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娘,点心还有很多呢,”小鹊指着重又端回来的一溜儿盘子,“您不是说了不可浪费吗。”
“......嗯,你也吃。”
方巧菡拣了个豆沙卷儿,食不知味地咀嚼。哎,真是煎熬呀。
“秦公子,”廖峥宪开门见山,“老夫明白你的意思。巧菡,老夫已认在名下,当做亲生女儿一般地疼,是以,她的婚事,老夫绝不会敷衍。倘若她嫁得不好,提出和离,老夫倾家荡产也要帮她。”
“是!”秦正轩觉得嗓子发干,“晚生明白!晚生一定不辜负大人所托......”
“哼。”
廖峥宪这声哼,其实是针对自己的。求娶的时候说得再好听,娶到以后呢?看看韩澈吧。婚姻大事从父母,他绝不能两次让女儿所托非人。
“秦公子,你有能力让巧菡过上富足的生活,这点,老夫一百个相信。老夫不是迂腐的人,也没有门户之见。你与聂阁老交往密切,那是你个人际遇,老夫与聂阁老无冤无仇,亦无从置喙。”
秦正轩紧张地看着对方。廖大人说到这里,要来个转折了!
“但是,”廖峥宪如他所料地吐出这两个字,“巧菡还小。而你,究竟是不是她的良配,老夫还需要时间,去细细地查勘。”
秦正轩暗暗呼了口气。还好还好,意思是要多考察考察他,这个能理解。一位负责任的父亲,哪儿能凭几句拍胸脯的话就把女儿的终身落定了。
后背热腾腾的,好像又汗湿了。娘哎,武乡试比这可简单多了。
“晚生愿意等!多久都行。”
廖峥宪又哼了一声,这次,是实实在在针对秦正轩的。
“既然这样,就请秦公子注意检点。那些乱七八糟的红颜知己,最好不要有。”
“什、什么......”
秦正轩吃了一惊,连忙摇头:“晚生绝对、绝对没有什么红颜知己!我心里眼里都只有巧菡一人。”
廖大人怎么对他形成这样印象的?有人说坏话不成。
“哼!数年前,老夫亲眼所见,你和你那位,被你叫做‘于哥’的大汉,偎红倚翠地入到酒楼去了。那天老夫在冀县县城,替书毅讲课。”
“喔!是这样,我想起来了。”秦正轩恍然大悟,“那不过是应酬而已。廖大人,晚生对天发誓,那些女子我......”压根不知道她们晚上陪的谁。
他是个正常男人没错,但对于床第事,他是有执念的。
他的父亲和大哥都只有一个妻子。父母,哥嫂,都感情极深。大哥曾坏笑着告诉他,周公之礼只有和心爱的女人做才会舒服,要是随便找个妞儿浪荡一场,那和畜生交.配有啥区别。
他十二岁就遽遭家变,天天想的,不是报仇就是养家糊口,即便后来富裕了,管着大把生意,反倒觉得担子更重,哪儿有那么多情的心。他的想法很简单,找一个喜欢的女人,好好儿过日子,像大哥大嫂那样甜蜜。一直都是这样想。
“知道你是应酬。”廖峥宪打断了秦正轩,“横竖那也都是过去的事了,老夫不再追究。”
“我......”啊,叫他怎么证明自己清白,男人又不能配元帕带!
廖峥宪像要安慰他一般,又强调地说:“老夫不是虚言,说不追究便不追究。”
绮璇的悲惨前世已叫他看开了。当初韩澈也不沾花惹草,现在呢?还不是妻妾成群。噢,皇上赐的美人就只能接受了,并且享用了?真要有心,怎么都能做到想做的。
秦正轩看着廖峥宪认真的眼神,生平第一次体会到什么叫有口难言:“晚生......”
真的只是应、酬!廖大人,您追究一下不行么,我掘地三尺也要找到那两个陪酒的粉头。
廖峥宪忽地板起脸:“但今后,你须得洁身自好!能做到么?”
“......能。”说得他从前就不洁身自好似的。天晓得,他好冤哪。
廖峥宪略满意,点着头道:“嗯。那今后,老夫可盯牢你了。”
“没有问题!”
......
晚饭后,廖峥宪来到女儿房间,见方巧菡坐在案前对着一本书发呆,神色恍惚。
“看什么呢?”他伸手拿了起来,是一本《亡经》。
廖峥宪叹道:“你看这些做什么?”
见丫头们不在,遂压低声音说:“当做一切都是天意罢了,不要细究过去。”
方巧菡点点头,把书从父亲手中接过,塞回书架尽头。
她看的那一页,有这样的字句。
“生者气之聚。肉身故去,魂魄离体,体留则气尚在。无体,气无所依,魂魄散逸。”
......
深夜,嘉勇侯府。
书房门紧闭,韩澈铁青着脸,地上跪着李淮王松两人,满头大汗,后背满是鞭痕。
“你们两个好大的狗胆。趁人不备弄坏马车,想要诓我过去英雄救美,嗯?”
李淮王松脑门儿冒的汗吧嗒吧嗒朝地上流,身子发抖,努力维持着直挺的跪姿。
“看看你们干的蠢事。少夫人随后赶到载了她。若我在那时巧合地出现,少夫人会怎样想?”
两个家仆一声不吭,韩澈背着手在房里走了几步,转身又道:“便是养女,廖大人也不会同意她做妾。再则,朝堂影响极其恶劣。老爷已是韬光养晦了,你们都给我放清醒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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