甬道连接着一处大殿,大殿中间摆着一处祭台,祭台上放着一柄生锈的剑,台上正点着灯,照亮了一方小小的空间,照着几人的面孔,以及两条通往不同方向的暗道。
有了光,陆萱萱显得没那么害怕了,她走到祭台上,拿起那柄生锈的剑又放下去,回过头朝宋笙丞激动地说,“这地方好厉害啊,简直是个地下宫殿!”
宋笙丞笑道:“那是自然,宋家在京城已有几百年的历史,这地底下,肯定是有点名堂的。”
阮轻注意到,在陆萱萱拿起剑的一瞬,这地底下仿佛产生了某种变化,让她有不祥的预感,但这种感受在她放下剑的一瞬,很快就消失了。
她从两人身边过去,分别查看两条暗道的入口,一举一动都格外小心。
先是血禁,入口处又有不知名的法阵,如此一层层法阵护着这地下密室,想必这里头肯定不简单。
“表哥,接下来往哪走?”陆萱萱从祭台上下来,问道。
“随便吧,”宋笙丞道,“只要不遇见我师父,什么都好说。”
“唐长老怎么会在这个时候回来?”陆萱萱嘀咕着,“我还以为她已经死了呢。”
“你还记得她?”宋笙丞笑着说,“她只帮我爹办事,虽说是我师父,但也没教过我什么,我记得你们好像没见过面吧。”
“那还不是听你说的,”陆萱萱嘟着嘴说,“要不是你提起,我还不知道有这么个人。”
“我的话你记得挺清楚的嘛,”宋笙丞捏她脸,“以前只知道宴之哥哥长,宴之哥哥短,现在可算是想开了。”
陆萱萱佯怒,拍他的手,不高兴地说:“老提他做什么,你醋劲也太大了。”
宋笙丞笑着去挠陆萱萱的腰,两人扭打在一起。
陆萱萱躲开他,跑得远远的,宋笙丞朝她招手,笑着说:“你过来啊,你过来,我告诉你一个秘密。”
陆萱萱试探地走近,宋笙丞一把扑上去,将她按在怀里,笑着说:“看你往哪躲。”
“你不是有秘密要说吗?”陆萱萱仰着脸,娇声问。
“我师父今天问了我一件事……”宋笙丞故弄玄虚,朝她挤眉弄眼,“你猜她问我什么了?”
陆萱萱推他,嗔笑,“这我哪猜得到?”
阮轻倚墙站着,停下动作,面无表情地看着这两人。
宋笙丞敛了笑说:“她问我,去年这个时候,伤了阮轻的灵根,到底是我的主意,还是受人指使。”
空气倏然一静,陆萱萱紧张起来,轻声说:“你怎么回答的。”
“我当然没说实话,”宋笙丞捧着她脸,低着头,温声说,“我怎么可能会出卖你。”
阮轻:“…………”
阮轻站在一旁,手指发抖,灵力在她体内到处乱窜,她一手按在纳戒上,忍不住要取出剑,当场砍死这两人。
她早就猜到了,宋笙丞与她无冤无仇,她平日里就算遇到宋笙丞,也都是绕道走,这人怎么就狠心至此,故意毁她灵根?!
果然是陆萱萱的主意!
她怒火中烧,气得浑身发抖,却见这两人一副感动不已的模样——
陆萱萱发着怔,看着宋笙丞,轻轻地说:“表哥……你待我真好。”
宋笙丞双手捧着她脸,低头亲下去,笑了笑,“我早说过,为了你,我做什么都可以,发誓也好,背信弃义也好,答应过你的事,我粉身碎骨也要做到。”
“表哥……”陆萱萱动容不已,红着脸低下头说,“你别这样。”
发誓也好,背信弃义也好……
之前在密室外面,阮轻差点就相信了宋笙丞的话。
哪想到,人可以厚颜无耻到这个地步?
阮轻提着剑,缓缓走近,接近宋笙丞身后,抬起手,正要出剑——
忽然察觉身后一股寒气,她暗暗地抽气,缓慢地转过脸,抬眸发现,身后不知何时立了道白影。
陆宴之无声无息地出现,站在宋笙丞身后,蒙着黑布的脸“看”着陆萱萱。
好半响,陆萱萱才发现了他的存在,一脸难以相信,往后退了退,又惊又怕,颤声说:“宴之……哥,你……你怎么会在这里?”
宋笙丞猛地回头,一只冰凉的手却已经覆在他肩头,他脊背发凉,嘴唇动了动,结结巴巴地说:“表哥……你,你听我解释。”
陆宴之脸色阴沉,身上寒气逼人,“凝视”着宋笙丞,一字不发。
看他神色就知道,他全都听见了。
“我不是故意的……哥!”宋笙丞喊着,急忙抽剑,只见剑光在四面墙壁上一闪,血迸了出来,洒向高空,紧接着是宋笙丞的一声惨叫——
陆宴之左手夺过宋笙丞的剑,身体虚虚地往后退了一步,剑尖带着血,簌簌滴落在地上,很快在地上积了一滩。
“!!!”
“陆宴之!”陆萱萱震惊不已,满面怒容,上去抱着宋笙丞,心疼不已,怒不可遏,“你知道你做了什么吗?!”
陆宴之嘴角轻轻动了下,染血的剑指着陆萱萱,示意:轮到你了。
陆萱萱身体颤了一下,后知后觉地害怕起来。
是的,陆宴之都听到了。
指使宋笙丞毁去阮轻灵根的人,是她。
他不会放过自己的,就像他挑伤宋笙丞的灵根一样果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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