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清姿自然明白,拍了拍他的肩膀,道:“我知道,世子尽管泼我茶水便是。”
“......”
还在记仇。
谢淮被她气笑,道:“那次真的是不得已而为之,不然我让你泼回来?”
楚清姿轻咳了声,自顾自地喃喃道:“我又不跟世子一样,要想瞒过眼线还不容易,世子只要跟平常一样气着我,谁也看不出来。”
谢淮:......
本想回敬几句,想了想还是没有出声,谢淮无奈地看向抱着兔子美滋滋走进房内收拾东西的楚清姿。
罢了,让她三分又何妨?他轻笑了声。
房内。
衣服被整整齐齐地叠好,各式各样的玩意儿被楚清姿统一倒出来搁在桌上。
“早跟世子说过不用带这么多打猎的东西,”楚清姿一边数落一边帮他收拾,“那弓箭除了来时用了用,到这半点用武之地都没有。”
“不是打了山鸡?”谢淮躺在榻上,百无聊赖地盯着她忙上忙下的背影,都说了他自己收拾就行,偏偏楚清姿闲不住,非要自己收拾行李。
一边收拾还要一边说他。
“你该庆幸大水没把你这些物件全冲走,不,你该庆幸唤荷走前惦记着你的东西。”
“嗯,替我多谢你的小丫头。”谢淮稍显敷衍地答道,扯起件楚清姿的外衣盖在脸上,试图躲开楚清姿的絮叨,淡淡的青兰气息,一点点包裹住他,竟无端生了困意。
楚清姿发觉他不出声,走上前去,掀开自己的衣服,道:“世子莫不是嫌我烦了?”
“没有。”谢淮起身搂住她的腰,低声道:“好景难长,回去之后,恐怕就不能这样听你念叨了。”
楚清姿顿了顿,伸出手去托住他的脸碰了碰。
他闭了闭眼,将额头轻轻靠在楚清姿身上,低声唤她道:“清清。”
“嗯?”楚清姿柔声应下。
“回京之后,很多事都会变。”谢淮似是早有预知般,低声道:“?果要造反......”
楚清姿身形微滞,屏气凝神,静静地听着他继续说。
“我唯恐我护不好你。”造反要流太多的血,死太多的人,说不准某日就是谁的血染红了京城的宫墙。
?果他毫无牵挂,自然做什么都无所谓,可他生来就不似顾絮时那般狠绝无情,所有人都能成为他手中的利刃。
若是楚清姿和他的关系被人利用,害她因自己而死,谢淮这辈子都绝不会原谅自己。
“我,”谢淮颇为艰难地开口,沉沉道,“不适合,也并不想称帝。”
太多人想把他推上那个位子,这些年来明里暗里对皇帝虎视眈眈的人更是随着皇帝的年老愈发多了,除了师父外,所有人似乎都在等他动手。就连他娘,都因着他毫无夺位之心险些要跟他断绝来往。
他不想。当初他爹是为了护下这狗皇帝才死的,只为了护住侯府上下,难不成他要亲手把皇帝杀了,再把整个侯府陷入争权夺位的漩涡中?
那他爹当年,岂不是白白死了?
闻言,楚清姿沉默下来,知道他说的没错。
相比之下,谢淮根本不似帝王那般心狠手辣,他天生就是将才,而不该被卷进帝王之家。
?果谢淮变成顾絮时那般冷情冷血,那还是她心中想要的那个肆无忌惮意气风发的赤诚少年么?
她不能因自己的想法,逼谢淮去做他不愿的事情。
“嗯......”楚清姿思酌片刻,轻声道,“世子说的没错,只是那位子,你不坐迟早也会换人坐,永远都会有人忌惮你。”
谢淮缓缓抬头,看向她道:“难道你想做皇后?还是喜欢帮我管理后宫?”
“...不想,世子纳妾还不?把我休了再娶。”楚清姿才不可能跟任何人分享夫君。
这可是她用前世血淋淋的教训换来的顶好顶好的夫君。
谢淮就知道她不愿意,他也不愿意。
“那叫谁来做好呢?”楚清姿悄声问他,好像他们真能做成似的。
这件事,谢淮也想过许久,只是迄今为止都没能找到合适的人选。
“表哥呢?”她忽地低声道。
谢淮垂眼看她,道:“你表哥跟你一个样,还不?我呢。”
骂祝予臣还不忘捎上她,楚清姿哭笑不得地道:“表哥虽然平日里性格直爽些,但他可是有治国之才的,而且我表哥绝不冷血,心系百姓,从谏?流,是个顶好的人选。”
“你说好就好?”空气里微酸了片刻。
楚清姿清了清嗓子,道:“那依世子觉得呢?”
“暂时先走一步看一步。”谢淮轻轻道,“想办法牵制住皇帝,让他对付我之前,也要掂量掂量自己能不能动,其他之事,等我想好人选再说。”
这样恐怕也是不得已的法子了。
话音刚落,门外忽然传来阵阵的脚步声。
“谁?没事就退下。”谢淮和楚清姿对视一眼,她点了点头,默然噤声。
门外传来道熟悉的声音,竟然是祝予臣:“世子就这么对待帮你请大夫回来的人,请我吃闭门羹?快开门。”
谢淮和楚清姿低骂了他一声:“你表哥,你去开门。”
楚清姿连忙起身,打开门,道:“表哥你回来了?怎么不先歇下,快进来喝杯水。”
祝予臣见着她,余光又看到了榻上躺进满是楚清姿衣服里的谢淮,脸上微僵,道:“我、我是不是来得不是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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