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忽然坐直了身子,问身边的杜哥:“杜哥,你开车稳不稳?”
杜哥呛了一口水,咳嗽连连,狼狈道:“这事儿你得问夏蕉。”
阮妤急了:“说正经的,假如你开车技术特别好,在一马平川的大马路上,忽然车子歪了一下,是什么原因?”
杜哥也急了:“什么假如,我的技术本来就特别好。那肯定是车坏了。”
“要是车没坏呢?”
“那不是憋笑,就是憋尿。”
夏蕉拍了他一下:“说话文明点儿!”
阮妤一拍桌子,站了起来:“我怎么没想到呢!可能他不是笑点高,是笑点歪!”
夏蕉知她还在纠结顾南浔害她冷场的事儿,同情地看着她:“阮阮啊,你有心魔。”
“不行,我得去证实一下!”仗着两瓶啤酒壮胆,阮妤口放豪言。
“深更半夜,上哪求证?”夏蕉不以为然。
她又开了一瓶啤酒,吨吨吨喝了下去,好了,现在有三瓶啤酒的胆量了。
“公司。”然后站起来就往外走。
她能见到顾南浔的地方,也只有公司而已。
夏蕉追出来:“你清醒一点,现在已经十点了,他还能在公司?明天再说吧,乖。”
“我就要去。”阮妤声音执拗,闷闷的,转过身来,竟是一脸泪水。
夏蕉吓了一跳,她认识阮妤快两年了,还是头一回见她哭。
“怎么了我的祖宗?哭什么呀?你是不是最近体检了?”
阮妤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哭,不知怎么,就是觉得委屈。
“我为什么逗不笑他?你知道我有多努力吗?”
夏蕉不知所措:“他不笑就不笑呗,有这么多人笑你呢,你再哭,连路人都要笑话你了。”
阮妤哭得更伤心了:“呜呜呜他明明会笑,为什么不笑?”
“好好好,我陪你去公司找他行不行?”
阮妤立马止住了哭声,点了点头,然后抽噎着拿出手机叫车,却总输不对地址。
夏蕉伸手拦了辆出租车,把她塞了进去。
“咱们先说好,要是顾南浔不在,咱们就回家睡觉,明天再说。知道了吗?”
阮妤乖巧点头。
到了顾氏集团大厦,夏蕉在楼下等她,叮嘱她有事就打电话。
阮妤进了门,坐上电梯,才发现自己没有二十八楼的权限。她下到地下一层,总裁专用的一排停车位空空如也,宽敞得可以打篮球。
她想了一想,拿出手机给王谦打电话:“王秘书,顾南浔在哪?”
这是阮妤第一次叫顾南浔的名字,而不是顾总。
她早就觉得他的名字十分好听。南浔,难寻,世间鲜有,自然难以寻觅。
她的眼前浮现一张绝美的脸,极浓烈的眉眼,极冷淡的神情,似乎在宣告此人只应天上有,尔等凡夫莫要靠近。
王谦听她语气不对,压低了声音:“怎么了?你找顾总有什么事?”
阮妤有些不耐烦:“我找顾南浔自然是有事,你告诉我他在哪儿!”
王谦觉得十分棘手,阮妤虽然时常跳脱,但一直是得体的,今天的发言却有些越界。
“你喝酒了?”
阮妤重重地点点头:“嗯!三瓶!”语气难掩骄傲。
王谦把声音压得更低:“你喝了酒就快点回家吧,酒醒了再说。”
“什么?我听不见!”阮妤大声呼喊,试图用自己的大嗓门弥补对方的音量:“你说顾南浔在哪?”
王谦吓得一抖,手机差点掉到座位底下:“别喊了姐姐,顾总在出差,美国,你见不到他的。”
坐在他身旁闭目养神的男人睁开眼睛,微微皱眉:“是谁?”
王谦见顾南浔被吵醒,心里骂了句国骂,道:“抱歉顾总,打扰到您了。是阮妤,耍酒疯呢,吵着要见你。”
顾南浔的眉头更深了一些:“阮妤?”他抬起手腕,黑色的表盘上有一圈是国内时间,已经是半夜十一点。
“How long will it take to the destination,please?”顾南浔问司机,是优雅的牛津腔。
“About 30 minutes.”
“电话给我。”顾南浔朝王谦伸出手。
王谦把手机在西装上擦了擦,双手小心翼翼递过去,心说,阮妤啊,顾总我帮你找到了,希望你明天不要后悔。
“喂。”低沉的、磁性的嗓音,穿过海洋与陆地,来到地球的另一端。
阮妤虽然醉着,也一下子听出对面换了一个人,而且直觉告诉她,这很可能就是自己要找的人。
“喂。”她应了一声,忽然不知说什么好。
不仅不知说什么,身子也僵直了,手不知该往哪里放,像极了上台前的紧张。
停顿了十秒,低沉的声音再度传来:“你找我。”是陈述的语气,不是疑问。
“嗯。”阮妤忽然退缩了。
如果她会错了意呢?如果那天他真的只是避让路中间的井盖呢?如果他并不喜欢她要讲的段子呢?
从前她都是一往无前,横冲直撞,一有机会就把段子喂到顾南浔嘴里,管他喜不喜欢,总有一口他能吃下去。
可是现在,她开始患得患失。
“有事?”顾南浔问,循循善诱,竟让人觉得他很有耐心。
“那个,顾南浔。”阮妤又叫了他的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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