俗话说，酒后吐真言，人在清醒的时候会控制住自己的言行，喝醉后反而会放出真实的自我。
    顾妄的酒品很好，喝醉后只会一个人发呆，不会打扰到别人，他的朋友们发酒疯一般都是开心地载歌载舞或者发表激情演讲。
    他还没碰到姜渔这样压抑着哭腔发泄情绪的人，如果不是微微耸动的肩膀和指缝里溢出来的泪水，很难发现她在哭泣。
    坚强地让人心疼。
    姜渔陷在悲伤的回忆里无法自拔，没穿书之前她是靠着打拳、格斗等方式宣泄情绪，但来到恋爱小屋之后，她没有机会去找人对打，焦虑和不安等负面情绪不断积累，在酒后全面爆发。
    “别哭了。”顾妄想擦拭电姜渔的泪水，可摸遍口袋都没找到一张纸巾，有点手足无措。
    “呜呜……嗝……我没有哭。”姜渔带着腔否认，就近拉着顾妄的衣服抹泪。
    “别……我最喜欢……”的衣服，顾妄没来得及制止，衣服的一角已经湿润了，晕成了不规则的椭圆。
    “算了，我送你回宿舍……”顾妄提遛着姜渔。
    姜渔跺脚摇头，“我不回！！！”
    顾妄：……
    他觉得头更痛了。
    “那你要干嘛？”顾妄这辈子的耐心都用上了。
    “我……我不知道。”姜渔诚实地摇摇头。
    “你们在约会？”井窈看着依偎在一起的二人，疑惑道。
    “哇！漂亮姐姐，我喜欢漂亮姐姐！”在顾妄没反应之前，姜渔先一步飞扑到井窈的怀里，因为身高问题，脸靠在井窈的胸口，习惯性地蹭了蹭。
    井窈怀里多了个人，她眼尾挑起，“我承认我很美，但我是直的，性取向男。”
    顾妄摆了摆手，“她喝醉了，要不你带她回宿舍？”
    井窈指了指姜渔，然后指向自己，“我？”
    随机头摇得像拨浪鼓一样，“不行不行，我搬不动她。”
    顾妄话不多说，打算直接扛起姜渔，怎料姜渔迅速躲开，两只手缠着井窈的脖子，像一只树袋熊挂在她身上。
    “走开，不要分开我和漂亮姐姐！！！”
    井窈扯不开姜渔的手，“先放开，我快喘不过气了。”
    一双桃花眼瞪向顾妄，“还不快来帮忙！”
    顾妄上前摆正姜渔摇晃的身体，“扯不开，她力气很大。”
    井窈刚才就见识到了姜渔的大力，不曾想顾妄也无能为力，她低头，像哄小朋友一样的姜渔的耳边低喃：“我们回宿舍好不好，先松开手。”
    姜渔听到关键词，“我们……一起吗？”
    井窈：“对，我们一起。”
    姜渔听得到确切回答，乖乖松开手，右手紧抓住井窈的臂弯，防止她逃走。
    井窈见状送了口气，眼神示意顾妄。
    似乎找到倚靠，姜渔这次没躲开他的手。
    二人搀扶着姜渔往女生宿舍方向走去，拐角处赵玉宸注视着三人离开的方向，不知站在这里看了多久，眼底讳莫如深。
    ******
    第二天中午，姜渔醒来时头痛欲裂。
    她挣扎着从床上坐起，敲了敲脑袋，记忆渐渐苏醒。
    昨天她被经纪人送回来，被池越拉去看他的作品展，她脑子一热答应了，然后又听赵玉宸讲了些乱七八糟的话，再然后……
    再然后是什么？
    再然后……她就回房间了？
    不对，她好像碰到顾妄……
    姜渔烦躁地揉着头发，她喝断片想不起来了，不过她的酒品向来不错，应该没说错话吧。
    “你醒了？”井窈趴在床边，盯着姜渔。
    “还记得昨天的事吗？”
    姜渔迷茫了，她点点头，随后又摇头，循环往复三四次。
    “别摇了，都快被你晃晕了。”
    “我昨天做了什么事吗？”姜渔小心翼翼地询问，声音暗哑。
    井窈看着她啧啧称奇，“你昨天撒娇和我贴贴，送你到房间又抱着顾妄说要嫁给他，还非拉着他不让走。”
    “真的？”
    见姜渔似乎真的相信了，井窈笑了，“半真半假。”
    “你抱着我贴贴是真的，不让顾妄走也是真的，说要嫁给她是我骗你的。”
    姜渔紧绷的神经放松下来，表情自然了许多，“我就说我……”
    “不过你拉着顾妄和我，非得展示胸口碎大石的拿手绝活……”
    ……酒品很好。
    第32章 笨蛋美人
    “你没骗我？”姜渔直视井窈的眼睛, 试图从中找出她开玩笑的痕迹。
    然而没能如姜渔所愿，井窈凑近她，“你真的什么都不记得了。”
    姜渔茫然, 难以相信如此社死的场面会发生在自己身上，更难受的是她完全不记得, 脑子里一片空白。
    井窈看着她脸上的表情从不敢相信到迷惑不解再到自暴自弃, 明白她的心情像是坐过上车一样跌宕起伏。
    见她确实忘记了昨晚的事情, 好心地提醒道：“你昨晚拉着我的手在房间里找了半天的石头, 然后找到了你的行李箱……”
    姜渔低头看着从床底拉出来的灰色行李箱，零星的砸痕集中分布在箱子的中间……
    井窈见她默不作声，趴在床单发出悉悉索索翻找的声音。
    “找到了！”
    她声音激动，拍了拍身上不存在的灰尘，举起手里的东西放到姜渔的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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