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着,顾严从她跟前走过,乔鹿收起帕子,也不喊了,抱臂上下打量着他。
她眼里的嫌恶不用演,是本能反应。眼尾上挑,眸光里含着轻蔑看向别处,像看到了什么恶心人的垃圾。
坐在显示器后面的冯肃宁看到她这段眼神戏,向旁边的助理竖了个大拇指。
演得真不错。
女人的娇媚声音停下后,顾严回头看了过去,仅一秒,他和身后那个身段妖娆的女人四目相视。
乔鹿的角色是个爱穿旗袍的女人,而她今天穿的修身黑衣裙,以同样效果勾勒出了她曼妙有致的性感曲线。
她的妆只上了一半,不显半分老。长发挽起,帮她掩饰掉了一分疏冷感,额外多添了两分撩/人的韵味。
挺翘的鼻尖上渗出了点点细汗,透着暖黄色的亮,像镀了层柔情的高光。
视线下看,由饱满的眉骨到漂亮的美人尖,顾严漆黑的深眸微动,里面夹带了点欲和烈,贴在裤缝边的指节正用力地捏紧。
他历经岁月的脸上爬满了皱纹,此刻,有些许贪餍和愤慨在眼底慢慢积蓄,乔鹿此时已撇开了眼,这场戏到此本该结束,但冯肃宁身临其中忘了喊卡。
作为一个专业演员,没听到导演指令,是不会中断表演的。
顾严将戏继续演了下去。
下一幕是他折返回乔鹿跟前,一把将她拽进怀里,然后咬着她耳朵跟她说些挑衅又混账的荤/话。
他的手心比想象中粗糙还带有茧,那不是化妆效果,是真实糙硬的触感摩挲在乔鹿的腰间。
手温很冷,隔着单薄的衣衫,乔鹿身体往前缩了缩,见她如此,顾严反将手贴得更紧更用力,似是在警告她不准乱动。
镜头没捕捉到这幕,画面里只拍到顾严禁锢着乔鹿的腰,把人搂在怀里。
顾严的脸色餍足而狠厉,亲贴到乔鹿耳边。
这里的动作应该是咬耳朵,但顾严换了,甚至礼貌地隔开了一小点距离。
但他呼出的浊气依然沉重,带了味粗糙和野性,用浑厚略脏的话语对着乔鹿说:“再这么看老子,信不信老子就地草了你。”
空气陡然间凝结,乔鹿呼吸停滞。
下一秒,推开他,“啪”一声打了上去。
这下空气直接结了冰,全场愣住,连乔鹿自己都怔在原地。
“卡——”
这声救场来的又迟又慢。
让乔鹿彻底陷入了尴尬之地。
指腹抵着嘴角摸了摸,轻微的刺痛感让顾严拧了下眉,他邃暗的眼微眯了下,看着乔鹿,乔鹿也看着他。
工作人员急急忙忙地从他俩身边穿过,打开门去外面找冰块,门自动合上前,还能听见肖红在外面诧异地问:“今天有扇巴掌的戏吗?”
扇的声音还不小。
扇巴掌的当事人面色潮红,但很快隐了下去,白肤如玉平复如初。
乔鹿没有解释,她长这么大,没人跟她说过这种浑话,刚才听到的那一瞬间,她忘了自己是妍橙。
于是凭着本能,下意识地动手扇了顾严。
顾严看上去挺平静的,但这种风平浪静下暗藏着的腥风血雨才是真正的可怕。
乔鹿想说声抱歉,但这时冰块被拿了进来,导助隔在两人中间,乔鹿错过了开口的时机。
冯导过来看了眼顾严的伤势:“还好,只是红肿,冰敷一下应该就没事了。”
他转而拍了拍乔鹿的背,安抚道:“没事,乔鹿同学,你演得很好,你这是敬业的表现。”
顾严拿着冰块敷着左脸,又脏又黑的妆容还没来得及卸掉,他还像个退伍老兵,虚无地牵扯着唇,语气很温,但不算友好:“打人还是敬业了。”
乔鹿目光移至别处,脸颊再次滚烫,莫名地感到有些难堪。
“你不也没生气吗?”冯肃宁拆台道。
要知道顾严对表演的自我要求向来严苛,乔鹿刚才的反应其实恰好能间接说明他自己那幕戏的演技是十分到位的。
而乔鹿不晓得这层原因,只觉得他被打了也不生气还挺神奇的。
她把视线又挪了回来,发现顾严也在看她,两人目光交汇,不似刚才戏里的人物,他的眉眼忧柔,扇动了一下才淡淡扫过,乔鹿看不出他这种忧郁的温柔到底是真是假。
但冯导既然这么说,那应该确实没生气。
处理完这桩突发事故,冯肃宁将两人单独留了下来。
刚才的这场试镜完美地验证了冯肃宁预期的想法,乔鹿跟妍橙的形象万分契合,最重要的是,他他妈终于在顾严的眼里看到了点对性/爱的欲/求。
这实在是百年难遇的一组镜头,要不是那巴掌落下,冯肃宁真就完全进入了忘我境地。
他看着乔鹿郑重其事地说:“乔鹿同学,我是真心地希望你能再考虑一下出演这个角色,你跟人物形象的贴合度非常高,我知道你还是个大学生,对那些有尺度的戏不能一下子接受,但我们都可以帮你解决,保证不会让你有太大的困扰。”
对于这点,乔鹿试完戏反而没有很多顾虑。
她能感觉到顾严是个很专业的演员,不仅是在台词和演技上,还有对她一些亲密的行为举止,都恰当地把握着度,没有占她便宜的意思。
除了揽腰那里,他可能以为她要笑场NG。
本来乔鹿不用犹豫就会直接拒绝,因为鹿艳萍不喜欢她抛头露面,尤其是在荧屏上,以她妈妈的意思,她试好镜然后被导演刷下,给足何兰面子即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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