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祁翻看了一下药箱,又安排三月去拿酒精,接着蹲在她面前,和她对视,“伤哪了?”
姜思微微张口,“你没必要这么做,我不会在明锦面前说你坏话。”
明祁忽然笑了,笑意却不达眼底,他叫她的名字,“姜思。”
“在你眼里,是不是所有人都是人渣变态,所以连靠近一点都觉得恶心?”
姜思沉默。
她抬起右手,张开手心,大大小小的伤口,血肉外翻,鲜血淋漓,不堪入目。
她接着把衣袖往上卷起来,露出右臂上几道狰狞的伤疤,是被刀割的,还在不停的往外流血,很快染红了地毯。
三月正好端着热水进来,看到她手上的伤,不禁抽气。
他一个大男人光看着都疼的要死,这么一个瘦弱的小姑娘连吭都不吭一声,跟没事人一样?
明祁动作利落的用热毛巾擦干净伤口旁的血块,让三月帮衬着,用酒精消毒,缝合伤口,最后上了药,用绷带绑住。
这个世界里没有医院,能找到伤药已经是不易,麻醉药这种东西就更别想了。
三月也是真佩服她,没有麻醉药,缝合过程中一声都没叫,连睫毛都没颤一下。
手心的伤更难处理,很显然是被那个核心伤的,万幸没有碎裂的东西残留在里面。
明祁抬头,一只手放在她唇边,“痛就咬住。”
“不用。”
下一秒,钻心的痛传来,姜思身体不可抑制的僵硬了下,明祁在用酒精给她消毒。
三月在旁边看着,提醒他,“你轻点行不行,谁教你消毒直接把酒精泼上去的。”
明祁眸色暗沉,问她,“不是不会疼?”
他嘴里这么说着,却放下酒精,拿了酒精棉,轻轻擦拭手心的伤口。
最后,他用纱布把她的右手绑成了粽子。
姜思:“……”
三月去洗手间倒那盆被染红的水,接着离开,房间内只剩下了明祁和姜思两人,还有一只黑猫。
这么长达一个多小时的时间,明祁额头满是细密的汗,他随手擦了擦,将牧响送来的衣服给她,“去洗澡,把脏衣服换了。”
姜思没受伤的手抚着黑猫,忽然启唇,温和的语气说出一个事实,残酷又现实。
“小祁,你现在这样,真的只是因为明锦的嘱托吗?”
她这样直白的话,谁都知道是什么意思,这是打算直接划清界限了。
明祁愣了一下,忽然笑了起来,被她气的,半天才终于吐出一句话。
“你他妈是真的牛逼。”
他直接放弃了和她交谈,拽着她起来,推进洗手间,自暴自弃道:“是是是,都是为了利用你,赶紧他妈的洗干净睡觉,大晚上的再不睡你是想让我也猝死?”
姜思靠着冰凉的玻璃门,眨了眨眼。
已经说的这么清楚了,应该就没关系了吧。
黑猫忽的轻轻舔了舔她的指尖。
姜思怔了下,低头,笑了笑,脸颊蹭了蹭它温暖的身子。
-
书房里。
明祁连喝了好几杯茶也静不下心来,把茶杯往云面前一摔,“你他妈的这什么玩意,一点用也没有。”
云神色淡淡的,从书里面抬起头,看了他一眼,没有说话。
眼底的意思很明显,自己静不下来,关他的茶什么事。
徐渡也有点头疼,“明祁,那小姑娘怎么回事?我还以为她就说说,结果还真这把东西带回来了。”
“我们几个尝试了多少次了,都没能成功,她怎么做到的?”
已经被清洗干净的小世界核心,安静的躺在桌面上的盒子里,有节奏的闪着微光。
明祁躺回沙发里,“我怎么知道?我跟她也不熟。”
“刚来我家那会柔柔弱弱的,风一吹就能倒似的,谁知道她哪来的那么大能耐。”
明祁顿了顿,说出一个事实,“她身上那些血,除了手上,其他全是别人的,而且是不止一人。”
他现实是医学生,本来就对血腥味很敏感,那样斑驳混杂的味道,一下子就闻出来了。
徐渡笑,“我都说了,她没你们想的那么简单。”
他也躺回沙发上,“哎——”
“要是一块进的副本就好了,还能观摩一下。”
三月敲键盘的动作停住,忽然露个头插了句话,“我也想看,一定很帅。”
对面的牧响恨铁不成钢的踹了他一脚,“看锤子看,编写完了吗你?就知道开小差,看看我多认真。”
三月忽然眯了眼睛,扶了下眼镜,一把拉过他的光脑,在键盘上敲了两下,代码之上忽然跳出一个扫雷界面,已经扫了大半。
三月冷笑:“呵。”
牧响:“……”
阿威本来都已经昏昏欲睡,听着他们的谈话,忽然幽幽的叹气。
“以前我每次去给小祁送信都是在晚上,你们也知道的,酒馆门口那段路黑的要死,我每次都要摸半天。”
“后来姜小姐来了之后,我再过去,楼上的灯都开着,照亮那段路,等我走了之后才关上。”
阿威说着说着,就开始泪眼汪汪,“刚刚姜小姐满身血进来的时候把我吓坏了,前段时间我去送信的时候还不是这样,她那时候还会笑的。”
几个人听着这话,集体沉默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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