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端起面前小碟里的蛋煎虾饺,双手送到廖云丞面前:
“相比起来,还是廖总监您仁义。”
敢情她把今天这个事当成是送客户出差了。
公司临时决定要他去新桥监督生产线安装,工程交期在即,可能几个月都回不来一趟。
这个突然的安排打乱了他的计划。
他在家里推演了数十种跟她报备的方法,最后头脑一热选了种最委婉的,直接去公司抓人。
他在为几个月见不到依依惜别,她只当是一场商务活动,当真是没心没肺活着不累。
“不客气,你多吃点。”廖云丞将碟子原路推回去。
童念笑着接过碟子,她吃东西很好看,像小奶猫一样啊呜啊呜的。
今天则像是一只装了马达的小奶猫,风卷残云般消灭了一摞碟子,看样子是真饿了。
今天的吃饭时间真是他硬挤出来的。
两人恋爱时间不长,细究起来童念只发过一次火,有天等他太久饿过劲,就气哭了:
“连顿饱饭都不给吃,哪有你这样的男朋友!”
那件事的起因和来龙去脉都忘了,可她那个委屈的眼神到现在都记得。
那件事得到的教训是,天塌下来也不能饿着她,平时乖巧的女孩子哭起来真凶,根本不知道该怎么哄。
垫饱肚子,童念示意可以走了,廖云丞还没有离开的意思。
他拿起眼镜戴好,目光凝视着她,缓缓开口:“所以,路老师的身体是怎么回事?”
戴上眼镜的廖云丞,又是那个冷静理智的冰山脸,童念有一种吃饱了上刑架的感觉。
不过,也挺痛快的,他一直不问,她都快憋炸了。
“她刚开始感觉嗓子不太舒服,以为是带毕业班太累了就没在意。后来出现吞咽困难、呼吸也困难,就去查了查……”
童念停住,不太愿意说出那几个字,遂小声了些:“甲状腺癌。”
廖云丞对她中午说的「四年前」这个时间段比较敏感,视线对上她的,低声道:
“所以四年前……”
不是, 童念知道他又要往自己身上揽,连连摇头:“她查出来的时候你已经在国外了。”
分手那事,跟她遭遇的变故毫无关系。
为了表示宽慰,她还咧嘴笑了下,编贝一般白白的牙齿露出一排。
廖云丞没笑,喉结动了动,声音低低的:“害怕吗?”
童念坦诚点了点头:“当时以为天要塌了。”
那天中秋放假回家,陆晓芳不在家,冷锅冷灶,童志国蹲在阳台上抽了一地的烟蒂,头发全成了灰色。
在那之前,童念还觉得一夜白头只是电视上才有的剧情。
她也忘记那段时间是怎么过来的,只知道她现在心情很失落时,还能闻到康复中心里那种消毒水夹杂着针头金属的奇怪味道。
有时候,嗅觉记忆比大脑还要精准。
第20章 想来个吻别
意识到气氛有些紧,她不想惹得廖云丞跟着伤心,连忙笑着打岔:
“还好,天塌了也有你们这些高个子顶着。”
女孩子声音轻巧灵动,笑容成了保护色,不了解的人还真以为这是一段云淡风轻的往事。
当初她是怎么熬过那段日子,恐惧,心慌,甚至以泪洗面,她不会对他说的。
廖云丞端起茶水抿了一口,没接话。
餐厅到了上座率高的时候,相邻一桌坐下两个衣着鲜丽的少女,每人抱着个菜单,眼睛却在往这边瞟。
两人看廖云丞的目光灼热直接,直接无视他对面的女生。
想来也是,廖云丞面色冷淡,和童念也没有夹菜之类的亲密举动,活像是相亲失败互相没看上的。
还是女方抠门想吃回本,男方想赶紧结束饭局那种。
童念被隔壁桌盯得心里发虚,用菜单挡着脸,跟廖云丞使了个眼色。
廖云丞以为她要说什么隐秘的事情,俯身过来,却听见她压低了声音,跟做贼似的:
“隔壁桌在商量着派谁来要你微信。”
廖云丞眉头锁了下,心说就你长了对顺风耳。刚准备坐回去,只听见她又补了一句:
“那个长头发的还挺漂亮的。要不要……我离开一下,给你创造个机会?”
出乎意料的,廖云丞抿唇笑了一下。
“吃饱了吗?”他柔声问。
“饱了。”童念点头。
“我看也是。”
廖云丞抽掉她挡着脸的菜单,起身把人从座椅上拎了起来,拿起搭在椅背上的外套帮她穿好,半揽着出了餐厅,整个过程视线没往隔壁桌飘。
这人有点不上道。
童念心想,这要是换了老胡那个色批,搞不好当场桌子一拍,说:好孩子你这么上道,叔高低得敬你一个。
傍晚的海风有些凄厉,一出门,冷不丁地卷过来,童念的头发随风在脸上狂舞,廖云丞下意识把她揽在了下风口处。
她随手一勾,将挡住脸的碎发别在耳后,用手腕上的黑色皮筋扎了一个小马尾,瘦削细长的天鹅颈露出来。
童念属于那种长相精致的女孩,五官单拆开来看都是漂亮的,即使不刻意打扮,也让人觉得玲珑剔透。
早些年她问他喜欢自己什么,廖云丞说漂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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