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要想袁京生没有反咬裴家的机会,把袁家那些肮脏事给捅出来就行。
裴阙派了人去袁家,袁家夫妇一开始还不懂怎么回事,等看到裴家人在收拾裴兰的嫁妆,两个人哭闹不得,就跑去外头想找人。可福生早有准备,喊了府衙的人来做见证,一样袁家的东西都不要。
这一闹,两家人的面子都有些不好看。
可面子这东西,最不值钱。裴阙可没管那么多,等收拾完裴兰的嫁妆后,也不管袁家人怎么哭求,福生又把备好的证据给了京兆尹,让京兆尹去查袁家。
一日的光景下来,袁家既没了钱,又要面临牢狱之灾,袁京生被打了三十大板,躺在大牢里,连句话都说不出来。
京兆尹办事快,没两日就把袁京生小妾一家也给抓了,侵犯民女,证据确凿,连带着和袁京生一起判了。
大冬日的,本就冷的天,天牢里连个炭火炉子都没有,袁京生挨了板子,没撑两日就死了。
袁京生一死,袁家夫妇也就不敢再闹腾了,不然就他们私底下做的那些事,京兆尹再查深一点,整个袁家都要没了。
自此,裴兰和袁家的事就结束了。
不过有人说裴家手段太狠了一点,毕竟是曾经的姻亲,结果就这么把人给弄死了。但这样的话,裴阙和安芷都没往心里去。袁京生会又有报应,都是他自个儿犯了法,不然京兆尹也拿袁京生没有法子。
袁家的事一了结,就到了年三十。
今年的除夕,和往年都不太一样,因为过完年,他们就要出孝了。
二房前一日就出城去了,还是只有三房的人来过年。
两家人在一块,人多也就热闹了起来。
主家这里热热闹闹,隔壁的大房,却是冷冷清清,以前还有一个裴雪缠着裴钰说话,今年只有裴钰自个了。
院子里的月季枯枝下,裴钰站半个时辰了。
小厮和兴拿了一件披风来,小心翼翼地低声劝道,“爷,天儿凉,您把披风穿上吧。”
裴钰没去接披风,和兴帮着系上披风后,身子确实暖和不少,“和兴,你听隔壁,是不是热闹得很。”
虽说两家只隔了一堵墙,但因为院子大,其实听不到什么声音,偶尔也是路过花园才能听到。
裴钰说热闹,是他这边太安静了,静得连对面那么微弱的响声都听得一清二楚。
和兴不敢说话,顺着主子眺望的方向看去,正好是两家人隔着的那堵墙。
有了披风后,裴钰的手热了起来,转身收回目光,“这堵墙是真碍事,总有一日,它会被推翻的。”
第784章 上任
初一过后,裴家出了孝期,门口重新挂起了灯笼。
裴阙已经上书了折子,若是没有意外,他就要重新入朝为官了。
在此之前,裴阙带着安芷走了两日的亲戚。
安府里一如既往地没什么事,就是安成邺听说裴阙可能要去镇抚司,也想跟着一块去。
不过安芷早就有交代,裴阙刚上任会有许多人注意,不好把岳丈一直带在身边。反正安成邺在工部能干,就让他继续干下去。
初三去了安府,初四就到了靖安长公主府做客。
安旭在西北带兵,今年又不能回来,所以惠平就带着一双儿女过来了。
安芷和惠平见面,总有无数家常要说,直到两人待了好一会儿,长公主派人把安芷给叫过去了,还特意撇下惠平。
等到了大殿里,安芷都有些不安。她一直对长公主颇有敬畏,即使到了现在,也不敢在长公主面前有所松懈。
“坐吧,不用那么拘谨,我就是想和你说说话。”长公主和安芷微笑了下,宫女们同时出了大殿,只留下几个心腹在边上伺候。
安芷看长公主如此,就知道有什么重要的事情要说,犹豫了一会道,“殿下有什么话,不妨直说,您是知道我的,只要能说的,我一定如实说明。”
长公主笑了笑,她就喜欢安芷的直率,“裴家出了孝期,往后裴阙兄弟就要重新入朝为官,眼下朝中正是用人的时候。我年纪大了,不太想管那些事,不过咱们是姻亲,裴家好了,惠平也能跟着好。所以有人在我眼皮子底下做了一些事,想给你们提个醒。”
安芷坐直了一点,能让长公主特意提醒的,肯定不是小事。
“王首辅病逝后,首辅之位就一直空了下来,虽说成国公领着首辅的职责,却没有要上位的心。”长公主停下抿了口茶,继续道,“裴阙作为曾经的辅佐大臣之一,也是有希望上位的,既然是有希望,那就容易被人盯上。云兴邦就不说了,他的心思你们都懂,剩下的一些世家里,也不妨有想上位的人。”
安芷听得紧张起来,裴阙确实有进一步的心思,但不是在这个时候。
不过长公主似乎猜透了她的心思,“你们不在这会争,但别人还是会把你们当对手。之前处理袁京生的事,裴阙就太高调了一些,引起了一些人的忌惮。我要和你说的,既然有那份心,就不要分什么时候,也不要心慈手软,权力之上,没有仁人,切记不要重蹈覆辙。”
京都就是个权力场,只要生活在这里,就必不可少地要参与进一些是非中。
过去的很长一段时间里,裴阙和安芷都属于低调状态。袁京生那事,裴阙确实高调,也相当于是一种宣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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