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璋宇落荒而逃的背影从视线内消失,对方身为一个财团的董事长,平时哪里受过这样的委屈,虽说血统可能没那么高贵,但好歹也是财大气粗,在陆行楼这里碰了个鼻青脸肿,转头记恨上他都是有可能的。
想到这里,安陌心情复杂地看向身旁这位交流障碍大反派,原著中确实描写他雷厉风行冷酷无情,常年在驱逐虫族的第一线奋战,但是没说这人丝毫不会察言观色,甚至连表面功夫都不会做!
这两个月里安陌陪他开过无数次会议,全程都是副官周若白在说,他只负责用气势来压倒其他管理区的军官,他就像玉玺,坐在主位上用来稳固军心。
“你还要握多久?”
一道低沉的声音冷不丁响起,安陌一愣,手下微凉的触感令他回过神来。
——他一直抓着陆行楼的手,未曾松开。
反应过来,安陌轻轻挪开手。陆行楼手上的温度很冷,也可以说他浑身上下的肌肤都是冰冰凉凉的,如果是夏天碰上去,一定会舒服地喟叹出声。
“你盯着我,有什么话想说?”似乎察觉出他心不在焉,刚才那复杂的眼神又没有掩饰,陆行楼薄唇紧抿,挑眉看着他。
能说吗?那肯定是不能说的,当着大反派的面指着他说‘嘿嘿你交流障碍’,怕不是活得太久,开始对这热闹的小世界感到不耐烦了。
于是他眨了眨眼,用陆行楼非常熟悉的无辜模样,缓声说道:“你是想听真话还是想听假话?”
搞这一套?
陆行楼不悦地蹙起眉头:“好好说话。”
“那就是想听真话了。”安陌丝毫不慌,透着水光的眼一眨不眨地望着他,一字一顿道:“我在想,你是不是不擅长跟不熟悉的人交谈。”
话落,陆行楼眉头皱得更紧了。
安陌最会察言观色,发现事态朝不好的方向发展,他又不慌不忙地补充道:“平时开会的时候,一直都是周若白在讲话,你给予默认的态度。所以会议上的那些提议,都是你和他私下商量好的吗?”
“你不觉得自己问的太多了吗?”陆行楼眸中尽显凉薄之色,一张俊脸冷冷的,仿佛在生气。
但安陌知道他没有生气,因为他感觉得到陆行楼的精神力很平缓,没有丝毫波动。
“多吗?”安陌掩下眼中一闪而过的狡黠,故意倾斜身体,凑到陆行楼的耳边,喷洒出温热的气息:“可我跟在你的身边,最重要的事情不就是了解你、守护你、忠心于你吗?”
刻意放缓的声音空灵而神圣,仿佛来自遥远的天际,又如大海上隐藏在礁石后的妖精,用那极尽魅惑的音色令人注意力集中,然后显露出那绝美的容颜,叫人一步一步地踏进陷阱中,无法自拔。
最关键的是,至始至终,被魅惑的目标都是心甘情愿的。
陆行楼一直提防着人鱼,当然不是在正事方面,而是在私情上,他用了一种很幼稚的方法来维护自己那没经历过风雨的情感——一身正气。
没错,又是一身正气。
“油嘴滑舌。”陆行楼冷哼一声:“人鱼无情,我倒是觉得,你乐在其中。”
“怎么会呢。”安陌盯着他红了一边的耳尖,压下笑意,又凑得更近了:“我只是觉得,既然我都在你身边了,且跟你谈成了交易,我就是有用处的。不管你承认与否,我都想给你最好的合作体验,这样难道也不应该吗?”
茶言茶语技巧之一,说出一段掏心窝子对他好的话,最后跟上一句反问:对你好也不行吗?
谁说不行,谁就注定单身一辈子。
果不其然,陆行楼如同冰块一样冷着的脸变幻莫测,他侧着头凝视人鱼许久,被那双无害的大眼睛打败了。
“坐直。”不知道是不是安陌的错觉,只觉得他的嗓音更暗哑了,虽然是训斥的话,却并不严厉,反而透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无奈。
余光瞄见一个小机器人朝这边走来,安陌收了玩闹的心思,坐直身体,一直到小机器人走过来,对陆行楼表示悬浮车可以正常运行,VIP通道也没有问题。
他们已经迟到,例会早就在十分钟之前开始了。陆行楼倒是在出事之后第一时间将情况报告给了例会那边,他们没有回复。
安陌总觉得这里面透着一股阴谋的感觉,就像重重迷雾后面潜伏着一头凶猛的野兽,诡异骇人。
忽然,安陌灵光一闪,面露忧愁,伸出手小心翼翼地拉住陆行楼袖扣上的金属扣子,问道:“例会那边还没有消息吗?”
陆行楼顿了顿,倒是没有甩开他的手,发出一道低沉的声音:“嗯。”
“可是我们迟到了。”安陌哀叹一声:“迟到了这么久,例会还没有回音,是不是不知道我们遇到了意外?”
休息区里的人虽然不多,但都是些有头有脸的人物,包括那位落荒而逃的新兴财团的刘董事长。
安陌非常怀疑例会是故意不回复陆行楼,等他们到了之后,那群人以迟到的名义直接给他们扣帽子,到时候陆行楼再一副‘我行得正坐得直’的态度不理会众人,那就真是百口莫辩了。
所以现在他们急需人证,
美丽的人在任何场合都是有特权的。
众目睽睽之下,美人愁思,身旁高贵霸气的军官微蹙眉心,看似冷漠不近人情,实则对身边之人忧心忡忡的模样手足无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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