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双桃花眼再次蒙上了一层雾,沙哑着声音开口,“鱼鱼……”
“嘘!打住。”谢瑜骨节分明的食指低在陆谨言唇角,“不要说,我知道你要说什么,但是都不重要,现在重要的是你要养好身体,先把鸡汤喝了。”
陆谨言觉得,直到他垂垂老矣,他都不会忘记眼前的这一幕,细碎的阳光撒在少年身后,逆着光的少年面带笑容,神色温柔,嘴唇处凉凉的触感透过皮肤一直沁到心底。
陆谨言感觉,有什么东西在心底炸开,柔软的爬满了全身,那一颗早已冰封的心,好似有了一道裂缝。
那一抹温暖从裂缝中挤进去,随即海啸般铺天盖地而来,横冲直撞,冲散了他满身的冰冷。
回过神来,就是少年明媚的笑容,笑的眉眼弯弯,杏眸中染上了星辰,伴随着如沐春风的感觉,温热的勺子就这般抵在了唇边。
下意识的张口,鸡汤划过口腔,落进肚子,直到周身充斥着浓郁的香味,耳边少年的低声轻笑才换回了陆谨言的心思。
等意识到谢瑜喂了自己一口鸡汤,而自己就这样理直气壮的喝下去后,陆谨言耳尖微微泛起了一抹红。
有些不好意思的开口,“你怎么还喂我了?”
谢瑜露齿一笑,“你是病人嘛,喂你怎么啦?”
“我……我自己来。”说着就伸手去接谢瑜手里的碗。
但谢瑜身体却灵活的躲开,“你是病人,要听话。”
下一秒,纤细但却有力的手举着勺子再次低在陆谨言唇边,“乖啊,啊——张口。”
似哄小孩一般的声音,让陆谨言心脏狠狠的一颤,抬眸看了一眼谢瑜,缓缓张口,咬住了勺子,吞下了鸡汤,顷刻间,唇齿留香。
“别光喂我,你也喝。”
“那当然,我妈煲了这么多,你一个人喝完还不得变成小胖猪啊。”
陆谨言眼尾上挑,带着一丝笑意,“就算是小胖猪也是你喂胖的。”
“……”
“你自己喝吧!”气的谢瑜径直放下了碗,赌气不再理会陆谨言。
“呵呵,我自己喝,我自己喝。”陆谨言知道谢瑜没有生气,只是把他惹急了,说着就要去够桌子上的碗。
“伤还没好呢,别乱动!”恶狠狠的瞪了陆谨言一眼,但还是认命的给陆谨言喂鸡汤。
“鸡汤真好喝,果然不愧是鱼鱼喂的呢。”
铁勺抵在牙上,撞的嘴唇生疼,“就你话多!”
一份鸡汤喝了大半个小时,才终于喝完了。
吊瓶已经打完,护士小姐姐进来又重新换了一瓶。
“啧!”陆谨言砸吧着嘴,抱怨道,“这么多,还要打多久啊。”
“快了,乖乖听话,伤口才能好的快。”
窗外的太阳渐渐隐匿了身形,不消片刻,雷声大作,暴雨倾盆。
噼啦啪啦的雨点砸在玻璃上,雾蒙蒙的,一切都变的模糊。
谢瑜走到窗前,指着外面的雨,对陆谨言道,“陆谨言你看,下雨了。”
“是啊,下雨了。”
“雨水会把一切污秽都洗干净,明天早晨,太阳出来,又是新的一天。”
“是啊,太阳出来了,就又是新的一天。”
寒暑易节,春秋交替,东流逝水,始一反焉。
冬天已经来临,春天还会远吗。
——
“不行!我不会让言言和你走的!”
陆谨言还在住院,谢瑜还是要上学,今天还未进家门,就听到了自家老妈愤怒的声音。
“怎么啦?”难得的见谢志城在家,谢瑜悄悄的凑到谢志城面前,小声问道,“我妈给谁打电话呢?”
谢志城也是满脸的气愤,“还能有谁,陆静,就言言那个姑姑,打电话说让我们把言言送回去,也不知道这人怎么就这么大的脸,言言都被糟践成什么样了。”
虽然有几年的时间没有和陆谨言联系,但到底是在自己家养了那么多年的孩子,怎么可能会没有感情,谢志城说这话的时候也是满脸怒容。
“行了,陆静,我不跟你在这胡扯,言言也不是小孩子了,他有自己的思想,他知道自己要做什么,你不要把你的一些狗屁不通的想法强加到孩子身上,他有他自己的自由!”
“不可能!”刘彩霞语气突然急促起来,“你做梦!你在说什么屁话,你还是人吗?言言才多大,就订婚,你配做言言的姑姑吗?我懒得和你说,我是不会同意的,就这样,挂了!”
“老妈威武!”谢瑜在刘彩霞挂了电话以后狂吹彩虹屁。
“行了,别贫。”
想到刚才电话里陆静说的,刘彩霞就一肚子火,“你说说这人啊,言言才多大,十来岁的孩子啊,竟然说要言言去和什么程氏联姻,她也不怕言言他妈半晚上去找她,戳她脊梁骨!”
“不气不气!”谢瑜轻轻拍着刘彩霞,“我们才不让他们把陆谨言带走,之前带走一次了又不好好对陆谨言,他们一家人都坏的很。”
“就是就是,”谢志城在一旁帮腔,“什么破联姻,爱谁去谁去,言言就是我的儿子。”
——
距离医院不远处的网吧里,陆谨言拖着沉重的身子双手在键盘上翻飞。
旁边一个打游戏的壮汉目瞪口呆的看着陆谨言,“小弟弟,你这是干什么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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