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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诺一生——桃千岁(78)

    我的傻宝贝,你怎么会认为盛世嘉德在我心里的地位,会比你还重要呢?
    通常情况下,冯一诺对周铭远信手拈来的情话都是没有什么抵抗力的,但这一次真的不能怪他定力不够任谁面对周铭远这样的男人,听他说着自己在他心里的地位重过一艘千亿级别的资本巨舰,都不可能还有正常思考能力。
    然后,周老板就趁他晕晕乎乎的时候,再接再厉给了他又一个比烟花还要绚烂的暴击。
    他说:我想公开我们的真实关系,可以吗?
    公开
    关系
    可以吗
    可以吗
    冯一诺脑子里嗡嗡作响,眼前五光十色,像是喝醉了酒。周铭远的笑容,无与伦比的温柔。光是看着那双眼睛,就说不出任何拒绝的话。
    周铭远要公开他们的关系?他居然会愿意公开他们的关系?
    冯一诺震惊地看着面前这个自己深爱着的男人,努力想从他眼底看出是不是自己产生了幻听。
    当然不是了。
    周铭远非常认真地看着他,等一个答案。
    冯一诺过了好一阵子才回过神来,方才因为过分惊讶,他睁大眼睛好半天,这时才忽然觉出了眼眶酸涩,眨了又眨,犹自不够,于是抬手开始揉眼睛。但揉着揉着,不知为什么满手湿润。他低着头使劲抹了抹,好半天才反应过来,哦,原来是眼泪。
    怎么哭了。
    是惊讶于周铭远愿意公开他们的关系,还是忧心于片刻之前母亲的态度?
    更有甚者,公开了他们的关系之后,这一场突如其来的舆论风暴又会转向什么方向?
    身后的病房大楼里,父亲刚刚做完心脏搭桥手术,至今尚未苏醒。
    冯一诺心乱如麻,一个不假思索的好字就在唇边,却怎么都无法轻而易举地说出来。
    周铭远一直在静静等着,看着冯一诺抬手揉眼睛,再等到他的呼吸渐渐变得零乱,那张脸始终没有抬起来,也没有给出一个准确的答复。
    他最终伸手去摸了摸冯一诺的头发,又低头用唇去轻轻触碰了一下那个发顶,柔声道:不急,你先好好休息。
    冯一诺猛然抬头,眼睛里红通通的,有点慌张地抓住周铭远的手腕:铭远!我
    尽管喉咙里有些哽咽,呼吸急促,脑子里也是一团乱。但冯一诺完完全全明白,此时此刻,那一纸婚书是这场舆论风暴破局的关键,然而他不敢冒险,不敢拿病床上至今还未苏醒的那个人去赌。
    如果父亲醒来,要以虚弱病躯去面对更加未知的舆论暴力,那冯一诺真的会有想死的心!
    可是盛世嘉德和周家
    冯一诺满眼都是泪,抓着周铭远手腕的手指在不由自主发抖。
    他慌乱得不知道自己到底该怎么办,彻底没了主意。
    周铭远抽出口袋巾给他仔仔细细擦掉了所有的泪水,轻且温柔地做了最终决定。
    暂时不公布,你和妹妹回去休息,充好电明天还要来医院。
    最后一句话说服了冯一诺。
    将冯家兄妹送回家,周铭远刚回到酒店房间,手里的电话就响了起来。
    他边接电话边示意辛哲去休息,严若霖的声音同时从电话那头传了过来:周锐廷的电话都打到我这来了,你在这当口玩消失,是想要谁的命吗?
    必要时候我会回他电话,现在太晚了,一切明天再说。
    呵。严若霖在那头语焉不详地冷笑了一声,他已经完全冷静下来了,和周铭远的对话因此也变得相当有条理。你想清楚,冯一诺的星途是最好解决的小事,泼给星晖的脏水也相对容易洗,盛世嘉德这回可是重创,据说整个公关部和周家上下现在都在等你的一个决策,多耽误一分钟,股民的信心就多崩溃一分,你还要等明天再说?是要等到早上九点一开盘股价继续高台跳水?
    周铭远眼皮低垂,不言不语地听严若霖说话,一直等到最后,才低沉地接了一句话。
    一诺的父亲,今天中午因为网络舆论晕倒,紧急入院做完心脏手术,到现在还没苏醒。
    严若霖闭了嘴,电话那头忽然出现了一阵杂音,听着似乎是手机被扔到了一边,随即又被捡起。
    那你打算怎么办,要等到人醒了先演完一通亲情伦理剧再说?这是贺以则。
    周铭远没接话,只是转头望向了酒店大玻璃窗外漆黑深沉的夜,视野里仿佛浓稠得化不开的墨,一丝光也看不见。
    喂?喂喂?贺以则等不到他的回应急了,叫了几声,最后有点毛了,你是不是情圣得太过头了,就为了这么个人,你知不知道自己得付出多大代价!
    第101章 那个视频,是真的吗?
    清晨六点,周铭远手机响起。
    窗外的天空正处在半明半昧之间,周铭远头一天晚上结束电话之后,洗了个澡就直接睡了,这个时间本也是他正常生物钟开启的时刻,因此直接伸手把电话拿了过来。
    明晃晃的一列号码让他微微吸了口气,坐起身接听。
    奶奶,早。
    和他的清明声线一样,打来电话的裴韵茹也是声音清晰地先道了个早,下一句直入主题:你在哪?
    N市。对着裴韵茹,周铭远一个字都没隐瞒和含糊,也没有必要斟酌用词。诺诺的父亲昨天做了心脏手术,我陪他在这里。
    和头一天的严若霖一样,周老夫人面对这个消息也是安静了一瞬,再响起来的声音也因此温柔了几分:手术怎么样?人清醒了吗?
    手术很成功,但是到昨晚离开医院时人还没有醒,我待会儿会再去。
    心脏问题不是小事,能帮上忙的不要推辞。
    我会的。
    这几句对答之后,祖孙俩之间出现了短暂的片刻沉默,重又开启话题的仍然是裴韵茹。
    公司的事,你准备怎么处理?
    没等到周铭远回答,老太太平和却隐含着力量的字句已经接着说了下去。
    小冯对你很重要,我理解。你的任何想法,也必然有你的道理。但你要想清楚,你不止是冯一诺的爱人,也是盛世嘉德的掌舵人,刚刚接下整个周氏家族的大家长。你现在所做的任何一个决定,不止是关联到最亲密的这一两个人,还会牵涉到千千万万人。
    周铭远,你要三思。
    这一通电话结束之后,周铭远才看到冯一诺早些时候发来的消息,说父亲凌晨四点多在ICU病房清醒了,母亲打了电话回来,他已经赶到医院去帮忙了。因为是半夜,所以没叫醒妹妹一言,等天亮了周铭远去医院的话,可以先到家里把冯一言载上一起去。信息的末尾附上了冯一言的手机号。
    周铭远叫了辛哲出发,这时天已大亮,他的手机开始不停歇地进电话,先是盛世嘉德公关总监,后来是周锐廷,最后甚至还包括了嘉德珠宝的新任CEO吴桐。
    周铭远逐一接起,对公关总监,他的回答简洁明了,只有三个字:等通知。
    对周锐廷,也只有简单的一句话:公司的事你多辛苦,等我回去。
    吴桐的电话他没接,但通过文字回复了一句:Wish us good luck。
    辛哲开着车,一路顺畅抵达医院,冯一言比谁都心急,小跑着穿过走廊,急不可待地要跑去病房看爸爸。
    小姑娘的脚步声异常清脆,周铭远大步跟在后头。他面容平静,脚下镇定,即便是自幼一起长大的表弟辛哲,都没看出他挺拔肩头之上,此刻正承载着千钧高压。
    冯一言跑到了病房外,分辨了一下病床号,随即推门就要进去,但她只踏进了半步便一怔,随即下意识转头看向了正越来越近的周铭远。
    眼前这个据说是跟自己哥哥结了婚的典型高富帅,冯一言第一眼看到就觉得喜欢,甚至因为这出剧情里两位主角齐刷刷的高颜值,完完全全是一种偶像剧忽然成真的梦幻感。
    可生活毕竟不是演戏,当她在医院的手术室外看到妈妈哭红的眼睛,哥哥忐忑的面容,以及隔着一扇门正和死神拉锯的爸爸,这一切的根源,都是因为这场不合时宜的感情和婚姻,小姑娘忽然一下子察觉到了现实和理想间的距离,可能仅次于生与死之间的鸿沟?
    也因为了这份纠结,当她看到病房里哥哥正垂着脑袋,似乎在和爸爸对话,冯一言下意识地就挡在了门口,不想让周铭远进去,打破这份只属于自己家人的短暂平静。
    她咬住嘴唇盯着周铭远,周铭远停步,看着面前这张与冯一诺很有那么几分相像的少女面庞。
    这份对峙非常短暂,周铭远什么也没说,而冯一言也很快就移开了目光她又瞄了一眼病房里头,却看见哥哥站了起来。
    冯一诺在病床前站了几秒,仿佛知道门口来了人似的,扭头向外看过来。先看见了门缝处的冯一言,然后就是隔着半截磨砂玻璃的另一个高大身影。
    朦朦胧胧,看不清楚,但足够挺拔,也非常非常可靠。
    冯一诺的心陡然狠狠揪了一下。
    他的鼻尖泛着红,喉咙里有些硬硬的,但这会儿一点都不希望周铭远看出来,于是索性从兜里摸出了个口罩戴上,然后直了直腰,抬步向病房外走去。
    他的身后,紧紧跟随着父亲冯之恒和母亲余美兰沉默的目光。
    看见哥哥走出来,冯一言下意识让开了半步,很小声叫:哥。
    冯一诺对着妹妹点了点头,然后看向了周铭远。
    他下半张脸被遮住了,因此只露出了明亮的眼睛,眼底泛着明显没休息好的微红。周铭远和他对视,一眼相望间千言万语,虽然只是分别了几个小时,可感觉上好像缺失了半辈子。
    冯一诺真的好想把自己整个人都投入到面前的这个怀抱里,狠狠地,用力地抱紧,去汲取那份自相识以来从未缺席过的安全感。
    可是,不行。
    他要竭尽全力,才能尽量平静地把自己的眼神从这缠绵对视中使劲揪扯回来,然后轻轻对周铭远说:爸爸想跟你聊几句。你进来。
    周铭远对冯一诺点了点头。于是兄妹两个都让开了,周铭远进门,随后冯一诺走了出去,将病房的门轻轻关上了。
    只留了周铭远一个人,去面对神情复杂的余美兰,以及正半阖着眼睛的冯之恒。
    周铭远抿了下唇,抬步往病床前走去。冯之恒一直没有睁开眼睛,他在十几个小时前刚做完一个大手术,苏醒未久,先前里和冯一诺的对话也消耗了不少体力,因此这会儿脸色苍白,连呼吸都有些断续。
    他听到那个年轻人的脚步声由远及近了,最后停驻在自己病床前,冯之恒依旧平静地合着眼皮。
    余美兰坐在床尾,先是目不转睛地看着周铭远,换来对方一个礼貌的点头,她有些心烦,索性扭脸不作搭理,但床上的老公一直没说话也没动,于是她反而有些尴尬了,轻轻叫:老冯。
    冯之恒依旧没睁开眼,而周铭远也就这么非常安静甚至平静地站着,余美兰反而成了这片静默里最不自在的那个。她皱起眉审视着周铭远,眼前的这个年轻人,和自己儿子方才的脸交替浮现,越想越觉得烦闷,最后直接站了起来,发出一声带着几分恼怒的清晰叹息。
    周铭远连眉毛都没动一下,而冯之恒终于睁开了眼睛。
    他沉默地注视着病床边这个年轻人高大的身躯,片刻之后叫自己妻子:美兰,帮我把床摇起来。
    余美兰应声去找病床尾部的摇杆,周铭远手臂一抬准备帮忙,被冯之恒制止了,他只说:周先生,你坐。
    一个很冷淡又疏离的称呼。
    医院走廊上,冯一言扯了扯哥哥的衣袖,发呆中的冯一诺陡然惊醒,掩饰性地冲妹妹勉强笑了一下,摸出一叠检查单,说:我先去看一下这几项报告出来没有。
    难怪要戴着口罩呢。冯一言点点头。
    旁边伸过来一只手,是辛哲:给我吧,铭远哥特意交代的,你别操心小事,也尽量别让人认出来。
    他特意交代的。
    冯一诺的心,好像被一只温暖的手掌给轻轻攥了一把,微微发痛,却又无比的妥帖。从天色未明的凌晨到朝阳初起的现在,一整个早上他忙得晕头转向,连喘口气的机会都没有,更是水米未沾牙。空落落的胃里仿佛一直塞着一大团冰块,肺腑之间也因此被冻得冰凉。这时忽然汲取到了一丝让人鼻酸的暖。
    他下意识抿了抿唇,把检查单递给辛哲,然后看着对方快步离开了。
    一整条走廊这时都已经被晨光照亮,快七点了。
    凌晨四点半,冯一诺被妈妈的电话叫醒,他匆匆赶到医院帮忙转病房,看到冯之恒艰难地睁开了眼睛,他花了很大力气才控制住自己快要喜极而泣的心。刚做了开胸手术的人脸色还很苍白,冯之恒起初时一点说话的力气都没有,过了很久才能缓慢叫出儿子的名字。
    冯一诺握住父亲的手,弯下腰轻声应答,说:爸爸,我在呢,没事儿了,医生说您没事儿
    父亲的大手停在他掌心,记忆里明明是最有力不过的宽厚手掌,是什么时候变得粗糙了,衰老了?在此刻,甚至因为病体虚弱而一片冰凉。
    冯一诺用自己的两只手包住了父亲的手指,努力想要用体温去焐热那几根指头。他垂着眼,一时间不敢抬头去看父亲的脸。
    冯之恒的呼吸有点断续,等到他攒了好一阵子力气,才用非常低的声音问儿子。
    那个视频,是真的吗?
    窗外一片漆黑,整个世界静默。
    第102章 我们希望你能和诺诺分开
    清晨七点,天光大亮。
    周先生,一诺告诉我,你们在美国已经注册结婚了,有正式的法律文件,请问这是不是真的?
    是的。
    冯之恒问得直接,周铭远就也给了个非常明确的答复。
    他坐在床边上,冯之恒半靠在病床床头。两个男人之间的视线此刻平齐,余美兰本还想给自己老公背后再塞上一两个枕头,好让他躺得更舒服点,被拒绝了。年近六十的冯之恒面容严肃,即使是才做完了一个大伤元气的手术,目光里也带着近乎于凌厉的尖锐。
    冯一诺的脸型和五官都更多地继承自余美兰,或许只有眉毛额头长得像父亲。那两道十分有锋芒的眉毛生在冯一诺的脸上,给整体线条偏于柔和的眼睛鼻子很是提起了挺拔气质。但此刻冯之恒的眉心却刻着一道深邃的川字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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