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喃喃说着痴话,苏锦蹙眉还来不及问他到底怎么了。
天地忽然颠倒。
小甜柚敲可爱
身下那双丹凤眼好似浸染了最沉的夜,将其中的脉脉情意映衬的熠熠生辉。
修长的手指紧紧捉住她的腰身,“妻主。”
小郎君面上早就红透,月色清辉透过窗,也遮不住那宛如海棠盛开的俊容。
“那本《礼法》我好好看过了,妻主不必担心。”就连清冷的声线也染上了不知名的惑。
苏锦这才反应过来,急急拉住他作乱的手指,摇头低道,“原原!”
可小郎君已经铁了心,须臾,身上的小笨鱼就好似剥了壳的鸡蛋。
“妻主总归是要负责,也不差这一遭。”轻轻贴上他梦里最喜欢的美景,沈原眉梢处却无半点欢喜。
“原原。”苏锦叹息着拢上他敞开的衣领,却没有推开小郎君,“跟我说实话,到底怎么了?”
“原原不是说,我是你最亲密的人么?”她耐心地哄着,任由他捏着面团作乱,“告诉我,好不好?”
“可我要是说了,妻主定然会嫌弃我不守男德。”沈原窝在她肩头,心里的委屈阵阵而来,揉着面团的手指也失了控。
“原原!”苏锦面上一窘,压住要蹿出喉间的低/吟,“我怎么会嫌弃你。”
“那我说了?”小郎君偷偷松开手,改捏着她腰间的软肉,“我不喜欢妻主跟别的男子温柔说笑。”
“原原,你是不是误会什么了?”
苏锦一顿,心里软得好似天上云,怪不得他有些不对劲,原来是傻乎乎的小郎君吃了醋。
“我知道妻主无心,可旁人未必无意。”沈原蹭了蹭她的脸颊,“我家妻主这么好,我不想分给别人。”
“妻主,只能是我一个人的。”那双美极的丹凤眼悄悄瞥着苏锦的神色,“虽然我知道主夫有替妻主纳侍的职责,可我做不到。”
别说她身边睡了其他人,便是苏锦与那些男子笑笑,他都觉得心口堵得慌,想把人藏在前襟,牢牢困在怀中。
小郎君认真又肃然,他说得每一句都是肺腑之言。若是其他人听了,或许直接就会笑沈原痴人说梦。
“妻主?”他惴惴不安地瞧着小笨鱼,她看过来的眼神沉静,辨不出喜怒。
上挑的眼角染了泪意,如鸦羽浓密的长睫遮住了丹凤眼中的落寞,沈原抿唇,“妻主觉得不妥,原原以后就不说了。”
“小傻瓜。”轻轻吻上他的青丝,苏锦唇角的笑意渐深,“这件事,我们来铜村之前不是早就答应过你了么?”
“嗳?”
她素来板正,这会却温柔的好似一弯浅浅的湖水,在星光之下泛出潋滟的波光。
“我答应过以后只给原原一个人亲,一个人抱。”这句话苏锦复述的面红耳赤,却又郑重。
她搂住呆愣的小郎君,“你忘了么?”
沈原腔子里那颗患得患失的心,忽然有了气力,砰砰跳得强劲。
“妻主!”
他想要说些什么,却被那胀满心头的欢喜,震得无法言语,只牢牢抱住他的小笨鱼亲昵地蹭来蹭去。
“妻主,是原原的!”小郎君翻来覆去只嘀咕着这一句,黏上来的身子恨不能与她嵌在一处。
耳根处的滚烫一路烧出了火花,苏锦难熬地抵住贴在身上的小郎君,“原原,你先放开我。”
“为什么?”
她露出的肩头早就粉了一片,偏那起火的源头还瞪着一双纯真的眼眸,只欢喜地想要与她黏在一处。
“原原,我是个女子。”苏锦委婉。
修长的手指正练习着面团的推揉,小郎君傻乎乎又开心的点头,“我知道!”
他还知道,小笨鱼就快坚持不住了。
上挑的眼角好似艳艳的开出了一枝海棠,里面星光璀璨,哪里还有半分难过伤心。
苏锦握住他的手指,“原原,我想娶你是真。”
眼瞧那好看的薄唇越翘越高,她忍不住欺了过去,吻了又吻,“我们等成亲,好不好?”
小郎君眉眼都好似撞进了春风,狠狠点了点头。
如墨似夜的丹凤眼忽得露出一丝懊恼,“可是......”
他早已情动,哪里是一时半刻能消的,“妻主,你再帮帮我吧。”
小郎君可怜又无助,缠得苏锦心都发颤。
月亮藏进了云层,就连窗外的红蓝相间的小花也捂住了脸。
沈原餍足地替她系好中衣,这才揽住疲累的小笨鱼,睡得安稳。
此次进山主要是为勘察四犬河河流走势与铜炉山体实际损耗。
天才麻麻亮,苏锦和阳初就已经随着昨约好的几个村民一同去了铜炉。
沈原醒来的时候,怀里的小笨鱼早就不知何时被换了枕头。
想起昨夜里苏锦说过的话,小郎君整张面皮都羞得通红,捏着她塞在自己枕下的平安符,欢快地滚来滚去。
他的小笨鱼真好吃,软软糯糯,青涩的模样更是叫人把持不住。
咚咚——房门被人敲响。
小柳儿怯怯的声音从外传来,“苏主夫,您醒了没?我熬了粥。”
昨夜压抑的低语,他虽然没有听清,可瞧着沈原眼角眉梢的喜意,说不羡慕,那都是假的。
原以为苏娘子性情冷淡才会不近男色。小柳儿低头喝着碗里的素粥,一口气叹的若有似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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