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斯怀这时候要来凑热闹:“谁吃饭,你为什么叫学神不叫我?”
“也不叫我呢。”余深深转过头,“啧,啧啧。”
“没事儿,深姐,我们俩吃。”宋斯怀龇牙笑,“碰到了就是缘分,绝不是我们非要跟着李成蹊,看她——”
“讲什么呢?”
哐地一声,后门被推开,老黄背手倚在门口:“热闹得很啊?宋斯怀,来,你站起来看一下,现在几点了?”
宋斯怀站起来,硬着头皮回头看了一眼教室后面的钟:“一点。”
“一点了还不安静,你们仨就这么多话呢?”
明明是四个人围在一起,老黄却自动把江寄余剔出扰乱课堂纪律的队伍。余深深和李成蹊默默地转过身,掏出数学卷子,开始写题。
老黄没走进来,就站在后门,严厉地说:“这周六、周天月考,我提醒一下你们,月考的成绩对你们来说影响很大,一定要重视起来。要是进了这个班,还考不过人家普通班,那丢人的可是你们。”
李成蹊是在老黄一吼月考的时候,才意识到他们已经来321班一个月了。她想起“夫天地者,万物之逆旅也,光阴者,百代之过客也”,语文老师讲《春夜宴从弟桃花园序》,四十来岁的中年男人,扶着眼镜,笑着说:“我时常会很羡慕你们,因为你们年轻。青春是最好的时候,你们读不懂什么叫‘百代之过客’,不晓得时间如流水是种怎样的体验,你们每一天都是鲜活、有趣的。我衷心地希望,你们的青春,能过得慢一些,再慢一些。”
到这一刻,她忽然发现,一天天好像翻书一样快,一页一页地翻过去,只要翻页了,就结束了。
她没有回头的机会,但这不是最可怕的,更让人无奈的是——这本书会有结局,故事或许会烂尾,但任何一段人生都有终点。
光阴是一代一代人的过客。
月考如期而至。
这周六的半天假没了,跟毛平的约饭也推到了周日,盛以慕的篮球队还没支棱起来,他们都要先考试。
这次月考,李成蹊除了英语,数学和理综都做得不太顺手。月考理科实验班会单独命题,试卷里面有不少超纲的竞赛内容,都不在李成蹊的准备范围内,数学和理综有几道题的第二小问,她都没解出来。
交完试卷,李成蹊坐在座位上,少见的有些烦躁。她这次成绩肯定会下滑,但她不想把成绩下滑的原因归到闻潮和毛平他们身上,这会让她觉得自己很没用。
可除此之外,她又找不到按部就班的学习生活里,还有什么其他的误差。
“完了完了,李成蹊,你最后一道大题解出来了吗?”宋斯怀一交卷就趴在课桌上嗷,“我觉得我这次物理顶多七十分。”
余深深打开一个小面包,一边吃,一边说:“唉,怎么办,我做出来了呢。”
“啊啊啊啊!”宋斯怀抓住余深深的椅子,使劲地摇,“我也要吃小面包,我也要吃小面包!”
余深深扔了一个小面包到宋斯怀脸上:“小李啊,你今天晚上不是要出去吃饭吗?”
“……嗯。”李成蹊其实不想在这时候去见闻潮。她考了年级第二的时候,天天盼望着闻潮来看一看她,她好骄傲地证明,就算摔断了腿也不会影响到她的学习成绩,她李成蹊就是这么吊这么有实力。
可事实是,李成蹊也许没那么牛逼——她要考砸了。
“欸——”李成蹊的额头磕在课桌上,“好烦啊,好烦啊,我是个辣鸡!”
坐在李成蹊后面的江寄余抬起头,看了一眼又丧又躁的李成蹊。
“胡说八道。”余深深愤慨地拍了一下桌子,“垃圾就垃圾,辣子鸡就辣子鸡,说什么辣鸡,并不会显得你很可爱。起开,吃饭去,饿死了。”
“那我是个辣子鸡……不对,那我是个垃圾。”
不管是垃圾还是辣子鸡,都要去吃饭。垂头丧气但勉强振作起来的李成蹊,被余深深和宋斯怀拉着一起出校门。
尽管周一要上课,但因为考了两天试,今天晚上没有晚自习,不少人都出来吃饭。毛平已经提前在烧烤店占了位置,见多了余深深和宋斯怀,他也高兴,笑得很热情:“都是熟人啊,见过几次面了。”
宋斯怀特别不客气:“是的是的,你给李成蹊送的吃的,其中有一半都是进了我们的肚子里。”
已经落座,一直在低头玩手机的闻潮,听到这话时往这个方向抬头看了一眼。
宋斯怀和毛平都没注意到,两个人寒暄得正热闹:“你是要转学啦?理溪?好地方啊,我几年前跟爸妈去那儿旅过游,鲜花饼买了好几盒回来,米线、汽锅鸡,还有一种什么饼,可都太好吃了。”
“我太喜欢南方了,多细腻、多温柔啊,咱琴南虽然临了个海,但还是又干又糙,冬天那北风一刮,脸皮都要被割成三等分。”宋斯怀和毛平仿佛相见恨晚,“下次我去理溪找你玩。”
宋斯怀他们仨都有些想一出是一出:“深姐,李成蹊,你说咱高考完去理溪毕业旅行怎么样?”
余深深翻了个白眼:“我没记错的话,我们高一下学期刚开学一个月吧?”
宋斯怀摇头:“时间可比你以为的要快得多,就比如说现在吧,我都还没反应过来理科实验班是个什么玩意儿,第一次月考就考完了。各科老师仿佛后头有老虎在追,讲课一个赛一个的赶,你说要命不要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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