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就是说,如果那晚你没走,我们会更早一些认识?”
两人一起笑了。
许笑笑视线一转,目光又定格在那面书墙上。
她走过去,看到了许多医科类书籍。蓦地,其中一排书让她心头一紧,目光跟着就沉了下来。
“这么多天文学的书啊。”她的声音里带着一点颤。
“嗯。”温淮安扫过那些书,语气平淡:“去年受伤后,在医院休息了很长一段时间,有一天偶尔看了本天文学的书,就爱上了。”
许笑笑静默了很久,说:“以前……认识一个人,他也是……”
“嗯?”
“也是……”她突然词穷了。
是什么呢?说那人和你一样,也是个天文爱好者?还是说那人最后走了,他的存在注定是蜃楼一场?
许笑笑的心被提了起来,复又放下,最后又被提起。
一个她始终不敢面对的问题,还是来了。
那人曾说,他的穿越打破了宇宙的平衡性。如果他的存在注定是场梦幻泡影,那此时此刻陪着她的人,又会怎样?
许笑笑不敢深想。也不愿深想。
她只知道,因为她的自私,懦弱,她一直在回避这个问题。但现实世界,总冷不丁的提醒她:看啊,逃避是没用的,你总有面对它的时候。
“笑笑?”
“嗯。”
她转过身,发现自己走神了。
“怎么了?”
“我……有点累了。”
温淮安看着她,瞳仁里划过一瞬诧异,说:“那早点休息吧。”
他给她准备了一套新的洗漱用品,又找了套自己没穿过的睡衣给她。许笑笑从浴室出来时,有些羞赧,说我睡沙发就行,你不用管我了。
温淮安拉过她的手腕,那力道含有一丝不容置辩的意味,而后带她进了卧室,说:“早点休息吧,我睡客厅。”
他轻轻关上了门,物理上的隔离让两人各处一室。就像参差错落的根茎被快速斩断,要么萎落,要么复燃。
。……
夜色又深了些。
作为一名演员,适应了剧组生活,就不会有认床的问题。但这晚,许笑笑却睡的格外不踏实。
她在半梦半醒间辗转反侧,飘飘忽忽,隐约有佛经的念诵声在虚空中微微颤动。那是观善寺的声音,她想。
那声音由最初的若有似无,渐渐变得振聋发聩,她终于听清僧人们念诵的是什么。
“日有所思夜难眠,碾转周折受磨煎,劝君抛弃心头事,昂首迈步新洞天。”
那不是佛经,是罗汉签上的偈言。
她胸腔一闷,眼泪就掉下来了。
“你知道错了吗?”
画面一转,猛仔出现在她眼前。她不敢看他,一低头,就看见了那双白球鞋。
“你知道错了吗?”
他又问一遍。
“是,是,是我错了!那你不要伤害他,好吗?”
许笑笑在惊恐中哀求,“猛仔,都是我的问题,对不起,对不起……”她不知道说些什么可以挽回这一切,她只好一遍又一遍的重复着对不起,企图用这样的方式让眼前的人大发慈悲。
温淮安听到卧室里的哭声时,时钟恰好指向凌晨三点。
他推开房门,看见床上的人正紧紧揪着被褥,挣扎在梦魇里。
许笑笑满眼泪痕,仍在呓语,“对不起……对不起……”
对不起?
温淮安双眸敛起,他轻轻握住她的肩,试图将她从梦中唤醒,“笑笑,笑笑?”
“对不起……对不起……”
“笑笑,醒醒,你做梦了。”
许笑笑仍在梦里哽咽,他眉头蹙起来,轻轻抬手,将她脸上的泪痕擦净。
他在幽暗中凝视着她,突然间心口像被什么东西撕扯了下。他一度以为他们已经走的很近了,甚至觉得他只需再迈一步,就能走进她的世界。
但今晚,他近来积攒下的挫败感,却给了他一个猝不及防。
第49章
一开始,他以为他们以前有故事,许笑笑出于某种原因不愿说而已。但渐渐地,他开始质疑,困惑,企望在蛛丝马迹中窥寻因果。
可越是这样,他越觉得不解,直到他在她的手机壳上看见那只猫。
那只和她梦里一样的猫。
他开始揣测,自己是否也只是一个替代品,一个用来怀念和回味的对象。
第一次出现这想法时,他自己也吓了一跳。
可如果是,他要怎么办。
杂乱心绪铸成一道藩篱,温淮安的眼里不再是白天那样神采奕奕,他的眼睛似乎褪去光芒,唯剩无穷无尽的黑。
昏黑中,许笑笑渐渐安静下来,紧蹙的眉头一点点展开。他缓缓抬手,将她额前碎发轻轻拨至耳后,继而起身离去。
。……
时钟指向早晨八点。
许笑笑洗漱完,从卧室出来时,温淮安正在煮咖啡。
“早。”
“早。”
“吐司吃吗?”他问她。
“好,谢谢。”
显然,许笑笑还是有些不自在。她揉了揉脸,看着周围的一切,再看看身上的睡衣,感觉好不真实。
面包机发出一声清脆的提示音,温淮安端来了咖啡和烤吐司。
两人在餐桌上面对面的坐下,他脸上扬起浅浅的笑,问她:“……还想养猫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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