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知道,矮丁一向口无遮拦,刚刚就数她捡的银两最多,闹得最狠......”
一时间,早前听说书人讲得那些酷刑手段齐齐涌上心头,
“大,大人!”矮丁膝下一软,扑通一声跪在地上,“草民就只是,只是,只是......”
她结巴了半日,远远瞥见那边穿麻戴孝的叶家,灵光一闪道,“草民只是为叶家鸣冤。”
“既是如此,倒先不急。”苏锦微微带了笑意。
“乡亲们,可别听她胡说八道!”那三人中为首的女子拉起自己的衣袖喊道,“你们瞧瞧,这便是此人行凶的铁证!”
“对!我可从没见过什么官会这样伤害无辜百姓!”
她们一人一语,说得斩钉截铁。铜村到底身处大山,百姓们见识不多,一会瞧瞧苏锦,一会又瞅瞅那三人狼狈的模样。却不敢再像刚刚一样随意开口。
“混账!”苏锦肃然,她本就气雅板正,这会更是不怒自威,“你们吃了熊心豹子胆,竟敢在光天化日之下,强抢官银?”
她这一声喝出其不意,那三人本只不过拿钱卖命,哪里想过要与官府为敌,更何况是抢官银这一重罪。
刚刚狡辩的那两人面面相觑,还未开口。
苏锦又道,“刚刚若不是你们三人上前哄抢,官银又如何能散落一地!”
“大人说话可有证据!”为首的女子到底胆大些。
“现在村民手中的便是铁证,容不得你们抵赖!”
苏锦随手一指那些村民手中闪闪发亮的银子,“这五十两,乃县衙支给铜炉的饷银。”
“诸位请看。”
苏锦朝矮丁勾了勾手指,接过她藏在手里的银子,翻了个底道,“是不是官银,诸位只需瞧瞧底下可有大晋三十一年的字样。”
周围窸窸窣窣有了说话的声响。
“你瞧,还真有字。”
“可惜就是不知写了啥,不过大晋三十一年,是六个字,一、二、三......”
“没错,还真是六个字。”
“不对啊,我这是七个字。”
矮丁凑过去一瞧,当即嗤道,“春妮你还真是笨,那个圆圈里的字,我都晓得,不就是制造的制么!”
“矮丁你神气什么!”
那领头人登时又道,“大家可别被唬了过去。官府欠我们三年工钱,怎么会突然这么好心!”
“早前的确是县衙财政不足,如今刘县令已然为大家向朝廷申领了三年工钱,合计五十两。只等交由铜官再溶即可发给大家。”
铜村的百姓大多淳朴,也知官银不可私人挪用。矮丁这会狗腿的不行,当即主动承担起了清点上缴官银的责任。
总归银子已经来了,就是多等一两天的事。
村民们早就将刚刚的挑拨忘得一干二净。
那三人见势头不对,正打算悄悄往后溜,撤出人群。
“站住,你们打算往哪里跑?!”
苏锦一声冷喝,扬声又道,“这三个贼人意图不轨,差点儿就将大家的辛苦三年的工钱抢走。又意欲挑起大家与官府的纷争想趁机逃脱,其心其意,当真歹毒。”
她话音才落,回过神来的村民们登时自发地上前按住要跑的三人,推推搡搡重新押到苏锦面前。
群情激愤,将那三人团团围住,一人啐了几口,才找了些麻绳将她们捆成一团。
“还请大人发落!”
“对!一定要将她们关进大牢!”
苏锦上前几步,示意周围的村民安静,“刚刚这三人曾说自己是铜村的人,未免伤及无辜,不知诸位可有人认得她们?”
“大人,恕小人直言,其实她们刚刚叫喊之时,小人就有些疑惑。”矮丁恭敬道,“我们在村里一起住了十来年,这些人却是面生的很。”
“是啊,大人,这三人绝不是铜村的。”
村民们纷纷认了一遍,苏锦这才淡道,“既然她们非铜村人士,依照大晋律法,强抢官银乃是重罪,按律当诛!”
“大,大人饶命!”
为首的女子牙齿打颤,如今苏锦红口白牙咬定她们强抢,这罪责远比伤人更重,几番权衡下忙哀哀告起了饶,“小人们其实是受人钱财,埋伏在此准备伏击大人的。”
苏锦不语。
那人又道,“大人,小人所说句句属实。小人这还有凭证!”
她慌忙从怀中掏出一张银票和密信递上。
苏锦只瞧了一眼,便知这刻意的左手笔迹出自何人。黛眉微蹙,冷道,“就凭一封没有落款的信?”
“大人,小人愿意当面与那人对峙。”
为首的女子恨不能指天发誓,“小人姐妹三个当真没想抢官银,还望大人网开一面。”
“是非如何,还需再审。”苏锦不欲与她们多说,与众人道,“如今官银已到,未免夜长梦多还是需尽快送到铜官之手。”
她略一沉吟,道,“铜村可有主事人?”
矮丁遥遥指了围住阳初的一家,“大人,叶里正前几日刚刚逝去。村里人心惶惶,故而才叫这三人钻了漏洞。”
苏锦抬眸与村民提议道,“如今官银事大,还是需要个主事人出来作见证的。不如你们两家选出一个代表,随我一道将官银送至铜官处,如何?”
周围的百姓都连连点头,不多时便选出了十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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