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团爽快的为钱灵办好了一切借调手续,赵处还特地送了她几本乐理和诗词方面的书籍,叮嘱她即使投身艺术也千万别放下文化学习。郝雯则哭的上气不接下气,整张小脸都皱了起来,眼睛也肿的跟烂杏一般。杜连长在一旁柔声安慰着,递上雪白洁净的手帕轻轻为郝雯擦拭泪痕。钱灵看郝雯对杜连长的亲近也没表示出明显的抗拒,便知道这两人原已心有所属,只剩下最后一层薄薄的窗户纸没有挑破。
钱灵故作轻松的把杜连长亲手准备的一些肉干和果仁放入行囊。又抓过郝雯的手递到杜连长面前,“我去北京,还不知道什么时候才有机会回来看看,唯一放不下的就是老乡郝雯同志,恳请杜连长替我照顾好她。”
“一定,一定。”杜连长憨厚的脸几乎笑成了一朵花,“都包在我身上,保证把郝雯同志养的白白胖胖。”
第86章 报道 新环境,新气象
七十年代的北京在钱灵看来,除了气势恢宏的历史建筑和极具特色的胡同与四合院之外,其余的一切都和二十一世纪的五线城市县城没什么两样。拿着调令进京当日,她坐着公交汽车晃悠悠的绕着北京城逛了半圈,然后进了远在大兴的歌舞团报道。
大兴的歌舞团虽然属于北京军区,但从成立以来都没能得到关注,每年除了“三八”、“八一”几个必要的节日会组织文艺汇演,平日的训练都属于松散状态。一位姓郭的干部接待了她,对方矮矮胖胖,一口字正腔圆的北京话让她觉得十分新鲜有趣。好在钱灵也不是不开窍的人,她见了郭干事便热情的把事先准备好的葡萄干双手奉上。
“你暂时先跟着合唱团训练吧,领导最近在北戴河开会,估计下个月才能回来。”郭干事平易近人道,“我们这边宿舍都是两人一间,你来了就先单独住,等再有新的女同志来才给你安排室友。”
钱灵面色平静的点点头,胸中窃喜,之前和汤夏同处一屋檐下可不是什么太好的体验。住单间不说条件多么优越,最起码能有比较大的私密空间,只要关上门很多事都可以随心所欲,不必顾忌太多。
虽然同处北京城之内,卢靖朝的心情则没有这么舒爽。等他到北京之后才知道,父亲和继母为了“培养亲情”,把他的训练计划按照学员标准设置成了白天,意味着每天都必须回自己家吃晚饭和睡觉。他坐在偌大的客厅里,正苦恼着如何才能想方设法找理由搬回宿舍过自由的集体生活,忽然身后房门被打开,一个十五六岁、虎头虎脑的少年走了出来。
“哥,你怎么回来了。”卢肃朝看到久违的大哥,笑得眼睛都眯缝起来,“爸妈都上班去了,我听说你要回来开心的昨儿晚上都没睡觉。”
虽然卢靖朝和父亲继母平日多有不睦,可也从没有把怨恨转移到这个同父异母的弟弟身上。他伸出手,轻轻在弟弟的头上揉了一把,“几个月不见,小肃长高了。”
“大哥也变壮了。”卢肃朝走到柜子前,拿出两袋印满东欧字母的曲奇饼干放在茶几上,“听说兰州军区离北京一千多公里,要坐两天三夜的火车才能到,大哥累坏了吧。赶紧吃些点心,然后去我房里睡一觉。”
“去你房里?”
“爸妈最近都忙,客房里还堆着杂物,没办法住人。”卢肃朝嘿嘿笑着,露出两颗尖尖的虎牙,丝毫没意识到刚才的话有什么不妥。
“唉,算了,我也不累。”卢靖朝眸色黯淡下去,取出随身带着的军用水壶咕嘟嘟灌了半瓶水,“你们怎么扳回北京来了?不是在省城呆的挺舒服的吗,何况你已经上中学,调学籍也不是那么容易的。”
卢肃朝嬉皮笑脸的坐在沙发上,打开饼干盒叼了一块,“妈两个月前工作就调到北京来了,至于我的话现在在这边高中借读,学籍还放在省城。之后怎么样也没想好,妈的意思是北京人多竞争大,我的条件在省城更容易出彩,到时候进国企弄个工人大学生的身份继续念书。”
“没那么容易,国企工人也很累的。”卢靖朝知道在自己缺席家庭生活的这一年中,继母又悄无声息的在幕后为弟弟的未来筹谋。既然她的工作能调到北京,为何不肯给自己一个考大学的机会。哪怕是在竞争激烈的北京,以他过往的优异成绩也不是毫无胜算。哪怕最后结局依然是落榜,他反倒能够坦荡的愿赌服输,而不是从一开始就失去了深造的资格。
神经粗线条的卢肃朝可没察觉到大哥胸中的不快,他凑到大哥面前,脸上挂着神秘的微笑,“听说大哥在兰州军区成了远近闻名的大才子?”
卢靖朝被弟弟的反应吓了一大跳,“你又听到谁在那儿胡说八道?”
“可没有胡说,都是苏叔叔亲口对爸说的。”卢肃朝把一片缀着巧克力果仁的曲奇饼塞到卢靖朝因为惊讶而微微张开的嘴里,“苏叔叔还带了你写的剧本,爸那几天下班一回来就进书房,整夜的阅读批改,弄得妈都生气了,说好不容易一家人聚在一起,结果连逛街看电影的机会都没有。”
不等卢靖朝咽下曲奇饼,卢肃朝又兴奋的开口道,“后来我偷偷进了爸的书房,把你写的东西看了一点点,真的太精彩了!比课本上摘录的苏联小说片段都好看,弄得我都想从理科班换到文科班,以后也跟大哥一样进文工团、写剧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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