多。”
他们之间的“很多”,风辞都不知道,所以他只能回一句,“一切都过去了。”
燕榅休定定地看着他,看不清内里情绪,“你是在告诉我,一切会重蹈覆辙。”
风辞皱眉,“你怎么知——”
话说到一半,止住了,因为他突然想起他自己曾经说过的一句话,两个人的运气都不好,并非是瞎胡扯,而是在剧情引力下,有些事,赶不上就是赶不上。
而且反派,运气也从来不会好。
这世界就是这么得黑白分明。
燕榅休朝他走过来,轻轻地抱住了他。
“我放手过。”
而放手的结果,就是风辞死在他面前。
他微不可查地垂下睫毛,眸色渐沉,渐渐染上了让人为之颤栗的神情,晦涩阴暗,冷厉而危险。
他的声音却很轻,轻到近乎虚无缥缈,“你说,我该拿你怎么办。”
风辞有种感觉,这个人下一秒会来一句,把你锁起来怎么样,双手双脚拷上,关在一个所有人都找不到的地方,但他等了一会,燕榅休一句话也没说,好似真的是在问他。
他抬手拍了拍这人的背。
腰上环抱着的双臂收紧了下,风辞隐约察觉有点不对,但还没开口,抱着他的这人突然偏过头来,在他耳侧微不可查地蹭了下。
……不知道的,还以为是在撒娇。
风辞轻轻地眨了下眼睛,没说话。
……
来自长安剧组。
这个剧组不差钱,为了保障演员的安全,特意包了个酒店,风辞到的时候,已经快到中午了,就没去剧组,先去的酒店。
他拖着行李箱,一脚踏进电梯的时候,里面已经站了两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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