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因为认识20多年,我太了解你们俩了……”
童念说:“你酒后什么德行不用我说,至于柏杨,绝对根正苗红,绝不可能脱你的衣服,看你脱衣服把你当失足少女摁住还差不多。”
董秋分品了品,这么说来,柏杨把她摁住扔进了她自家的酒店,好像是更顺理成章一些。
“我也不是见了谁都脱衣服,只有你和桃桃好吧?”董秋分嘟囔了一句。
童念笑着应声:“所以……你是不是喜欢柏杨?别说拿他当姐妹啊,他那个长相和身材,没人会把他当成姐妹。”
呦呵,这还学会抢答了。
董秋分一窒,只觉得脸烫的厉害:“别胡说,我很尊重柏警官。”
童念闻言笑了,趴倒在会议桌上,悄声问:“喜欢就不尊重了?展开说说,你想干什么不尊重的事?”
董秋分被噎得死死的。
尊重,是真的。放在心里供奉的那种。
“念念,你还记得我跟你说过,我一直在找那个救命恩人吗?”董秋分语气忽然软了下来。
“记得,你的至尊宝,踩着七色祥云来夺走你的初吻,又消失不见了。”
童念从初中就听董秋分花痴,说那个男人单臂,把她从水面上托起来,让她享受了一次乘着七彩祥云在海底飞翔的感觉。
按她描述的那样,她的救命恩人得是个气拔山兮力盖世,赛过当年楚霸王的壮汉。
董秋分「嗯」了一声,浅浅笑了,声音也柔软起来:
“我觉得……那个人是柏杨。”
听她这么说,童念回忆了下初四时候的柏杨。
小男生刚开始抽条拔节,身高也就是170刚出头,瘦的像麻杆一样,跟她描述的那个人不能说是一模一样,可以说是毫不相干。
“别逗了,你初四的时候他也初四,那个弱鸡样,能把你从海里拖出来?又不是现在!”
董秋分叹了口气,强行把自己从那些幻想中拉了回来:
“以前我脑补过头了,现在我确定是他。”
董秋分记得,那个把她从巨兽碗里拉出来的人身板很瘦弱,她牢牢握住的手腕,比她自己的粗不了太多。
当她睁开眼时,看到那个人的鼻翼抵着自己,双眉粗且直,像两柄利剑一样直直插向两鬓的方向。
她没有看清脸,但是看清了眉眼的比例,鼻头的弧度。
那晚在寒蝉酒吧,柏杨因为抓捕嫌犯手腕受了伤,董秋分好意开了瓶酒去给他消毒用。
人刚凑上前去,柏杨以为是有同伙要袭击他,翻身锁喉,一下把人董秋分扑倒在地上。
再次近距离对视,董秋分那种被海水呛咳后,将死畏死,又绝处逢生的感觉登时重现。
那种感觉很微妙,难以名状,无比熟悉。
“那……你现在想怎么办?”童念问。
想当年不是说,要信誓旦旦找到人家,以身相许的么。
“我没想好……”
董秋分抬眼看着警局门口那辆他每天开着上班的旧猎豹,心思有些纷乱。
童念似乎是明白她的顾虑,提点了一句:“你要猛攻的话,柏杨肯定扛不住,但那之后呢,你懂我的意思吧?”
对于董秋分来说,没有一段爱情的新鲜感能超过三个月。
通常在对方提出亲密关系之前,她就已经厌倦了,借势分手。
董秋分沉吟半天,说:“我觉得也是。不然就算了吧,别害人家。”
一贯洒脱的人,终于遇到了个不能随意对待的人。
对于董秋分来说,爱情就是一枚旋转的硬币,她只享受旋转时的意乱情迷。
可硬币总是要停下来的。
年少的誓言,也只能当句戏言了吧。
——
跟童念聊完,董秋分抬眼看了下市局大院,蹲了两天都没看见人,要么人不在,要么人在也不想见她。
在这里得不到的答案,就得自己找出来。
董秋分驱车去了丽晶酒店,找经理调了当晚的监控。
柏杨从把她送进去,到走出酒店,前后一共也就十分钟。
除去上楼下楼的时间,再除去脱衣服的时间……处男也不见得能那么快。
果然是什么都没有发生。
董秋分第一反应竟然是失望。
很快就成了懊恼,因为堂弟董清明听说她过来了,献宝似的跟她邀功:
“姐,那男的一看就不是什么正经人,我替你狠狠坑了他一笔!”
董秋分眼睛都瞪得要冒火了,董清明还不明就里,继续作死说:
“就你住那间豪华套房,2600,我让前台全款收的!”
献宝的结果,董秋分居然更气了,一巴掌扇在他后脑勺上:
“你他妈是正经人?我在这住,你还敢收房钱?!”
董清明从小挨董秋分打骂都习惯了,并不以为然,挠了挠后脑勺,梗着脖子狡辩说:
“姐,他来的时候对你特别不客气,问我们的服务员说,这女的你们认识吧?听听,平时甜言蜜语哄你,你一喝多了,他就管你叫一女的,那我只能说不认识你了。看,弟弟很会替你打抱不平吧!”
“你他妈在国外读书读傻了!诚信经营的理念都进狗肚子了!”
董秋分抬手扇董清明的后脑勺,巴掌雨点似的啪啪往上招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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