仉淮之前肯定是没有见过龙角的,如今只觉得出现在自己面前的是一对价值连城的艺术品。
说要摸的是他,现在下不了手的也是他。
您无需有所顾虑,殷九昭平淡道,属下的一切都是属于您的。
如果您希望的话,说到这里的时候,他不知为何低低的抽了一口气,像是为了压制什么,如果您愿意的话,这对角,就是砍下一只放在您的床头
不用!
仉淮赶紧回绝。
真的大可不必!
他感觉这样的对话之前也有发生过一次,为了表明自己并非嫌弃之意,补充道:我是觉得,那样是暴殄天物,你这样是最好看的。
不是要特意吹彩虹屁,他这话说得十分真情实感,真的就是这么想的。
仉淮先是将手搭在了殷九昭头上,他的动作还有些放不开,依旧带着一丝小心,慢慢往那对角上挪了过去。
他的指尖先是触碰到了龙角的根部,然后慢慢的圈住,用指腹轻轻的摩挲。
入手的触感像是玉石,却又带着点不一样的,说不上来的感觉。
说直白点就是非常好rua。
仉淮龙角上有没有传感神经,不,这类生物不能用套入现代的科学知识,总之就是,他不知道殷九昭能不能感觉到自己在摸他的角。
还是说这对龙角真就跟鹿角一样,只是一种彰显力量的资本。
他真是一想东西就容易联想到很多乱七八糟的东西,还容易出神,是殷九昭的一声闷哼让他回过神来。
仉淮下意识的就将手收了回来。
抱歉,是我哪里弄痛你了吗?
他以为自己光顾着想事情没注意,下手没轻没重的将殷九昭弄痛了。
这样说的话,那其实是有感觉的?
没事,殷九昭的声音低哑,请陛下,继续吧。
其实仉淮已经有点想结束了,听完殷九昭说话后,心跳却莫名加速了一些。
他还没说话,殷九昭就将手搭在了他的脚背上,霎时间他好像那一片的都麻了,让他整个人都僵了一下。
仉淮真感觉现在就像是有一只大型猛兽依偎在他的脚边,明明看着凶神恶煞,却乖顺的在对他撒娇,把柔软的肚皮都露出来,只希望他能摸上一摸。
殷九昭,撒娇?
这真是怎么也不相符的两个词,可他现在确实是有这种感觉。
所以他再次抚上了那对艺术品一样的角,从根部开始,顺着往上磨了一圈。
接着,他很明显的看见殷九昭身子颤了一下。
仉淮确定殷九昭是能感受到自己在摸他的角的了,于是他升起了别的念头。
猫猫被顺毛的时候都会发出呼噜呼噜的声音,既然殷九昭让他继续,那就应该是舒服的吧?
那他要怎么摸,才能让殷九昭觉得更舒服呢?
仉淮还在想着更进一步,殷九昭却是依旧有些受不了了。
龙的角,跟老虎尾巴一样,其实是摸不得的。
不仅有感觉,而且感觉相当敏锐,何况像仉淮这样在手中把玩。
殷九昭无声的喘着气,忍得浑身紧绷,他尽力将自己的异样表现降到最低,一只手搭在仉淮的脚背上,另一只手撑着地板,已经不是以往那般无害的模样,而是长出了锋利的指甲和细密的鳞片。
他按着地面,像是能通过这种方式将心中汹涌的情感转移出些许,因为太过用力,指节泛白,青筋暴起,生生将掌下的地板按出了蜘蛛网一样的裂缝。
若是仉淮予他疼痛,他自然能将疼痛转换为欢愉,可是他现在却不清楚,这直接给予的过度欢愉,还要求他若无所觉,是否比那些刑罚要令他感到折磨得多。
可尽管是这样,他仍是不愿意让仉淮离开自己。
仉淮将那对龙角翻来覆去的摸,因为手感太好,确实是有点爱不释手,他摸着摸着,忽然闻到了一股奇怪的味道。
他嗅了嗅,发现那味道是从殷九昭身上散发出来的。
不太像香水,殷九昭也不会去喷香水,气味不重,却怪好闻的。
仉淮这么想着,而等他反应过来,居然发现自己已经不自觉的凑近了殷九昭,贴近了他的脸。
殷九昭一直低着头,似乎没有察觉,仉淮感觉自己这样有点变态,刚要重新拉开距离,便见殷九昭回头来看他。
那双眼睛依旧是猩红的,看着比先前还要凶,似乎下一刻就要把他吞噬殆尽。
他没问仉淮为什么要凑近自己,只是声音低声问:陛下不摸了吗?
他的声音听着也比先前还要哑,搭在仉淮脚背上的手不轻不重的摩挲了两下。
不知道为什么,仉淮瞬间就被他那轻柔的几下摸得腰腿发软,像是有一股电流让他哆嗦了一下。
他发现明明不热,殷九昭却出了汗,似乎有一种莫名的气息蒸腾了起来,氛围变得旖旎,他看着殷九昭,心跳再次加快,这会儿他又觉得有点热了,不,不是热,而是燥。
嗓子奇妙的发干,想要说什么却全都堵在了嗓子眼,他不是害怕殷九昭,却感觉有种异样的危险,与性命之忧无关,是另外一种他一时没法描述的危险。
像是再这么下去的话,他会被连皮带骨头的全部吃掉。
仉淮一个激灵,直接站了起来。
下次吧!他奇异的不敢再去看殷九昭,直直的目视前方,要多刻意有多刻意,浑身上下都写着自己想赶快离开。
我去睡了!你也早点休息,晚安!
说完,他就直接跑回了自己的房间,关上了门。
直到那股莫名的气息被隔绝在了门后,他才长长的呼出一口气,背靠着门,有些脱力的坐在了地板上。
明明什么都没有做,却像是做了一场剧烈运动一样,此时一旦停下,心跳的加速跟浸出的细汗便更加明显。
仉淮这时在想,自己这么突然的离开,会不会太失礼了,可在那种氛围下,他真没法继续待下去。
殷九昭那么好说话,说让摸角就摸角,他却这个样子。那些切好的水果还有剥好的葡萄还放在外面,实在是辜负了对方的一番好意。
他控制不住的将耳朵贴在了门板上,想要听到一些动静,怎料下一刻房门突然被敲响,将他吓了一跳。
陛下。
是殷九昭的声音。
他说:您把果盘拿进去吃吧。
隔着一扇门,他的声音非常清晰,似乎跟以往没有什么区别。
仉淮顿时更加的,感觉殷九昭被自己这样对待,未免太可怜了。
经过一小段时间,他又觉得自己刚才那么紧张是自己太过敏感了。
他打开了门,见原先穿着现代常服的殷九昭居然换回开始时的那种宽袖长袍,对方将果盘递过来,垂着眼,一反常态的没有看他。
仉淮接过果盘,刚要说什么,殷九昭先一步的帮他把门带上,只听他道:陛下早些歇息。
门关上,脚步声远去了。
仉淮将果盘放在床头柜上,感觉自己一定是脑子出了点问题。
他不知道殷九昭为什么要突然换回以前风格的衣服,这种袍子穿在身上,应该会很热的才对,而他分明看见了殷九昭身上的汗珠。
从额边一路顺着侧脸滚落,经过颈脖然后没入衣领。
所以他才说自己脑子一定是出了点问题,不然他怎么会觉得殷九昭这个样子,看起来这么性感呢?
不不不,殷九昭条件那样好,本钱也很好,性感是应该的也不对
他一时有些混乱,接着又想起了刚才那旖旎的氛围。
自己的身体自己是最清楚的,他能感觉到自己对殷九昭有了反应,不是完全,一半,可只是一半都让他心里乱得要命。
仉淮没想过这种事情,自娱自乐也很少,除了早上都会有的生理现象,平时过得像个性冷淡。
不知道殷九昭跟离瑜那样的存在,早上起来会不会也
不对,他到底在想什么?为什么会把离瑜也扯进来??
仉淮控制不住自己持续发散的想象力,只好企图转移注意,吃起了果盘里的水果,可那些画面还是不停的浮现,他把果盘吃完,签子都被他咬碎了。
最后他寄希望于睡眠。
赶紧睡,赶紧睡着,仿佛这样的话,这些乱七八糟的东西就都能扔在昨天,扔在一边,不会让他像现在这样混乱。
他知道自己这样重的思绪应该会很难睡着,只能在床上辗转反侧,硬生生的体验了一把失眠患者的痛苦。
都说日有所思夜有所梦,不知是不是受了这方面的影响,连在梦里也不让他好过。
仉淮梦见了一个男人。
这会儿他还没有什么意识,不知道这是个什么梦。
他梦见自己靠在了一张大床上,床面上铺着暗红色的绸缎,室内很暗,只在床头放着一个烛台,看不清其他地方的景色。
他隐约感觉自己好像有那么一点既视感,似乎是之前也梦见过同样的场景,就是换了个人。
那男人一头黑色的短发,只穿着一条白色的长裤,赤着脚,他站在床边,一条腿屈起跪在床上,整个上半身都靠了过来,埋头往他身上蹭。
男人的身材极好,宽肩窄腰长腿,肌肉线条漂亮得不可思议,让人看着就很想伸手摸上一摸。
然后梦中他伸手了,却是按在了男人的头上,抓着对方的头发毫不留情的将人扯开了。
在看清那张脸的时候,仉淮楞了一下,一个激灵,一下子就清醒过来,并不是指现实中的清醒,只是他在梦中醒了,总算意识到自己是在做梦。
有意识,却控制不住梦中自己的动作,只能看着眼前的事情发生。
他隐隐有些崩溃,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梦见狄绛文。
没错,那个男人的脸,跟狄绛文一模一样,梦再怎么稀奇古怪,也不至于离谱到这种程度。
睡着前对殷九昭那样,后来莫名其妙联想到离瑜,现在梦里又出现了狄绛文,他自己都不知道自己的脑子到底是个什么情况。
所有的触感都真实得可怕,仉淮看着自己抓着狄绛文的头发往后拉,迫使他仰头,在露出那张帅气的脸的同时,也让他脖子上那个黑色的项圈分外明显,项圈的中间还链接着一条银色的铁链。
狄绛文还要不依不饶的蹭上来,被那铁链扯得身子一歪,整个人倒在了床上,接着被踩住了肩膀。
仉淮才发现那条锁链被拿在自己的另一只手里,长长的尾端缠在了他的手腕上,足足缠了好几圈,像是一条粗糙又另类的手链。
梦里的这个狄绛文,似乎只有那张脸与那位熟识的狄绛文医生相像,哪怕被这样对待,看起来还是很高兴,笑着要就要去吻他的小腿,被他不耐烦的踹开。
换他出来,他道,你真是不听话的疯狗,咬得我一身都是齿痕,痛死了。
怎么会痛呢?狄绛文说,让我舔一舔就不会痛了。
不都知道我不是什么好东西,那就是一样的,没有意义,他笑着伸出猩红的舌,舔了舔自己尖锐的犬齿,翻身双手撑在床上,肯定都是想咬你的。
当然,他一点一点的往前爬上来,直到将人完全笼罩在身下,主人要是想咬我,我非常乐意。
面对这么极具压迫感的姿势,仉淮在梦里丝毫不见慌乱。
他甚至嗤了一声,一副不想搭理人的样子。
谁乐意咬你,他懒洋洋道,一身狗味。
是吗?可是,主人也被我弄得一身狗味了。
外面也是,里面也是。
仉淮是被手机铃声吵醒的。
他头脑发懵的睁开眼,还来不及去回想昨晚到底做了个什么梦,手已经下意识的伸了出去,将放在床头的手机摸了过来。
看见上头显示的时间时,他先是瞪大眼睛猛地翻身坐起,接着又松了一口气脱力的躺了回去,惊魂未定的意识到今天是休息日,不用上班。
虽然有离瑜在,他就算翘班大概也不会被问责,但他自认已经是个合格的社畜了,怎么能因为跟上司有点关系就做出这种事情呢。
因为是休息日,他想睡到自然醒,所以并没有设置闹铃,吵醒他的是来电的铃声。
手里还在响,出现在屏幕上头的却是个陌生号码,他看了一会儿,见是本地的手机号码,觉得应该不是诈骗电话,刚要接起,通话却因为长时间没有接通而自动挂断了。
他还犹豫着要不要回拨,那个电话再一次打进来,这回他接了起来。
喂,你好?
仉淮?
那头传来一道略显耳熟的女声。
我是,请问你是哪位?
仉淮没听出电话那头是谁。
那人说:我是李莹。
仉淮顿了一下,还是没想起来这是谁,却在下一刻听见对方说:顾英鹏死了。
仉淮沉默片刻,这个名字一出来,总算是想起李莹的身份了。
那个顾英鹏的女朋友。
虽然是见过一面,但他现在几乎记不清对方长什么样子了,只记得这貌似是个很有钱的富婆,上次还严重误会了他跟顾英鹏之间的关系,要给他个下马威。
说是无情也好什么都好,李莹这会儿给他打电话,说顾英鹏死了,他的第一反应是,顾英鹏死了为什么要特地打个电话来告诉他?
他跟顾英鹏交情不深,尤其是在对方单方面的对他死缠烂打,又拖欠他工资那么长时间的情况下,他对顾英鹏更是没有多少好感。
虽然不至于冷漠到说这人死了关他什么事,但李莹这样做,只会让他认为是对方依旧觉得他跟顾英鹏有不正当交往关系。
什么时候?他是怎么死的?
仉淮问道。
他死在家里,李莹道,我长时间联系不上他,去他家里找他的时候,就发现他已经死了。
心血管病变,医生说是马凡综合征。
说实话,仉淮并不知道这是个什么病,只是听着李莹的声音觉得有点奇怪,她要是喜欢顾英鹏喜欢到要亲自铲除他这个情敌的话,怎么现在顾英鹏死了,她的声音听起来这么冷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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魔王大人撞坏了脑子——白日青白(1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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