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舍得又怎样,难道眼睁睁看着下次再发生同样的事情?
顾泰安仿佛整个人被架在炭火上反复煎烤,他沉默良久,终于道:“可以。”
顾容和魏氏终于松了一口气。
顾泰安终究还是选择了保全刘氏,保全整个顾府的颜面。
顾正初原本只是回来休个短假,因为他年底要轮值,过年怕是回不来了,如此将军才在这个不忙的时候给他批了次假,住个几天他也该走了。
这次家里发生了那么大的事情,顾正初不得不去信漠北,希望将军能宽裕几天,他得把府里所有的事情处理完才能走。
几天后,魏氏和顾容收拾了东西,装上马车,准备离开顾府。
顾正初站在门口送他们。
几天忙碌,几天混乱,能平安离开已是不易,顾容也终于有时间和顾正初私底下说几句话。
顾正初道:“津州那边一切都安置好了吗?如果有什么事情,及时写信给我。”
顾容点头。
顾正初再过段时间就要回军营,写信给他怕是没什么用,但顾容知道顾正初确确实实是在关心他,这就够了。
“对了大哥,”顾容想起什么,问顾正初,“先前我给你寄了一封家书,你可曾收到?”
顾正初怔了一下:“什么家书?”
果然路途遥远,家书传递不易,顾容道:“你回去应该就能收到了,是想请你帮忙留意北平王的动向。”
北平王在西北,靖北军收到过皇上的暗示,也是有任务在身,需要时时留意北平王的动向,可是顾容一个未及冠的少年,留意北平王的动向事要做什么?
顾正初不太明白。
顾容只好道:“是我先前买回来的那个护院,和北平王有些……私人恩怨,北平王最近派了一些人过来盯着他……大哥你别急,那些人来到京城后就没有和北平王联系过,可能是时候未到。我这护院是个好人,他救了我好几次,其实并不是自愿与北平王为伍的,你如果在漠北留意到北平王有什么异动,希望你能写封信告知我,我好让他早做打算。”
顾正初轻轻眯起眸光锐利的眼睛,道:“那个护院?他是北平王的私生子?”
顾正初果然敏锐,有些事情顾容只开了个头,他就能把后面猜个八九不离十,可惜他毕竟不是先知,结合现有的信息能猜到这一步已经很不错了。
“是……”顾容不能把真相告诉他,只能顺着顾正初的话说,“因为后宅的一些事,北平王将他遗弃,后来他被一个老太监收养,跟着那个太监改了名改了姓。”
“大哥……”顾容道,“你不要把这件事情说出去,他这么多年,挺不容易的,有时候我看到他……甚至会想起我自己,但我可比他幸福多了,有娘疼我,还有大哥你,你们都愿意包容我的任性。他既然跟了我,我想对他好点,一些力所能及的事情,能帮他就尽量帮他了……”
北平王在被赶往封地之前,京城确实流传着不少他的风流韵事,顾容说的这些,倒也不甚奇怪,怪就怪在,宋潜渊当年都已经被他遗弃,为何现在又要想方设法找回?
如果仅仅只是找回也便罢了,听顾容话里话外的意思,北平王很可能还存了别的心思。
退一步说,北平王有异心也不奇怪,否则皇上不会防着他,但一切事情结合着顾容的话来看,还是有很多说不通的地方。
比如说,北平王到底想找这个少年干什么?
顾正初暂时没有头绪,但顾容不想说,顾正初也便不再多问,道:“早点出发吧,你身子不好,路上难免颠簸,趁着天亮早早赶路,否则夜里不安全。”
顾容点头。
“走吧!”顾正初替他理了理披风和肩上的乱发,“多保重身体,一路平安。”
顾容心底升起一股浓烈的不舍。
他不由地伸出手,抱了抱顾正初:“大哥你也是,多保重身体。”
一切收拾停当,顾容上了马车。
顾正初站在原地看他。
顾容探身出窗外,冲他摆了摆手:“大哥,回去吧!记得常给我写信。”
顾正初点了点头,也冲他挥了挥手。
马车渐行渐远,直到顾府门口顾正初的身影再也看不见。
顾容眼眶一热,一个人躲在马车里偷偷地哭了。
魏氏的计划是去津州。
津州离京城近,顾容一路上不需要太颠簸很快就能到,而且魏家还有几家商铺开在津州,魏氏还叫人在那里安排好了宅子,顾容一过去就能住下。
暂时先在津州定居,以后等顾容身体好了,再带他去通州也行,或者看顾容自己的意思,他想长久留在津州也行。
魏氏在高门宅院里呆了那么多年,骨子里其实还保留着倔强的性子,当初要入顾府的是她,现在要离开顾府的也是她。
她知道远在通州的父母可能不会赞同她这个做法,而且离开主家的妾室一般都是被赶出来的,回到家乡怕是会被人指指点点。
魏氏不愿意让父母遭受这些,也不愿听人背后说闲话,因此只给他们去了一封信聊做告知,别的还是等以后再说。
连赶了两天路,顾容和魏氏终于到了津州。
津州的那处宅子也属魏家,顾容一下马车,便有下人过来迎:“少爷,夫人,恭候多时了,快歇歇脚,这些行李我们来处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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