贝森当然不知道她在想什么,但看着她的表情,大约没什么好事。
他无奈:“你现在还在讨厌我吗?”
他说的当然是第一次见面时他试探的事,温芫瞥他一眼,淡淡开口:“那得看你是不是还想让我入赘。”
“如果不是入赘呢?”
贝森停下脚步,在昏暗的树影中看她,眼睛映着残留的夕阳,闪闪发亮。
“如果只是想跟你在一起,又怎么说?”
温芫看着他难得认真的眼神,摇了摇头:“你的感情来得这么快吗?”
他们也不过认识几天而已。
“你会这么说,是因为你不知道自己有多特别。”贝森上前一步,叹息着垂头看她。
又长又密的睫毛垂下,那双通透的眼睛像是被夕照点燃了火焰。
温芫没回答,只是静静地回视他。
贝森沉默了几息,问:“这就是回答吗?”
温芫不答反问:“你会觉得很亏吗?”
“那倒不是。”贝森看向远方:“亲爱的,你太小看我了,我还没那么功利。”
他收回视线,重新看向她:“刚才那句话,并不是因为我为了你做了什么才问的,只是单纯因为想要你。”
“不可能的。”
温芫没有理会他一瞬间的僵硬,平静却坚定地阐述:“没人能得到我,我只属于我自己。”
贝森在昏暗的光线中凝视她的眼眸,像是要从那双眼中读出什么。
半晌,他轻笑出声,有些自暴自弃,语气戏谑地开起玩笑:“那让你得到我也行……”
“可以。”
温芫快速回答了一句,贝森有一秒的凝滞,然后深吸一口气,直接低下头吻住了她。
就好像怕温芫反悔似的。这几天的相处里,他可算把她的行事作风看明白了。
像是当时他下意识地说,就算她是利用他也没关系时,她立刻把握住了机会一样。
精明的老狐狸吃过了迂回的亏,此刻立刻把自己的“报酬”含在了唇间。
不得不说,老狐狸的吻和其他人很不一样。极致的侵略和缠绵融合,他一边攻城略地,一边温柔厮磨。
温芫不甘示弱地与他纠缠,就像是平时二人表面和平的相处下,那些暗涌的互不相让一样。
撕扯掉所有和谐的假象,两个人都意图掌控主动。可这是接吻,又不是在商界的厮杀,最终结果就是过于激烈的互动让二人都心跳加速、目眩神迷。
漫长一吻终于在别墅区路灯全部亮起的瞬间结束。贝森微微弯腰,把低沉性感的喘息声埋在温芫侧颈。
他无意识地用殷红的嘴唇轻轻触碰她的皮肤,温芫被他圈在怀里,看着明亮路灯吐槽:“这不会也是你搞出来的烂活吧?”
贝森抱着她,手指在她黑发中轻轻摩挲,微微侧头看了看路灯,失笑:“只是巧合,我还没这么梦幻。”
“我想也是。”
贝森没有放开她,只是站直身体,感受怀中女人身上的淡淡香气。
他的脸埋在她发顶,声音闷闷地带着振动传来:“你要走了。我什么时候能见到你?”
“等你不需要女人就可以继承农场的时候。”温芫回答。
贝森无奈的笑声传来:“真是个无情的家伙。”
说完这句话,两个人又陷入了沉默。辉煌的灯光下,贝森抱着温芫,感受二人体温的交织,心头忽然涌起一阵不舍。
他自己也觉得自己是疯了,他以前明明一直对“玫瑰国人的感情很随便”这件事嗤之以鼻。
玫瑰国是个崇尚自由的国家,于感情上当然比东方国家要开放一些,但贝森本人是个异类。
他很少对女人动心,当然,商界中不乏有人想追求他,甚至想要和他逢场作戏,但他一般都是笑得优雅又绅士,巧妙而狡猾地回避掉。
不伤人面子,又保全了自己。久而久之,纠缠的人自然也心知肚明他并没有这个意思。
大家都是体面人,毕竟贝森家大业大,他不愿意,也没人能逼得了他。
这些追求者不乏非常优秀的女性,但他只觉得她们耽误了他搞事业。
这次要不是想要招温芫当赘妻,他大概率也不会对“金珊瑚岛崛起了一位新秀”这种新闻产生什么兴趣。
可没想到,招赘是没什么机会了,自己反而对她动了心。
说爱太夸张,说非她不嫁也过于沉重,但至少,这个人是他人生中第一次出现的奇异色彩。
他控制不住地想要注视这色彩,想要把它抓在手里,想要它眷顾自己。
等回过神时,世故老练的老狐狸已经做出了以为自己不会做的、“吃力不讨好”的事。
而现在他才明白过来,那道色彩大约是不会被他抓在手心的。
他叹气,有些恨恨地磨牙:“看来你真是我的天敌。”
他输了,当初和温芫在电影院里那火药味的宣战才过去没几天,他就一败涂地。
不过……他倒是也得到了一些补偿。贝森撇撇嘴,在心底安慰自己。
温芫在他怀里轻声笑了,声音的共振从与他怀抱接触的地方,直接连到他的心里。
“贝森,你叫什么名字?”
她声音清浅,却问出了一个让他破防的问题。
他想质问她,直到现在她都没去查查他的名字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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