伸手捂上他肖想许久的朱唇樱珠,沈原生怕她又说出什么无情的话来,索性自己先开了口,堵住她的推脱,“总归是做戏,都是假的。”
如玉的郎君似是惑人的妖,想尽了法子骗着老实巴交的姑娘,“到时候我会与娘和爹亲自解释,说妻主守礼有度,与我假扮皆为情势所逼,就算真有了什么,也不过是权宜之计,算不得数。”
他说得认真,清冷的声线里没有半分作假之意。那双含星纳辰的丹凤眼更是肃然一片。
偏他说得每一句话都好似凛冬之风,刮得她心窝生疼。
明明她还与小郎君贴在一处,亲密得如同一支并蒂莲。水眸之中的瞳仁骤缩,刚刚还紧张害羞的女子登时白了脸,“宋公子不是会偷听的无礼之辈。”
自宋致进门,她一张嘴便是宋公子,哪里还有他这个夫郎的名讳。
郎君又起了醋,也没注意苏锦的神色,愤愤道,“宋公子什么都好,人又柔弱可怜,妻主若是放心不下,这会赶紧过去瞧瞧。”
苏锦心口难过的厉害,他既然这么迫不及待地将她与宋致配在一处,“还请沈公子放......手。”
落下的话音发颤,似是受了不小的惊吓。
沈原说话赶人,手臂却不曾松开,反而揽得更紧。
尤其瞥见纸窗上投过来的人影,当即将苏锦压在自己身上,双腿勾住她的,如同黑夜覆盖了天地,严丝合缝。
小郎君压低了声,示意她往窗边瞧,“妻主看看,那可是你的宋公子?”
沈原瞧着清瘦,身子一点都不虚,她覆上去犹如压住了一块铁,硬邦邦的。
苏锦哪里有心去看别的,匆匆瞥了一眼,就要挣开。
“妻主。”掐住她腰身的手指发颤,“你这会走了,宋公子可是要笑我的。”
“为什么?”苏锦不解。
沈原笑而不语,狠狠啵在她唇上,不等小笨鱼反应,立即委屈十分,“他不知原委,必会以为我不能让妻主满意。”
稻谷成熟,早该丰收。
郎君松开苏锦,双手怕羞似的捂在眼上,大张的指缝处,如墨似夜的瞳仁亮晶晶的,紧紧盯着被他一语惊呆了的苏锦。
她面上火红一片,刚刚还挣扎着要与他分开些距离,这会他都松了手,也不见她再动。
傻乎乎的覆在自己身上,露出的脖颈上还有他早前羞恼时留下的一朵极为显眼的梅花。
果真是条小笨鱼。
俊俏的郎君唇角翘起,总归是她自己忘了逃,再抱一会也不算什么,更能叫窗外的那人知难而退。
“妻主。”清冷的声线比昨夜还要软,似是乏到了极致,“原原好累。”
只一句,窗外的身影便倏地没了踪迹。
沈原都能想到宋致落荒而逃的神情,
“抱歉。”慌乱地坐直身子,苏锦耳朵都快要烧出了烟。伸手替他拉上被子,这才结结巴巴道,“那,那你先睡,我一会再来。”
匆匆打开房门,正对上打了清水过来的宋致。
“苏姑娘。”他束高了发丝,眼神在她脖颈处一顿,继而若无其事地移开,“小库房我收拾的差不多了,还有些废品,姑娘可要去看看?”
“也好。”苏锦颔首,见面前的宋致面上也蒙了一层土,再想起这会还在卧房休息的沈原,心口软了又软,笑道,“公子先收拾一番,我这就去请隔壁的秉文。”
她说是要去请人,手指一推,却又蹑手蹑脚地进了房。
沈原正竖着耳朵听她们在说些什么,房门一响,连忙窜回榻上,扯开些衣领,紧紧闭上眼装睡。
放轻的脚步到榻前停下。
如玉的面容上还沾着烟灰,便是睡着的模样,也像极了从灶台下钻出的小花猫。
苏锦忍笑,用浸了水的帕子轻轻擦着他的脸。
看着看着,情苦便上了喉。
苏锦悄悄叹了口气,谁能想到在凤平县两日竟是她最快乐的时光。想要抚上心心念念的小郎君,可伸出的指尖终是停在了半空。
欺人懵懂而诱之,已是乘人之危。
更何况他还是恩师独子。
苏锦心中煎熬,盼他能早些想起往事,又盼他不要忆起的太早。
如今信已寄出,就看恩师的意思了。
咚咚——
房门被人轻轻敲响,苏锦替他拢好衣领。这才又蹑手蹑脚地重新走出。
院墙另一侧。
开门的仍是秉文。
阳初正倚在院中的躺椅上悠闲看书,见是苏锦前来,忙起身相迎。
“润元,你来的正好,这本《策论》我正有一处百思不得其解,想问问你的看法。”
“这位是?”
“阳姑娘,这是我为夫郎新招的小厮,顺平。”苏锦浅笑,“是以苏某前来,便是想请秉文陪他去买些所需之物。”
“这又何难。”阳初爽朗叫过秉文,陪了宋致出门,自己拦下苏锦,请她坐在院中才压低声道,“这郎君姿容美艳,润元舍得只让他做个小厮?”
“他也是清白人家的儿郎,生活所迫才出门谋生。”苏锦肃然,“我又岂能做下猪狗不如之事。”
她说得一板一眼,阳初浅浅笑道,“早知润元守礼,不然沈太傅也不能放心。”
茶香袅袅,透过温温水汽。
阳初瞥了几眼苏锦脖颈上的红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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