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的委屈都化作绵长的泪水,从伊楠的眼眶里滚落出来,滑过脸庞,沾湿了两张疯狂的脸庞!
她爱他爱得如此辛苦!又如此卑微!
伊楠紧紧勾住梁钟鸣的脖子,开始笨拙地回吻他。
对于感情,女人永远有着最灵敏的嗅觉。他的吻热烈得如同末日来临一般,带着深深的绝望,这绝望也感染了她。脑海里突然闪过电光石火,她猛地用力推开梁钟鸣,目光灼灼地审视着他。
他的脸不再似往日那样从容淡定,而是显出几分茫然和凌厉,近乎狰狞,可是她不觉得害怕。尽管唇边有撕裂的疼痛,她听到自己沙哑的嗓音在说:“我爱你!”
他的眸中掠过一道光芒,重新紧拥住她,把她的头按在自己的心口处。她听着他强而有力的心跳声,悲怆地重复了一句,“我爱你。”
他觉得异常酸楚,怀里这个楚楚可怜的女孩,屡次向他表示爱意,而他却无法给她同等的回应。他不清楚自己今天的放纵会给两个人带来怎样的后果,可是真的不忍心再对她视若无睹。
“我爱你……你呢?”伊楠靠在他胸前,慢声轻语。
梁钟鸣听了,浑身一震,她终究还是想要一个答案。
伊楠感觉到了他的异样,从他的怀中仰起脸来,面颊上依旧是湿漉漉的。她紧盯着他的眼睛,期待他的答复。
他眼里的狂热黯淡了一些,理智逐渐循着原路找回来了。他艰难地启口,“我……不能。”
她依然紧盯住他,不放过他眼睛里流过的任何痕迹,“是不爱,还是不能?”
明知这样的问题毫无意义,她却依然渴望知道答案。她不想得到什么实质性的结果,只想要一个真相,一个一直以来她都无法释怀的疑团的真相。只要得到了,她就愿意无怨无悔地离开。
也许,大多数时候人们都是这样跟自己做着无谓的挣扎与较量,反倒愿意忽视那显而易见的答案。大凡痛苦,也就是这么来的吧。
梁钟鸣迎视着她灼热的目光,犹如看到落入陷阱的麋鹿,对峙着外面的世界,还天真地充满希望。他无从回答这样死局一般的问题,皱了皱眉,俯下头颅,重新噙住了她的唇……
伊楠从他的吻中读出了自己想要的答案。她的双臂再度圈上他的脖子,牢牢地勾住了他。她深深地明白,以后,不会再有机会了。
山那边是海 途:山雨(1)
一连几天,孟绍宇踪迹全无,像人间蒸发了一样,屋门终日紧闭,没有一丝人气。
伊楠的心里有些惴惴的,担心他是不是被自己气着了。虽然她比孟绍宇还小两岁,可自认为心境要比他苍老许多,也总是下意识地拿他当弟弟看,所以即使这事错不在自己,是他唐突在先,但她终究有些歉然。毕竟她不讨厌他,甚至,也许还对他有几分好感。
念头辗转了几个回合,伊楠又自嘲起来,既然对他没那个意思,以他那霸王硬上弓的脾气,两人闹翻也是早晚的事,想两全其美是不可能的。既然如此,撂开了也好,省得以后麻烦。
她这样开导着自己,很快又心安理得起来,然而这中间夹杂着一丝微妙的失落,尽管她没有察觉,抑或不愿意承认。
酒店的工作依然让人忙碌。最近一阵子,仿佛有股暗流在悄然涌动。高管们开会时也不再慷慨激昂地展望未来了,大部分人的脸上都是讳莫如深的神色,似乎藏着很重的心事,有一股山雨欲来风满楼的气势。这让底下做事的人疑窦与好奇并生,纷纷猜测各种可能。
伊楠跟崔颖有次在办公室也聊起了这事,崔颖说:“我得抽空问问明德去。”
可是之后她也没有了下文。也许,这次酒店真的会有什么大动向,以至于连庞明德都把嘴闭得牢牢的。
伊楠倒不担心,觉得最不济就是离开酒店重新找事做,以前也不是没经历过,所以除了偶尔跟人闲扯上几句无关痛痒的猜度外,并没有真正重视过。
那天下午,她正在洗衣房协调一桩客户衣服被洗坏的投诉,对讲机里传来前台的叫唤,说陈副总找她。
处理完麻烦,伊楠便匆匆赶往陈菊秋的办公室。
她跟陈菊秋走得并不近,纯粹的上下级关系,但都很欣赏对方。伊楠一直觉得她是一潭温润的水,包容着酒店里形形色色的人,却又不乏刚毅,话不多,但短短几句,总能击到点子上。
她敲门进去,只见陈菊秋正站在窗边沉思。陈菊秋见了伊楠,面露微笑,招呼她坐下。
“想喝什么?”
伊楠的屁股还没沾到位子,立刻又蹦了起来,“我自己来吧。”
陈菊秋的办公室里有台咖啡机,伊楠走过去调制了两杯,两手各执一杯,端到沙发跟前的小几上。
陈菊秋拍了拍自己身旁的空位,道:“来,坐我这边。”
伊楠笑吟吟地依言坐下,心里甚感诧异,今天陈副总好像有点儿不对劲,无端端地竟要拉家常。
陈菊秋含笑端详着伊楠,眼里流露出不加掩饰的慈爱。伊楠一直很清楚她对自己关爱有加,这两年在酒店虽然做得辛苦,但也很开心,其中有大半的原因是陈菊秋的暗中关照。
“你来云玺……有两年了吧?”陈菊秋问她。
“嗯,到年底就整两年了。”伊楠说着,心里也有颇多感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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