保镖们心头也很苦,他们都是受过专业训练的,大部分还都是退役军人。
他们也不知道为什么,那看起来就是个普通人的温小姐居然早发现他们了啊?!
阿晟训斥了一下手下们的愚蠢,留下了明天早上所有人五十组战绳的惩罚,在手下们的哀嚎中切断了对讲。
他下了一直停在员工地库的车,快步走回别墅。推开大门的一瞬间,阿晟喜气洋洋:“主子,那辆车我已经报废——”
话说一半,就卡在了喉咙里。
气氛冷凝,佣人们大气不敢出,都低着头噤若寒蝉。充满设计感的大厅中央,丁麓背对他站着。
而他的对面,正站着一个纤细的女人。
女人相貌极美,一头海藻般的黑色长发。与之产生强烈对比的是她雪白的皮肤,不见血色,带些病态。
她人生得瘦,搭配肤色,有种弱不禁风的味道。眉毛细且弯,双眼盈盈,看起来楚楚动人。
女人穿着一条墨绿色的丝质长裙,明明是夏季,还裹着一条薄薄的大披肩,更突出了伶仃的锁骨和细长的脖颈。
就是这样一个弱柳扶风的美人,隔着丁麓看过来的时候,阿晟却像是被从头到脚泼了一盆冰水。
他瞬间低下头:“大小姐。”
一片静默中,轻轻的脚步声响起。
不知为什么,这声音让阿晟想起蝮蛇蜿蜒游行的声音。
他做特种兵时,在雨林里见过几次这种生物。美丽,诡谲,有致命的剧毒。
那脚步很快停到了他的面前。
明明只是个瘦弱的女人,可阿晟全身的警报都拉响了。下一秒,“啪”的一声脆响,阿晟的脸被扇向一边,四道尖利的血痕倏然出现在脸上。
他一声没吭,反倒是丁麓低沉的声音响起:“丁梦!”
女人像是被惊吓到一般转头,美丽绝伦的脸上一半愕然,一半伤心:“阿麓,你怎么这样叫姐姐?”
丁麓转身看她,一双眼极黑极沉。
丁梦回过头,看着沉默的阿晟,语气轻柔地自语:“一个保镖,在宅子里大呼小叫……真是没一点规矩。阿麓脾气好,我可是得替他管束管束的。”
丁麓眼中森然之色更重。他往前一步,阿晟却倏然抬起头,以眼神制止他。
阿晟单膝跪在丁梦面前:“大小姐说的是,阿晟自愿领罚。”
半晌,丁梦才慢条斯理地“哼”了一声。
因为她声音细柔,听起来就像是二八少女的娇嗔:“阿厉。”
站在门口的男人沉默地走上前,一把抓住阿晟,像拖死狗似的拖到一边。
阿厉身高有两米多,肌肉贲张,像座铁塔似的。阿晟身高和丁麓差不多,可在他面前,就像少年和成年人的差别,何况他还半跪在地上。
阿厉张开蒲扇大的手,抓住阿晟的黑发,强迫他抬起头。另一只手握拳,狠狠地向他硬朗的脸上砸了下去。
拳头砸在肉上的声音响起,第一声还是沉沉的闷响,第二声已经带上了潮湿的声音,像是石舂捶在肉泥上。
周围的佣人全部低着头,每次击打声响起,都微微一抖。
丁梦却对这血腥暴力的场景却毫无不适,甚至饶有兴趣地观察丁麓的反应。
丁麓回馈给她的是面无表情。
从小到大无数次经历教育他,此刻不管是发脾气,或是服软,都会让丁梦的情绪更加高涨,变本加厉地折磨阿晟。
所以他沉默地忍耐,只有手在衣袖下握成拳头。
果然,十几下之后,丁梦没得到自己想要的反应,失去了兴趣。
她懒懒地抬了抬手,阿厉的动作停下。
他甩了甩拳头上的血和碎肉,松开了手,阿晟像是烂泥一样瘫倒在了地上。
没有人敢动,没人敢去搀扶他。
丁梦走向丁麓,雪白的皮肤,苍白的嘴唇,看起来像是一片洁白的雪。
可谁都知道,白色不是她的象征,黑色才是。丁梦就是个扭曲的黑洞,撕碎违逆她的一切。
她走到丁麓面前,满脸怜爱和担忧,就像所有真正关心弟弟的姐姐一样:“阿麓,听说……下午在诺德兰的4S店,你为一个女人出头?”
说到“女人”两个字,她几乎是咬牙切齿:“姐姐从小教你的你都忘了吗!你可是金枝玉叶,怎么能随便跟不知来路的人混在一起?!”
丁麓垂眸看她,不带感情地吐出一句话:“你这是在为陈家出头?”
“怎么可能!”丁梦讶异地睁大眼,随即泫然欲滴:“他们算什么东西,姐姐怎么会因为那群东西来为难你?”
说到这,她伸出双手,姿态柔弱地圈住丁麓的劲腰,靠在他怀里,声音喃喃:“姐姐知道你因为公司的事情心情不好,可姐姐也是为你好啊……你身为男人,干嘛非要为那几个钱劳累?让姐姐养着你不好吗?”
她声音无限温柔,可听到耳中却让人不寒而栗:“当初姨妈走的时候,我答应过她,要照顾好你的。我的阿麓啊,千万不能被坏女人骗走,你是姐姐最宝贵、最宝贵的弟弟啊……”
丁麓一言不发,双眼越过她头顶,只盯着角落里没了声息的阿晟。
丁梦闭上双眼,睫毛轻颤,嘴角翘起,有种精致的脆弱感:“你看,我们阿麓是最纯洁的。只有和姐姐身体接触时,你才不会讨厌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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