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银镯子和天台钥匙给高灵的时候,高灵没反应过来,她有些不可置信地审视了一番李成蹊:“你这是干什么?”
“毛平给你的礼物。”李成蹊说。
高灵明显不信,但也不舍得不要,李成蹊知道高灵一定会收下的,果不其然,别扭了一会儿,高灵就从李成蹊手里飞快地把手提袋拿了过去。
李成蹊笑眯眯地问她:“你也准备出国吗?”
“不啊,我在准备艺考。”高灵拿出银镯子,细细的两圈银环,缠枝莲的纹路雕得十分漂亮,尾端还系了一个小铃铛,“我准备考中戏。”
李成蹊拖长语调哦了一声:“可以哦,以后成为大明星了,我在电视上看到你,可以跟别人吹嘘说是我的同学了。”
高灵说:“嗐,你看我像能红的样子么?还不是文化课太难,想走捷径。老黄保下321班不容易,虽然我也不稀罕,但也不想考个二三本的给他丢人,大家都有光明的前途,我总不能落后,艺术节启发了我,我也可以发挥一下别的专长。”
李成蹊赞赏地点头:“道路千万条,都挺好的。”
“先考上大学再说吧。”高灵抿了抿嘴,“倒也不用现在想这么多。”
“我听毛平说,闻潮准备出国了。”李成蹊看向高灵,“我以为你也会——”
“他要出国?”高灵惊讶地拔高了语调,“没有人告诉我!不行,我要去问问他。”
说完,高灵就从教室里跑了出去。
李成蹊不知道高灵和闻潮说了什么,直到第三节 晚自习,高灵才红着眼睛回到教室,坐回了自己的座位,她把脸埋在胳膊肘里,无声地哭了好一会儿。
李成蹊知道闻潮是不喜欢高灵的,哪怕高灵的感情一如既往地炙热浓烈,闻潮总是不为所动。
闻潮喜欢什么样的女孩子?
李成蹊以前总是会想这个问题,她会想自己行不行呢,好像自己也不差,但每次看到撞了南墙又不回头的高灵,李成蹊很难不望而生畏。
凡人是不能想摘月亮的。
李成蹊如今已经想明白了这个道理,也可以坦然地在朋友面前说出闻潮的名字,人的情感真是奇妙,李成蹊怀疑自己的多巴胺和血清素已经完成了一个周期的分泌,如今再看闻潮,她已然找不到那种心动的感觉了。
现在的李成蹊,心里只有学习。暗恋这种水中捞月亮的事情,李成蹊已经知道不要往水里伸出手了。
她总不能对不起江寄余。
这学期连着几次月考,李成蹊的成绩都有明显提升,几乎可以稳定在年级前五的状态,虽然离江寄余还有一段距离,但进步得很明显,用老黄的话说,就是学习的态度变了。
“以前李成蹊读书,是勉为其难,不得不做,但凡手头上有一件比学习更有意思的事情,她转头就要去做那件事。现在呢,她会主动去想问题,整理我在学什么、我要怎么学,她把读书的地位排序往上提了,变成第一顺位的事情了,所以进步的很明显。”
李成蹊知道老黄说得是对的,她从前也考过年级第二这样的好成绩,但纯属是运气作祟,并不是她的实力到了这个地步。现在李成蹊可以问心无愧地说,她能考出这个成绩,是因为她努力了。
六月眨眼就到,琴南一中又有一批人走上了高考的考场。这一年的天台喊话,李成蹊作为准高三已经没有参加的机会了,他们提前放了两周的假,然后就要回学校补课。
这是个有史以来最短的暑假,宋斯怀把李成蹊、余深深和江寄余叫出来,非要请他们三个吃饭,经过在Butterflies In My Stomach长达四个月的打工和过年的压岁钱,宋斯怀可算把被电信诈骗后欠的钱还清了。
“我是一肚子话不知道该怎么开口,说实在的,我有段时间晚上睡不着,一整宿地想,我怎么这么蠢,诈骗犯怎么可以这么坏。”
余深深说:“这不怪你,是犯罪分子太猖狂狡诈。”
宋斯怀摇头:“我不可能没有责任,换成江寄余,你说他会被骗吗?”
“说不定我也会。”江寄余看向宋斯怀,缓缓道,“在我奶奶重病的时候,有一天我在医院外面买午饭,遇到一个自称是天师的中年男人,他说看出来我有亲人重病,那是遭了小鬼,让我花五万块钱请他一道符,保管我家里人的病立刻好了。”
“那一刻是我信他了的,差点就要买了。”
宋斯怀和余深深一脸不可置信:“不会吧?这……也太假了。”
江寄余微微笑了:“是真的,人很多时候没有你想象的那么理性,那些事后看起来再明显不过的骗局,身处其中的时候并没有那么好看破,但这并不意味着你就是个很失败的人 。”
“对啊。”李成蹊觉得江寄余说得特别有道理,“而且你才多大,连大学都还没上过,对面可是专门干这个行当的骗子。现在遭遇了这种事情,就当是提前学习社会大课堂了,而且现在也就只能骗你万把块钱,等以后你有二十万、两百万的时候,就再也不会上当了。”
宋斯怀长长地叹了口气:“行了行了,不用安慰我啦,都过去了,大半年了,我也缓过来了。这个事情吧,我已经能面不改色地说给别人听,给别人当个教训了。”
“你成长了!”余深深重重地拿手掌拍着宋斯怀的后背,“来,干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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