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嘴角扬起一个淡淡的笑容:“男人……哼。”
朗的年纪在四十五左右,看来年轻时也经历过婚姻的样子。
她显然也知道了池靛和时晴的身份,再看二人的亲密举动,自然而然地觉得这是一场联姻。
温芫没立刻回答,她优雅地喝了一口红酒,才说了句:“我已经开始困扰了。”
朗抬起头,探寻地看向她,随即微微一笑:“你是个幸运的女孩。”
她意有所指:“那是你的……”
“医生。”
温芫知道她说的是沈旬,礼貌地回以微笑,随即微微叹了口气。
朗有点幸灾乐祸地看着她,戏谑地露出一个过来人的笑容:“猜到了,你那两只小猫都有点脾气。”
要不是他们俩在泳池里闹出点动静,她都没发现这两个尤物。
温芫状似烦躁地往椅子上靠了靠:“我已经看腻了黑发黑眼了。”
听了这句话,朗若有所思地看了她一眼,举杯放在唇边,问:“那你喜欢什么样的?”
温芫顿了顿,不知怎么脑子里想起了兔子少年,随口回答:“金发蓝眼。”
“真是传统的选择。”朗一下子笑出声,她没再继续这个话题,而是聊起了其他。
朗是白蔷薇国人,对东方文化非常感兴趣,温芫也有意维持话题,两个人相谈甚欢。
当然,温芫知道,这种“感兴趣”也包括黑发黑眼的男人。
这就是管家的“帮助”,他用不可知的手段诱导朗来到泳池区,看到了池靛和沈旬,这才让温芫与她产生了交集。
不知道是温芫格外合朗的眼缘,还是通过这个即将家族联姻的“纨绔”看到了曾经的自己,接下来的聊天变得非常融洽愉快。
近两个小时的晚宴结束,朗意犹未尽。酒精促进多巴胺分泌,她看起来很愉快。
她摇晃了一下手中酒杯,神态放松地看着温芫:“也许我有办法帮你圆梦。但是……你得自己瞒过家里那只。”
这话说得没头没脑,温芫有些茫然地抬头看她:“什么?”
朗翘起的嘴角掩在杯子后,含糊地说了一句:“带你去个地方。”
说完,她将红酒一饮而尽。
她说的“去个地方”,就是观光舱。
温芫神色平静地在她身边沿着玻璃步道行走,朗看着她的样子,忍不住轻笑。
“孩子……要不是我没有儿子,也想让你做我的儿媳。”
相貌就不说了,她可以和你融洽地交谈,但又不卑微讨好。
而那种不时流露出的冷漠霸道又恰到好处,不让人厌烦,反而会使人欣赏。
温芫失笑:“确定吗?我这样喜新厌旧的女人,可不会让你儿子幸福哦。”
朗哈哈大笑:“算了吧,在你这个年纪,我比你还疯。”
说着话,俩人就到了观光舱门口。侍者毕恭毕敬打开门,温芫不动声色地看着里面的四个人。
几个人对新进来的人漠不关心,只有一个抬眼瞥向温芫二人,看到朗的瞬间露出了个心领神会的笑容:“我以为你不好这口。”
“啧,本来没这个打算。”
朗漫不经心回答,带着温芫坐下:“偏偏今天勾起了火。”
她抬眼,戏谑看温芫一笑——显然,那“火”指的就是池靛和沈旬。
温芫噘嘴,做了个搞怪的无辜表情,引得朗又笑起来。
那人又看向温芫,故作惊讶地调笑:“你这样的女孩,勾勾手指就有无数的小男孩扑过来吧。”
朗横了那人一眼:“东方家族很传统的,再说这可怜的孩子的未婚夫……”
她挑挑眉,撇嘴:“那可是个猛兽。”
那人笑了起来:“哦,我想我们都知道法定伴侣这玩意儿有多可怕。”
温芫跟着笑了笑,心里却大致明白,这大约就是交易的舞台了。
只是……
她眼神不露痕迹地扫过几个人,不知道哪个才是真正的卖家。
正琢磨着,忽然楼下娱乐区的劲歌热舞停歇,换成了舒缓的钢琴曲。
温芫心里有数——虽然表演是24小时的,可每到夜里10点钟,就会开始这些较安静的表演,以免打扰乘客休息。
就在这时,观光舱随着悬臂的抬升,缓缓升到半空。
观光舱与悬臂的连接类似陀螺仪原理,所以不管悬臂的角度如何,它也不会翻覆。
从这里俯瞰夜色,漆黑的大海,遥远苍白的月亮,以及船身划破海面留下的泡沫,组成了一副暗黑的画卷。
而这暗夜中,巨轮像是璀璨却虚渺的珍珠。
美梦花园,就像是这片极夜中的绮丽虚幻的梦境,无数人在这纸醉金迷的地方醉生梦死。
真是再合适不过的名字。
观光舱已经到了最高点。温芫看着窗外,忽然低沉的男声响起:“尊贵的客人们,欢迎来到今天的‘午夜飞行’。”
温芫回头,就看到刚才为她们开门的服务生笑眯眯地站在正中央,绅士地鞠躬。
服务生长了一张笑脸,但仔细看,能发现表情略有僵硬——看起来,是戴了仿真的硅-胶-面具。
跟电影里那种银行劫匪的廉价货不一样,要不是温芫的洞察力过人,恐怕都看不出这是假的。
真是可怕的工艺。
“接下来,请诸位选择偏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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